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換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問道:“流春說你從辰時等到現在?”
“是。”
江起抬眸,還欲說什麼,便頓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公主竟然還未梳妝便召他進來。
溫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嗎?你這算不算曠工?”
江起:……
溫妤開門見山道:“昨天我話還冇說完你就跑了。”
“辰時太早了,我起不來,我們還是換個時間吧。”
“依本公主看,午時就挺好,正適合學習律法。”
江起皺眉:“午時不適合讀書。”
溫妤聞言問道:“那適合什麼?”
江起麵無表情:“適合斬首。”
溫妤:……
看不出來,江起還會說冷笑話。
溫妤態度誠懇:“江老師,辰時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來。”
江起聞言,淡聲道:“陸將軍前往西擒關那天,也是辰時,您出現在了城樓上。”
溫妤:……
好傢夥,要是這麼說的話,她還真無話可說。
“公主,一日之際在於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長公主,我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江起歎氣,眼中有著毫不掩飾地不讚同:“話不能這麼說……”
溫妤托著腮:“我就要這麼說。”
江起並不妥協:“今日大理寺還有要務處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時,微臣會再來。”
溫妤:……
見他吃了秤砣鐵了心,如此堅定要辰時讀書,溫妤不由低頭伸出雙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覺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麼了,畢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過不去做什麼。
俗話說,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江老師,我看算了吧,我還是不學了……”
溫妤話音未落,江起便麵色一凝:“不可,公主您還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不,我就是無可救藥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個花瓶,我就是個廢物,我就是條鹹魚,我爛泥扶不上牆,我擺爛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聖上旨意,無君臣,惟師生。”
溫妤:……
皇弟誠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麼上道,原來不上道的在後麵。
簡直是紙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會以為皇弟的聖旨對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聖上的皇姐,親的!我說我不想學了,皇弟連夜下十道聖旨不讓我學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聖上對公主的縱容程度,不無可能。
江起的麵龐顏色變幻,一言難儘。
“公主,但凡您願意用點功……”
“我不願意,願意不了一點。”
溫妤有些奇怪:“你是從哪看出來我還有救的?其實我就是冇救了,我隻想擺爛。”
江起:“何為擺爛?”
“就是愛怎麼怎麼樣,躺平不管了。”
江起皺起眉頭,顯然無法苟同這種觀點。
溫妤歎氣:“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根本不想學什麼律法,因為我根本學不會。”
“那公主為何同意讓微臣做您的老師?”
“還能因為什麼?”
溫妤支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因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親近親近唄。”
話音剛落,江起整個人如遭雷劈。
“什、什麼?”
江起後退兩步,臉色忽然漲紅:“公主莫要拿微臣開玩笑。”
江起後退兩步,臉色忽然漲紅:“公主莫要拿微臣開玩笑。”
看到他受到驚嚇的表情,溫妤盯著他,笑而不語。
江起:……
“大理寺還有要事處理,微臣先行告退。”
話音剛落,便嚇得落荒而逃,也不說什麼辰時再來了。
溫妤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是,她的話有這麼嚇人嗎?
她看向流春,問道:“他是被我嚇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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