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的眾人看不下去,紛紛出來解圍。
“什麼東西?”一陣溫熱的水,從田大的手掌一直往下流。
看清楚是黃白之物後,噁心得田大趕緊把二牛娘給放地上:“真是不禁嚇,你們把她和她的東西都給拖回去,真是臟了我的地盤。”
說罷,趕緊進廚房,用皂莢仔細洗手,生怕染上一點不該染的東西。
青山村的人隻好認命的挑起二牛孃的膽子,還有幾個婦人,攙扶著二牛娘回去。
下次一定記得離二牛娘遠一些,真是個黴人。
不過離開田家所在的村子,二牛娘馬上來起了精神,推搡著眾人:“不用你們假好心,我自己走。”
說著豪橫的推開幫扶她的人,還自己挑起黴穀子,一顛一顛的往回走。
“這二牛娘,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原來也不這樣的啊,自從二牛那事之後,倒像是絕對我們欠她似的。”
“算了算了,大不了以後少和她來往便是。”
這二牛娘也不是往自家擔穀子,而是直奔蘇寶兒的木屋。
蘇寶兒這邊,送走了那個孩子,便和餘致兩眼相對,難得清閒。
餘致也擦拭著桌子,把他的書本都拿到太陽下曬著,防止長黴發壞。
“這就這麼放著成麼?”全都是一些繁體字,蘇寶兒完全看不懂,也幫著搭把手曬書。
說是全部的書,但是總共也隻有那麼十多本,餘致很是愛惜,還專門找來竹篾做的簸箕,把它們放在上麵。
蘇寶兒從家裡拿出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中間,享受著日光浴,左邊的樹蔭下,是餘致認真看書的身影,耳邊是些小昆蟲的叫聲。
閉著眼,搖晃著椅子,秋天就要結束了,是該準備餘致上書院的事了。
“寶兒啊,寶兒!”外麵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驚得蘇寶兒瞪大了眼睛,這該死的熟悉感!
轉頭一看,果然是二牛娘,挑著那一挑黴穀子,一邊走著,一邊哭喊著:“那邊的就是個騙子,把我老婆子騙過去,還毒打我一頓,我也是聽了趙巧那賤貨的謠言。。。。。。”
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飛快的看了一眼蘇寶兒,見她冇有注意,立馬厚著臉皮:“寶兒,你看,這穀子,我原封不動的給你拿回來了,要不還是之前那個價,三文一斤?”
“二牛娘,我是冇有說清楚,還是你年紀大了不記事?”蘇寶兒指著角落的黴穀子:“這一跳也是你的,趕緊把它搬走,看得我鬨心。”
見著蘇寶兒說話不留情麵,二牛娘也橫了起來:“我不管,我就是先賣給你的,現在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說著就像上午來拉糧食那樣,看好地方就往地上躺:“你不收我就在這躺著不起來,讓村裡人都看看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你!”餘致也被她的厚臉皮震驚到。
“二牛娘,在村裡,我當您是個長輩,給您麵子,是不是給你點眼色你就想開染坊?”蘇寶兒也不過多廢話,直接提起一根手腕大的木棍向她走來。
“你敢!”二牛娘說話有些底氣不足。
“就算是把你打癱了又如何,大不了你就躺在床上,冇有兒子,我和餘致養你,一天兩頓飯,一年也不過幾百文,好在讓你在這噁心我。”
說著一木棍敲在二牛娘躺著的地邊,飛沙走石,那根木棍就插在地上。
二牛娘嚇得直哆嗦,想起以前的蘇寶兒那可不是個軟柿子。
隻好又麻利的爬起來,拖著自己的黴糧食往外走,褲子已經是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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