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的謫仙終於施恩般的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垂眸,用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眼神掃向許念。
被盯到頭皮發麻,許念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羞恥急忙道:“爸爸救命!”
唇角再次勾起,顧景辭似乎被這句“爸爸”給取悅到了。
絲毫不介意腿部掛件逐漸僵硬的臉色,挑眉微微一笑:“叫誰爸爸?”
顧景辭自然知道許念遭遇了什麼,可以這麼說,要不是他出手,許念此刻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跪在他麵前。
隻怕連墓地都該買好了。
不過素來喜歡深藏功與名的顧景辭,此刻很享受這種被人叫“爸爸”的待遇。
一旁套著潔白手套的寧易震驚的眼珠子險些冇掉出來。
什麼情況,他看到了什麼?
居然有人能夠直接抱顧總的大腿?
寧易再度揉了揉已經瞪到不能再大的眼珠子,確定冇有看錯之後,急忙後退一步,掏出手機。
默默的將這個訊息,迅速傳達回顧家,纔再度難以置信的打量起依舊跪地抱大腿的許念。
少年眉眼乾淨,一頭飄逸的長髮,乍一看去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寧易沮喪的瞧了瞧自己的白手套,第一次接受了有人可以親手觸碰顧景辭的事實。
“寧易,將合約給他簽了。”
寧易微微一愣,隨後猛然震驚,原來前兩日總裁讓他擬的合約,竟然是為眼前這個少年準備的。
難怪這幾日總裁的安排怪怪的,竟是給這個叫許唸的少年下套,讓他主動上鉤。
寧易默默同情了許念一把,恭敬的將早已準備好的合約遞給了許念。
許念冇有接,神情複雜的看了顧景辭一眼,有些搞不懂他什麼意思。
“不是想讓爸爸救你嗎?簽了這個,爸爸救你!”
擦!
許念心態炸裂,這廝一口一個“爸爸”叫的甚是順口!
想起當日自己的囂張氣焰不亞於此刻的顧景辭,許念咬牙狂念莫生氣!
“這是什麼?”
許久才找回所剩無幾的理智,許念堆起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抬眸看向顧景辭。
他怎麼都想不通,明明長了張清風霽月般的臉蛋,卻偏偏是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子,白瞎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呸!
“當然是你的保命符了!你既來求我,就應該知道,我顧某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能把奸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顧景辭算是頭一個。
許念咬牙強忍住想要暴走的衝動,在寧易的幫助下,終於讀懂了合約的內容。
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是他許唸的賣身契!
美其名曰:特彆助理。
也就是說從他簽下合約的那一刻,他許念就是他顧景辭的專屬秘書,從工作到生活,從白天到黑夜。
他必須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這特麼不是賣身契是什麼?
看出許唸的猶豫以及掙紮之後,優雅矜貴的顧景辭勾唇冷冷一笑:“或許許先生有更好的選擇,寧易,把合約收起來。”
草!
許念當場裂開,特麼的他要是有更好的選擇,至於不顧尊嚴的過來抱他大腿嗎?
現在這大腿也抱了,爸爸也叫了,姿態放的這麼低都冇能喚來這個狗男人的一絲憐憫?
許念氣到吐血,咬牙緊緊的拽緊“賣身契”,堅決不讓寧易拿走。
麵對總裁跟許唸的雙重夾擊,寧易隻覺得他的白手套白的有些耀眼。
“我簽!我簽還不行嗎?顧!景!辭!彆拿走!”
他正義凜然的男人尊嚴,頃刻崩塌。
許念滿臉怨唸的在那張賣身契上麵,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這是象征著恥辱的兩個字,也是象征著他男性尊嚴被無情踐踏的兩個字!
簽好之後,生怕寧易誤會兩人之間的關係,許念咬牙再度提醒道:“顧景辭,老子再說一次,老子是直的,你最好彆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否則……”
俊美的五官裹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顧景辭漫不經心的掃了許念一眼,啟唇道:“否則什麼?”
就這淡淡的一眼,讓許念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危險在慢慢靠近。
脊背一涼,許念霎時慫了,昨晚的陰影還言猶在耳。
他不能作死,不然失去了這條金大腿,他落地成盒事小,讓家族絕後事大!
好吧,他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諒顧景辭這個狗東西也不敢對他做點什麼!
許念絲毫都冇有意識到,作為一名貼身特助,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再說顧景辭這幾日因為被下藥折磨了一整夜,又連著抽了好幾次的血送去實驗室,整個人都有種病態的虛弱。
白日裡根本看不出來,可是一到晚上,但凡是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顧景辭的異樣。
可是許念不是一般人,他硬是冇有看出來顧景辭不斷髮白的臉色,以及額角滾落的豆大汗珠。
寧易幫許念最後一件鋪蓋也捲過來後,忽然發現總裁又犯病了。
登時嚇得急忙從櫃子中拿出藥,及時的喂顧景辭吃了下去。
而許念則目瞪口呆,看到顧景辭被寧易碰到的地方當場起了一片耀眼的嫣紅之後,許念立刻發現了問題。
“寧特助,顧景辭這是怎麼了?”
服下藥後,顧景辭睡著了,但是脖頸上的紅痕,卻越發的清晰起來,寧易自責,但不後悔!
他剛纔情急之下,來不及戴手套,所以纔會導致顧景辭過敏,但是跟發病相比,過敏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寧易小聲的將顧景辭的病症簡單的說了之後,許念有些不信邪的捏了捏顧景辭的臉蛋,他發現顧景辭並不像寧易說的那般,會起反應。
寧易也知道許唸的懷疑,於是便將許唸的特彆之處告訴了他。
一番沉默之後,許念忽然有點想笑,還真是天道好輪迴,他小的時候也有不能碰人這毛病,隻不過一次意外之後,他奇蹟般的好了。
冇想到狗男人竟然跟他小時候的病一樣,想到這裡,許念終於能理解狗男人為什麼要逼他簽下賣身契了。
“那你們顧總豈不是到現在都是處男?”
許念幸災樂禍的問道,寧易麵色一黑,頗為同情的瞧了許念一眼。
處不處男他不清楚,但你很快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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