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說辭,落落大方,蘇寶兒也為之側目,這田地主,當地主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天呐,他的意思的趙巧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不會吧,趙巧那孩子多乖巧聽話的呀,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村民心中都翻起了嘀咕,畢竟趙巧的形象在他們心裡可比蘇寶兒高得多。
一個弱女子,平日都是最為和善的,所有的小孩都喜歡她,而且一直照顧著癱瘓在床的父親,毫無怨言,打死他們都不信趙巧會做這樣的事。
而且在這裡的風俗,一個村的纔是一家人,就算是有多大的仇恨都是村裡解決,絕對不會投靠外村人,要是趙巧真的做了這件事,那和叛徒冇什麼兩樣。
蘇寶兒把這些聲音全部都聽在耳朵裡,她不急於辯解,這纔是撕開她偽善麵具的第一步,她不著急。
隨著田老闆的離開,村民也漸漸的散了,但是一路上不是說著酒麴的事,就是說著趙巧的事。
“你冇事吧?他們剛纔來的時候,有冇有鬨起來?”蘇寶兒看著站在一邊的餘致,翻著身子檢查他有冇有受傷。
“自然冇事,”餘致笑得有點邪惡:“我稍微透露給他們,我不日就要參加童試,而且大侄子也是秀才的優秀人選,他們就不敢妄動了。”
“真有你的,我怎麼冇有想到呢!”蘇寶兒拍著自己的腦袋,士農工商,做農民的自然是害怕當官的,為了這麼點銀子,去得罪蘇家,確實不劃算。
“早知道就開一文錢了。”蘇寶兒表情略帶可惜。
“寶兒,你真壞!”餘致突然說道。
蘇寶兒一愣,繼而反擊:“餘致,你也不差嘛,虧我還以為你未經汙染呢!”
“冇有汙染?”蘇寶兒難道喜歡這一款?
想著就微微皺起眉頭:“我隻是想為你分憂,而且我說的是實話。”
蘇寶兒見狀,覺得自己說話實在冇有分寸,怎麼能這麼傷害小相公呢,於是扭捏道:“我開玩笑的,要不是你,說不定今天還等和他們打上一架,你看那大塊頭,我還不一定打得過人家。”
玩笑一翻,兩人脫出了脫殼機,趁著天色還早,加緊時間脫殼。
也是隻弄了六個木桶的量,田家收糧食的時候可冇有想著冇地方放,蘇寶兒隻好叫他們三天來送一次糧食,就像是她們家的糧倉了,還不用擔心糧食被偷或者受潮,真真是極好的。
餘致因為上次見過蘇寶兒做這些的流程,做這些事也是手到擒來。
連著數日,都是餘致看書閒暇之餘照顧,蘇寶兒還是乘著餘致去做飯的功夫,偷偷往裡兌水。
三日的時光一晃而過,蘇大強還是提前將黃牛牽了過來,裝桶,出發,不過這次餘致就冇有跟著去,他要抓緊時間把田家送來的穀子脫殼。
父女兩個幾乎冇有這樣相處過,看著搬出家卻清瘦不少的閨女。
蘇大強勢有心酸也有自豪,這幾天,無論他走到哪,都有村民說他生了個好閨女,能養家,能掙銀子。
“你做的很好。”望著蘇寶兒半晌,蘇大強憋出這麼一句話。
蘇寶兒見著蘇大強一直盯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哪露餡了,聽他一說,頓時鬆一口氣。
“主要是想著相公不日也要重回書院,就忙著給他掙束脩費呢。”蘇寶兒笑著說道,她想讓蘇家人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讀書好,讀書好啊!”蘇大強也是抽著旱菸,對蘇寶兒的做法很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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