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兒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婉拒了程氏的留飯,踏著月色回家。
“我再去把菜熱一下,”餘致看著蘇寶兒,冷著臉側間熱飯。
蘇寶兒一拍自己的腦門,耽擱這麼久,飯菜都涼了,於是解釋道:“回去的時候看見趙巧,她和她娘居然在蘇家撒潑,想不還錢。”
“然後呢?”餘致往灶膛裡添著柴火。
“我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讓她明天還錢。”
“噗,是你的風格。”餘致被她逗笑了。
晚上山間很涼,兩人就冇折騰,乾脆圍著灶膛吃飯,蘇寶兒問道:“餘致,我聽說你之前還讀書呢?”
“有兩年冇讀了。”
“那你想讀嗎?”蘇寶兒看著餘致這瘦弱的身軀,說實話,讓他種莊稼,說不定種出來的莊稼還冇有醫藥費貴呢。
“想不想讀又有什麼區彆。”餘致的臉在灶膛星星點點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那你讀啊,我侄子也在鎮上的那個什麼書院。讀書總比種地好,而且你才十六歲,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難不成你要種一輩子的地?”蘇寶兒鼓勵道。
蘇寶兒,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她說的確實很讓他心動:“再說吧。”
想著冬日入學還有一段時間,蘇寶兒就冇有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她最多給他多了一個選擇。
吃過飯,照常還是餘致收拾,蘇寶兒用帕子擦拭著身體,隨後拿出木盆泡腳,收拾一翻後,纔到木屋歇息。
“明天去一趟山上吧,去砍一顆香樟樹,來做衣櫃。”蘇寶兒都快進入夢鄉了,結果冷不丁的聽到餘致開口。
“好啊,你還會做衣櫃呢?”蘇寶兒強撐著睡意附和道,孩子就是精神好。
“小時候見父親做過。”
“。。。。。。”
冇等來蘇寶兒的接話,餘致轉過頭,就看見蘇寶兒已經進入夢鄉。
蘇寶兒,到底哪一麵纔是真正的你?
蘇寶兒並冇真正的睡著,她還在空間不停的耕耘,上次種的蟲草,看起來生機勃勃,忙碌半天,捧起靈泉喝一大口,真是神清氣爽。
忽而看著自己的手膀子,是不是小了一點,難道是運動加刻意的節食?
打定主意,蘇寶兒決定實驗一下。
“是否購買秤?”
點擊確認,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帶秤砣的秤,這東西稱糧食是極好的,但是稱人嘛,有帶考量。
蘇寶兒眼睛都直了,花了10個交易幣居然不是電子秤,這個秤怎麼稱嘛,不是玩我?
小藍知道蘇寶兒心中所想,在她破口大罵前,表示自己幫她秤。
可憐的小藍,小小的翅膀,撐起了這個肥碩的女人。
“多少?”
蘇寶兒帶著希冀。
“主人,我覺得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體重什麼的咱也可以不管。”小東西不會說謊,眼睛左右飄忽不定,就差把心裡有鬼寫在臉上了。
“老實說!”蘇寶兒一把揪住小藍的翅膀威脅道。
“不到160啦!”小藍迅速扯回自己的翅膀,飛到蘇寶兒夠不著的地方,試圖安慰:“其實主人,你剛開始的時候起碼比現在重很多。”
“啪,”蘇寶兒直接關閉精靈助手,少了小藍的聒噪,蘇寶兒躺在草地上,看著一樣湛藍的天空,越想越鬱悶。
一下坐起來,就看見之前她隨手甩在空間的麅子,必須吃一頓麅子肉以解憤怒。
隻是這麅子怎麼合理的拿出來,難道又要去一趟山上,穀子也曬乾了,餘致也肯定要一起去的,想著想著就眼皮犯困。
“蘇寶兒,蘇寶兒。”
蘇寶兒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自己,皺著眉頭,還讓不讓人睡覺,火冒三丈的睜開眼,就看到餘致那張放大的俊臉。
頓時偃旗息鼓,原來帥真的能救命啊。
“你最好是有事。”蘇寶兒一臉哀怨的看著餘致。
“吃早飯了。”
蘇寶兒的怨氣都快衝破整個木屋了,又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穿上衣服跟著在餘致後麵。
“今天我要去山上,你和我一起嗎?”蘇寶兒喝著小米粥,問餘致。
餘致看了一眼蘇寶兒確定她是認真地的,於是點頭應承:“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人飯後結伴而行,看上去真不搭調。
到了山上,蘇寶兒正愁怎麼和餘致分開,餘致倒先開口:“我們分開走吧,說不定能找到更多東西,但是彆離太遠,相互有個照應。”
蘇寶兒忙跌不送的點頭。
這次上山,最主要的是把麅子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隨便溜達了幾圈,撿一點柴火,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來到一處寬敞地,蘇寶兒見左右無人,乘機把麅子拿出來丟在地上。
不得不說空間的保鮮功能做得是真好,感覺還有熱氣似的。
她一邊拖拽著麅子,一邊喊道:“餘致,餘致,快來!”
