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我來賣大鵝,還不知道賣哪去呢。”蘇寶兒對他也有印象,隻是長大了礙於禮教,就變成點頭之交。
“這樣啊,要不去我東家那?她也是纔開的酒樓,可大方了,我過去她還給我開一百文的工錢呢。”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熱心。
“行啊,”於是在狗蛋在前帶路,蘇寶兒則駕車跟在身後。
蘇寶兒的牛車停在一個嬌小、但是精緻的酒樓麵前,說是酒樓,倒像是文人的聚居地,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還有一些書詞字畫。
蘭桂坊,這個名字也很文雅,想來掌櫃是個高雅之人。
蘇寶兒走進去,裡麵並冇有什麼客人,按理說晌午是食客較多的時候。
“蘭姐!”狗蛋站在一道側間門朝著裡麵恭敬的喊道。
“來客人了?”一道女聲從內間傳來。
隨著簾子一響,出來個拿著菜刀的女人,穿著紅色衣衫寬大的袖子綁在身後,麵容精緻,頭髮也梳理得一絲不苟。
“女掌櫃?”蘇寶兒有些意外,她來鎮上這麼久,還冇有見過女人在外拋頭露麵的。
“你不也是女商人?”那掌櫃往外一瞧,就知道是送貨的:“我是蘭桂坊的掌櫃,賀蘭,大家都叫我蘭姐。”
蘇寶兒了暗暗感歎她的洞察能力,看來能做掌櫃的都不是一般人,也就笑道:“是我狹隘了,我是蘇寶兒,蘭姐叫我寶兒就好。”
“你這大鵝怎麼賣?我正好有道菜需要大鵝做主食材。”
“蘭姐,我這大鵝養的特殊,你要是能利用得當,說不定會變成你們蘭桂坊的一道名菜。我的最後的底線是六十文一隻。”
“六十文!”狗蛋驚呼,雖然他告訴蘇寶兒自己東家有錢,但是也冇有想讓她獅子大開口呀,而且掌櫃的纔不是那種冤大頭,上一個想敲詐的冤大頭都被掌櫃的打折了兩條腿。
賀蘭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含笑的,目光清明的女孩,想來也是不敢矇混到她頭上的:“要是物有所值,自然是可行,我要現宰一隻。”
“自然可以,蘭姐隨便挑,要是不滿意,就當我送給蘭姐的見麵禮。”蘇寶兒對自己的大鵝很有信心,她在來之前放了一隻在係統交易,足足兩個交易幣,換成銅錢就是兩百文。
但是靈泉又不能讓人知曉,況且她的大鵝還冇有名氣,故而六十文。
“妹子爽快,留下來吃個午飯,讓蘭姐給你露兩手。”賀蘭也很少見這麼直爽的妹子,當即留她吃午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賀蘭宰殺大鵝的時候就感覺到這鵝比一般的大鵝要壯碩一些,一般人稱鵝就十文一斤,五十文就能拿下。
但是蘇寶兒這鵝大,要真按十文一斤的話,也不會虧,等會兒就算是冇有她說的那麼好吃,還是買幾隻,女人多艱難,能幫一把是一把。
等她在做的過程中就發現了這鵝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泉水,像春日的青草。
起鍋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嘗一口,回齒留香,甚至還有一絲暖流存於經脈,讓人無比舒適,這真的是她做的?
她是個愛做美食的人,更是個愛吃的人,這道菜在她心裡排行前三,是她吃過最好吃的大鵝。
明明她昨天也用同樣的方法做了同一道菜,完全不一樣,那就隻能是鵝品質的不同。
她隱約覺得,自己可能藉著這鵝,要稱霸整個鎮。
“寶兒,你家的鵝,我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賀蘭端著一盤鵝肉出來,迫不及待的拉著蘇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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