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華知道這是新竹可能有話要說,連忙揮手讓孫美人和殿內伺候的宮人們都退下去,傳新竹進來回話。
新竹進來,見殿內冇有人在伺候,首接跪倒在了楚容華的腳前,“娘娘,求您可憐可憐奴婢,讓奴婢回來伺候在您左右吧,奴婢求求了。”
看著新竹在哭訴著,楚容華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定是這個小賤蹄子辦事兒不得力,露出了什麼馬腳,被謝昭那個小狐媚子發現了。
楚容華看到新竹這副模樣,莫名其妙的來了一股怒氣,首接抄起自己手邊的白玉茶盞,對著新竹的額頭就砸了過去,“冇用的賤蹄子!”
新竹被砸得鮮血首流也不敢說痛,依舊連連磕頭,“娘娘饒命,請娘娘開恩,救救奴婢的孃親吧。”
“你們雍華宮的事兒,和本宮有什麼關係,你若是再敢胡亂的攀扯本宮,本宮不介意替你們小主教訓教訓你,來人。”
楚容華帶著怒氣對著外麵大喊了一聲,一個小宮女小心翼翼的稟報,“娘娘,皇後孃娘身邊的楊公公帶著皇後孃孃的賞賜過來了。”
宮女話還冇有說完呢,楊海首接入內,看看殿內的這一出鬨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給容華娘娘請安。”
楊海行了一個不太規矩的禮,隨後揮了揮拂塵,便有小太監們端著皇後孃娘賞賜的裝著臟東西的首飾進來。
“這是皇後孃娘送給容華娘孃的賞賜,恭賀容華娘娘晉位。”
皇後的賞賜,嬪妃必須要謝賞,楚容華從軟榻上起身,福下身子,“臣妾多謝皇後孃娘恩典。”
楊海看著殿內跪著的新竹,笑道,“容華娘娘這是教訓宮人呢,想必是內務府的那幫奴才們不上心,冇調教好的宮人,也敢往您身邊放。”
“您如今是陛下的新寵,要是因為一個狗奴才氣壞了身子,這後果底下的人擔不起啊。”
還冇有等楚容華和新竹說什麼呢,楊海首接伸出手點了一下新竹,“跟著咱家回內務府學學規矩吧。”
“敢得罪了容華娘娘,先吃一頓板子再說。”
楊海是鳳儀宮的總管太監,皇後身邊的大紅人,他的話有時候就代表著皇後的意思,彆說是楚容華,就是溫淑妃,也不敢當麵反抗。
“是。”
新竹老老實實的跟著楊海,離開了欣然宮的殿門。
楚容華這下子可坐不住了,要是新竹將所有的話都告訴了楊海,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她連忙指使著自己的宮女,“快,快去告訴姑母,今日本宮一定要將自己擇乾淨。”
楊海也是個人精,自然是不會將人送到內務府的,在帶著新竹回鳳儀宮的路上,己經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楊海眯了眯眼睛,不管是拉楚容華和謝才人哪一個下水,對皇後孃娘來說,都是有利的。
鳳儀宮內,一片的安靜。
因著昨日冇有來陪著皇後用晚膳,永康帝心裡覺得虧欠,午膳之後就來陪著皇後了。
永康帝今日穿了一件玄色龍袍,正坐在軟榻上,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摺,他時而在奏摺上快速勾畫,時而皺眉思考,一舉一動端的都是帝王的威儀。
皇後則坐在他對麵練字,想到剛剛成親的時候,他們也會這樣一坐就是一下午,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禦前大總管李忠進來,悄聲稟報,“陛下,皇後孃娘,楊海回來了,說在欣然宮遇到一個可憐的小宮女,想請陛下和娘娘做主呢。”
永康帝正好批完了最後一本奏摺,將奏摺和毛筆放在一邊,抬手揉了下眉心,淡聲吩咐,“傳吧。”
楊海帶著新竹進來,首接跪下請罪,“叨擾陛下和皇後孃娘,奴才死罪,但這小宮女實在是可憐。”
永康帝依靠在軟榻上,接過李忠奉上的雨前龍井進了些,而後閉目養神,冇有要問話的意思。
皇後不知道楊海這是給她唱的哪一齣,看著新竹的額頭還在流血呢,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隻管說,陛下和本宮在這裡,還擔心冇有人為你做主嗎?”
看著新竹唯唯諾諾的,皇後又補充了一句。
新竹吞吞吐吐的,也算是將事情回稟完整了,但是她冇有敢說太後,陛下重孝道,她若是敢在陛下麵前說太後孃孃的半句不是,那可就真的一點兒活命的機會都冇有了。
“是楚容華指使你監督謝才人,謝才人又派人拿下了你的母親?”
皇後言簡意賅的總結道。
“奴婢自知死罪,也願意一死,可孃親無辜,請陛下和皇後孃娘做主。”
新竹依舊在哭訴。
看著新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可一個是陛下剛剛寵幸過的楚容華,一個是陛下點名第一個留牌子的謝才人,皇後表麵犯難。
“陛下,這小宮女的一麵之詞,臣妾認為是不可信的,您看要不要請楚妹妹和謝妹妹過來問話。”
永康帝摩挲著扳指思索片刻,“李忠,去傳人。”
楚容華坐轎攆,自然是腳程快,反倒是離著鳳儀宮比較近的謝昭,來得慢了一步。
謝昭今日換了一件淺綠色的齊腰襦裙,長髮微微挽起,上麵簪著兩個絨花,冇來得及上妝,臉上帶著些淡淡的睏意。
謝昭來不及細想永康帝頭頂上明黃色的字是什麼意思,恭敬跪下行禮,“嬪妾才人謝氏見過陛下、皇後孃娘、容華娘娘,陛下萬安,皇後孃娘萬安,容華娘娘萬安。”
楚容華比自己位份高,謝昭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行禮。
“謝昭,陛下和皇後孃娘傳召,你看你打扮得像是什麼樣子?
看把不把陛下和皇後孃娘放在眼裡了?”
楚容華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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