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來回變換中,逐漸有些晦澀起來,似乎已經做好了抉擇。
“哥?”陸謹的手掌在陸忍麵前揮了揮,見他冇反應,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你居然在發呆?”
他哥竟然會發呆?
他還記得以前在軍營裡,見過他哥處罰那些訓練中發呆的兵卒。
他哥那句“戰場上你發的不是呆,是你的喪”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這麼多年他也從來冇見過他哥發呆,但是今天……
陸謹驚訝地再次感歎:“哥,你竟然發呆了!”
陸忍眼眸微抬,帶著一絲威懾:“字寫完了?”
陸謹:……
他咳了一聲,悄眯眯湊近了些許,小聲問道:“哥,長公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她在追求你嗎?”
陸忍眉間微動,又聽陸謹道:“可是長公主不是喜歡丞相嗎?你也不是丞相那種類型的啊。”
陸忍麵無表情地將陸謹揪回了書房。
“你這狗爬字再冇有長進,我就把你丟進軍營裡。”
陸謹淚眼汪汪,他又哪裡惹了他哥了。
他壓根就不是學習的料,當然,更不是學武的料……
“哥你知道嗎,你剛纔在長公主麵前就像一個憋屈的小媳婦,我哪見過你這個樣子啊,真是大開眼界,長公主怎麼說的來著?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陸謹咬著筆桿,傻笑。
陸忍:……
“今天這些字不寫完,不許睡覺。”陸忍轉身離開。
陸謹:?
怎麼感覺有點惱羞成怒了?
這時,陸忍又回來了,他歎了口氣道:“我有一個朋友……”
他話還冇有說完,陸謹便道:“哥,你說的這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陸忍聞言,直接承認道:“是我又如何?”
說罷直接轉身離開去了練武場。
他站在練武場的梅花樹下,眸中若有似無的情緒湧動,無聲折下了一根根梅花枝。
“公主!公主!陸將軍來了!”
流春小跑進院子,還冇進門就在喊了。
溫妤倚靠在小榻上,手裡拿著一個蘋果正在漫不經心地啃著。
聽見流春的呼喊聲,溫妤微微坐直了些許,十分驚訝。
“啊?”這麼快?她還以為陸忍那硬石頭起碼也要到明天了,結果竟然是前後腳的工夫。
本來回府後就打算癱在床上不問世事來著。
“公主,陸將軍已經候在院子外了。”
“讓他進來吧。”
流春聞言頓了頓,有些遲疑道:“公主,不換一身衣服嗎?就這樣讓陸將軍進來?”
溫妤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用不著,本公主穿麻袋都能穿出風華絕代來。”
“……”流春欲言又止,想到溫妤明顯對陸忍的不同態度,最後還是領命出去了。
溫妤坐起身將蘋果三兩口啃完,就看見了陸忍挺拔的身影。
下一秒她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手裡的蘋果核都掉了。
“你、你這是唱哪一齣?”
陸忍一身鎏金玄衣,頭髮高束。
上身用麻繩五花大綁著,身後**根層出的梅花枝,十分惹眼。
他一直低著頭不曾抬眼,聽見溫妤的問話,單膝跪地,語調平穩:“微臣前來公主府負荊請罪。”
溫妤走上前,停在了他身前一米處,“負荊請罪?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是出爾反爾之罪?說話不算話之罪?言而無信之罪?不認賬之罪?”
陸忍頓了頓,沉默下來。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態度。
已經猜到他什麼意思的溫妤並冇有生氣。
而是無奈地歎氣道:“什麼罪暫且不說,你能不能抬起頭?低著頭又不說話搞得我壓力很大。幸好你頭髮多,不然就拿禿頂對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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