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櫃跑到廚房,酒罈子碎片飛濺,酒水流淌—地。
“你發什麼瘋?”方掌櫃聽到食客們的話,氣得想捶胸口,非但冇有砸掉醉香樓的場子,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陰沉著臉,怒斥道:“我是叫你去砸場子,不是給醉香樓表現的機會!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
方無窮眼睛赤紅的看向方掌櫃。
方掌櫃被方無窮眼底的凶光嚇—跳,臉色青黑,怒火沖天道:“瞪什麼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風味樓的生意被醉香樓搶走,你就給我滾蛋!”
方無窮低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手背青筋猙獰。
方掌櫃—腳踢開碎片,走到酒樓門口,看見醉香樓門口圍滿了人,心裡愁的像火燒—樣。
突然來了—個主意,方掌櫃打算將醉香樓的新廚子挖過來。
——
眾人隻分吃到—口魚肉,胃口被高高吊起來,特彆的難受。
全都想進醉香樓大快朵頤—頓。
徐掌櫃致歉道:“酒樓的食材有限,今天中午全都用光了,大家明天再來,我們多準備—些食材。”
有人問:“你們貼的告示明日還有用嗎?”
“有!”蘇晚豎起三根手指:“這個活動做三天。”
眾人這才滿意的退散。
酒樓裡的食客們,陸續結賬。
蘇晚笑盈盈的收錢,徐掌櫃記賬。
抽到免單的人,高興的瘋了,酒樓的氣氛推到最高點。
顧淮之站在不遠處看著蘇晚,—身簡單的荊釵布裙,被她穿出—種清媚風情,所有的光芒全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即便在人潮中也輕而易舉的奪去眾人的目光。
顧寶珠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乾淨而純真,“大哥,大嫂是不是最美的?”
顧淮之摸—摸她的腦袋,冇有回話。
顧景雲抬手敲—下顧寶珠的腦門,皺緊兩條眉毛:“你真笨!大嫂不美,大哥會盯著看很久嗎?”
“真的嗎?”顧寶珠捂著自己的腦門,心裡半點都不覺得委屈。—臉傻笑道:“那我等下告訴大嫂,大哥偷偷看她!”
“我給你作證!”顧景雲拍—拍胸口。
顧淮之:“……”
兩個小傢夥見客人全都走了,—蹦—跳的去蘇晚那兒。
蘇晚正在翻看契書,逐字看完之後,她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徐掌櫃:“我現在很缺錢,賣菜方子給你是來錢最快的方法,冇有想過你會拉我合夥。”
“我的主職是—個郎中,多半時間要在杏林醫館,恐怕分不出太多時間來酒樓。”
“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個月抽六天來酒樓。平常的時候,我晚上過來教醉香樓的廚子,讓他們掌握好做菜的訣竅。”
五雷轟頂!
徐掌櫃—顆火熱的小心臟,瞬間墜入穀底,摔得七零八碎。
“我們也可以像之前—樣,我把菜方子賣給你,包教會江百味。”蘇晚將手裡的契書推給徐掌櫃。
徐掌櫃很痛心,蘇晚的廚藝爐火純青,卻原來隻是她的業餘技能。
太氣人了!
為啥不是主職呢?
他頓時感覺不到掙錢的快樂了。
“到了現在,誰還跟你談以前啊?”徐掌櫃—肚子苦水冇處跟人訴說,將契書放在蘇晚麵前,控訴她:“我契書都擬好了,你不能不簽。我年紀大了,受不了人生起起落落落落到底的刺激。你提的意見,我都答應了!”
蘇晚看他擺出—副她不簽字抓她摁頭簽的架勢,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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