主仆二人因密道之事存於心,暫時均冇有了繼續閒逛的心思,腳步匆匆地向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拾階而上,從圓形拱門穿過,前方不遠處,三人的身影映入眼簾。
中間一人大約而立之年,玉冠束髮、雙眼無神,蹣跚行進,步履踉蹌,一副醉意恍惚的形態,身後倆名黑衣小廝落後於半步,做出隨時準備攙扶的舉動。
那正中間醉意朦朧之人便是文競雲的三叔,將軍府的三老爺文季遠。
常言道“小兒子、大孫子,老人的命根子。”這話陳然不假,整個將軍府老夫人最疼愛的便是此二人。
當然,老將軍是個意外,畢竟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見慣了殘垣斷壁、死傷無數的慘烈,心境自然不同以往,老將軍文儒海最是嚴厲,尤其是家裡男丁格外不容鬆懈。
即使如此,還是出了一個叛逆的存在,文季遠幼時便知,父親高官厚祿、還有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哥在前,即便自己不努力,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少不了自己,這真是一個聰明人的想法。
自己的榮華富貴寄托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不是一件令人可笑的事情嗎?但現實是仍然有更多人以此為由,引以為傲。
即使文儒海百般教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拳打腳踢,棍棒加身,文季遠仍是一副紈絝的樣子。
文不成武不就,因家族庇佑,文季遠勉強在五城兵馬司掛了一個閒職,懶散度日。
“三叔好!”走至近前,文競雲俯身行禮,身後夏竹也跟著行禮。
文季遠搖搖晃晃的身體,好似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
“你們倆還不快扶著。”文競雲指著倆個小廝說道。
倆個小廝委屈又無奈,倆人同時遙遙頭,三老爺不讓扶啊,這三老爺看著是一位好說話的主,脾氣上來時見誰都照打不誤,剛纔倆小廝上前扶,已經被文季遠狠狠教訓了一番,他又不是自己不會走,用的著彆人扶。
“雲兒侄女,不礙事、不礙事,三叔酒量好著呢!”文季遠稍微打起點精神,可不能在侄女麵前丟了臉麵。
今日在聚寶齋賭贏了一塊玉石,還得了五百兩銀子,心情好便多喝了幾杯。
“三叔,您慢些。”文競雲也隻能站在那裡等著文季遠走過去。
“好好,三叔知道了。給,這是三叔送你的,身體痊癒了拿著玩吧。”文季遠從袖口裡掏出那塊贏來的天然冇有雕琢的玉石遞給文競雲。
文競雲上前一步恭敬地雙手接過來,並感謝文季遠。‘長者賜不可辭’這個道路她懂。
侄女拿著自己的禮物,文季遠笑的很開心,他隨後襬擺手示意自己要回院子了。
文競雲看著三叔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隻有祖父不在的日子中,三叔纔敢這麼明目張膽,以前祖父在府裡的時候,三叔隻敢偷偷摸摸地出去,雖然祖父每次都知道。
也不知道三叔什麼時候纔會成親,如果遇到一個厲害的三嬸,三叔會不會和如今不一樣呢,文競雲相當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娶妻生子這件事,對於文季遠來說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有生之年,他隻想一個人享受這世間的美好生活。
在文季遠的印象之中,女子多是攀附權貴、嫌貧愛富之人,願意和他成親的也隻是看中他是將軍府的兒子,而不是看中他,如此冇有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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