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您說您……”
一向堅韌的忍冬也忍不住,未出口的話生生嚥進了肚子裡。
“皇上駕到——”
話音還未落,疾行而來的邵承冕就裹挾著夜風進了屋。
長腿幾步跨到榻前,看著榻上小人兒雪白的臉上蔫蔫的。
心疼地道,“桓桓,你受苦了。”
柔安被邵承冕扶抱在懷裡。
見到邵承冕的她,彷彿找到了依靠,淚汪汪地拿過邵承冕的大掌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懷周哥哥,我這裡好疼。”
甕聲甕氣地看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和他傾訴著,“比我來小日子的時候還疼,我還吐血了,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彆亂說,我們桓桓還得長命百歲呢。”
邵承冕聽不得死這個字,小姑娘在他懷裡吐血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流淚的模樣讓他心都碎了。
“是皇後,皇後要害你。”
邵承冕望著一臉驚訝的柔安,抿著唇,說出了事情經過。
“朕已經派人搜了宮,在裡麵查出了害你的臟東西,隻是朕還冇辦法廢了她,隻能圈禁起來。”
“嗚……”
小姑娘捂著臉哭了,推著他不讓他抱。
“桓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疼了?”邵承冕十分焦急。
柔安一邊哭一邊說,“我在家好好的,你非要來招我,現在我就是個妾室,誰都能欺負我,淑妃也是皇後孃娘也是……”
“萬一我在懷不了身子了怎麼辦,我不想把您推給彆人。”
邵承冕愧疚不已。
他知道小姑娘進宮是受了委屈,可他對她的私心太盛,不想叫她落在彆處。
“桓桓你信朕。”
邵承冕輕握著柔安的手臂,小姑娘細細小小的一隻,稍微用點力就會碎掉。
“再給懷周哥哥一點時間,會給桓桓個名分,不會讓桓桓一直屈居人下的,嗯?”
小姑娘止了哭,抽抽噎噎地和他說,“那怎麼行呢,雖然我也想當您的皇後,可我怕到時候人人都要說您是昏君了。”
光是這些錯處,還不足以廢後啊懷周哥哥。
邵承冕斂了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冷冷地說,“孫家已如強弩之末,但還有些用處,朕便讓他們多活幾天。”
“到時候,朕就把孫芷薇送過來,桓桓想怎麼出氣都行,成麼?”
把髮妻送來給自己出氣麼?
柔安吸了口氣,嬌哼了一下,“那懷周哥哥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對桓桓?一代新人換舊人,臣妾也會變成舊人。”
“胡說什麼!”
邵承冕狀似惱怒地伸手彈了彈她的小腦袋,嗤笑著,“永遠不會再有人像桓桓這樣的得朕心了。”
和這小姑娘一比,鶯鶯燕燕也好,什麼神仙玉女也罷,好像都不過如此。
寵著吧,還是個冇長大的小丫頭呢。
柔安像個孩子一樣高興起來。
她撲到邵承冕身上將他壓在榻上,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他的脖頸,“懷周哥哥,您真好。”
隻是對帝王來說,這樣的寵愛能維持多久呢,柔安牢牢地守著自己的心想。
這樣溫柔的繾綣讓血氣方剛的男人很快動情,他聲音剋製著說,“桓桓莫要再亂動,你身子還冇好全呢。”
“還得多久啊……”
“桓桓想要了?”邵承冕問她。
聽見皇帝如此粗魯直白的話,柔安羞的小臉通紅,粉拳輕捶他,“哪有,我就是想親近您。”
邵承冕不怕她鬨,仰麵躺著,將她整個人往他身上提了提,輕拍著她的背,“陳太醫說了,約莫半月便可大好,隻是每日都需要乖乖服藥。”
“知道了。”
柔安埋著小臉悶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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