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有反應啊——
冇見到想象中的香.豔畫麵,柔安不悅地在邵承冕懷裡動了動,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氣鼓鼓腹誹著,他該不會不行吧?
看著懷裡小人兒委屈巴巴的模樣,邵承冕也不想再忍了。
驀地垂首含住那一抹溫熱唇瓣,獨屬於小姑孃的香甜的氣息在他口中散開、氤氳,直到聽見一聲微弱嚶嚀,才堪堪放開。
柔安雙手抵著邵承冕的胸膛氣喘籲籲,嫣紅的眼角含媚,一口櫻唇波光瀲灩,懵懵懂懂的樣子好不誘人。
喉結上下滑動著。
邵承冕按捺著要把她撕碎吞噬的衝動,揉著眉心繃緊道,“桓桓早些安置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漏鐘,此刻纔不到戌正。
眼前的男人麵不改色,除了氣息微促以外,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
柔安有些不忿,哀怨地盯了他一眼,就下了床。
瑤華宮的浴房很大,和臥房中間用屏風相隔開。
泡了一會兒後,有心事的柔安就草草擦身出來了,菘藍從妝台拿了脂膏,給柔安細細地勻在麵上。
美人新浴,新婚燕爾。
羅漢床上的皇帝還在那兒捧著書。
柔安氣不打一處來,側過頭忍著怒氣吩咐,“菘藍,你先下去。”
“是,娘娘。”菘藍有些擔憂地下去了。
狗皇帝!不是很喜歡她嗎?她是洪水猛獸嗎?
伏身上了榻,就那麼穿著寢衣跪坐著盯著他。
眼刀子刮的邵承冕想忽略都忽略不掉,隻好無奈又寵溺地笑,“桓桓,你這又在瞧什麼呢?”
“瞧一個負心漢。”
柔安唇瓣冷冷地吐出。
邵承冕內心苦笑,他不是不想親近她,他每天都想。
剛纔的一吻他都要控製不住了,控製不住心頭這種強烈的佔有慾,他怕傷了她。
白皙修長的指節收起書卷,放在桌上,邵承冕也往浴房裡走。
柔安不喜歡菘藍和忍冬二人去伺候皇帝,心裡怪不舒服的。
就喚了個小宮人進去。
冇一會兒就悻悻地出來了,小宮人戰戰兢兢地說,“皇上說不用奴婢伺候。”
“知道了,下去吧。”柔安有些詫異。
身為皇帝,難道沐浴更衣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嗎?還是真的有什麼隱疾?
是啊,皇帝都二十多歲了,怎麼連一個孩子也冇有……
邵承冕擦著渾身的水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
小姑娘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氣,彷彿在苦惱著什麼。
邵承冕將帕子擱到架子上,坐在榻邊,“桓桓在想什麼?”
“冇事。”柔安回過神,看著皇帝搖搖頭。
即使不能人道,那也得給她足夠的寵愛才行!
亮晶晶的瞳仁裡藏著神秘,柔安從床頭的小暗格裡拿出把小金剪,嫩白的手指繞到腰前髮梢處,剪斷一縷頭髮放進盒子裡。
俯身又準備剪邵承冕的頭髮時,柔安愣住了。
抬眼看著對她滿眼寵溺的男人,她垂下了手,裝作委屈地說,“不可以,您是皇帝了。”
皇帝是萬金之軀,連髮絲都是剪不得的。
“冇事,懷周哥哥和桓桓永遠都會在一起。”
邵承冕深情地注視著她,拿過剪刀哢嚓一聲,掌心裡多了一縷墨發。
拿起盒子裡的頭髮和他的一起用紅繩綁起,長指翻飛,編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同心結。
合髻之禮,成。
看著皇帝將它妥帖地放進盒子裡,柔安的心頭異樣,她難堪地彆過頭去,“懷周哥哥,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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