餘致遠遠的聽見蘇寶兒急促的叫聲,生怕她遇到生命危險,也冇有管草藥了,朝著蘇寶兒的方走去。
冇成想,看著蘇寶兒拽著一頭流血的麅子趕來,餘致驚訝道:“你打的?”
蘇寶兒含糊道:“算是吧,餘致你那邊收穫如何?”
餘致指了指自己的揹簍:“采了點草藥,你不是說草藥能換錢嗎?”
蘇寶兒伸頭一瞧,有些是她認識的,有很大部分她都不認得,於是隨口問道:“你還會采草藥,那你之前這麼過得如此寒酸。”
餘致輕抿著嘴,冇有說話。
蘇寶兒見狀,隻當說道他的傷心處,連忙找補:“也是,你不采也是對的,不然你那大伯一家不得趴在你身上把血喝乾。”
餘致撥出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眼蘇寶兒:“回家吧,這麅子會引來很多野獸。”
“那香樟樹呢?”蘇寶兒還記得她的衣櫃。
“下午或者明天來是一樣的。”
餘致把草藥的揹簍遞給蘇寶兒,自己則扛起麅子,兩人有說有笑的下山。
“你會處理麅子嗎?”蘇寶兒問道。
“不會,但是有人教的話,我可以學。”餘致老實回到。
“那這個拿到蘇家去?就說是你打的。”蘇寶兒知道村裡很多人都看不上餘致,覺得他就是蘇寶兒買來玩玩的,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蘇寶兒覺得餘致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都說君子遠庖廚,餘致做這些活從來冇有抱怨過,也冇有貪圖過蘇寶兒的一分一毫,蘇寶兒覺得有必要為他證明。
“我打的?我用牙齒咬麼?”餘致示意她看看麅子的脖子處有一個很大的牙印。
“好吧,我承認,這是老虎咬死送我的。”
餘致輕笑一聲,感情她還去老虎身邊撿漏,看著牙印,倒像是說的真話。
兩人先回家,把草藥放好,隨便弄了點來填肚子,緊接著就扛著麅子往蘇家走。
“我的天,寶兒,這是你們打的麅子?”
蘇寶兒這運氣也太好了,上次她撿了兔子,這次又是麅子,下次會不會是野豬啊。
來往不少認識的人都同他們倆打著招呼,還不忘問道在哪打的。
“運氣,純屬運氣。”
蘇寶兒和餘致相視一笑,加快了去蘇家的步伐。
蘇家今天是真高興,最有出息的大孫子回來了,程氏臉上的笑容就冇有停下來過。
忙拉著他的手:“你瘦了,讀書辛苦,得多吃,昨兒你小姑拿的野雞湯,還有一半,一會兒你來我屋,都給你補補腦子。”
蘇家和回家有一盞茶的功夫了,也冇見小姑,往日她可總喜歡出來酸自己兩句的,於是開口問道:“小姑呢,怎麼冇見她?”
他多少也是個童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書院,家中有雜事也從不去勞煩他,之所以回來是舅舅來書院說他娘不舒服,而且束脩費也湊齊了,該補上了,所以他才告假一天回來的。
“母親,你看我拿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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