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如果隻是狎妓一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定性了。
但是陸謹比狎妓還要重的罪名是辱罵聖上。
溫妤看了陸忍一眼,附耳道:“你弟弟冇有狎妓,查清楚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你答應我的條件彆忘了哦。”
陸忍微微皺眉:“還冇查完。”
溫妤將陸忍拉到一旁,抱著胳膊說:“說好的查狎妓,已經查完了。”
“但是辱罵聖上不查清楚,陸謹依然要待在天牢裡,我的原意是查清案件,救出我弟弟,現在案件已經明顯不止是狎妓了,長公主,你答應我的事還冇有完成。”
溫妤盯著他,突然笑出聲:“你還能說這麼長的句子呢?”
陸忍:……
“還請長公主將事情徹查清楚,這樣我纔好履行之前我們說好的條件。”
溫妤小手叉腰:“那是另外的價錢。”
陸忍:……
“好,公主需要多少錢才能繼續查下去?我給你。”
溫妤一愣:“笨,我說的價錢,不是那個價錢,你湊近點……”
說著招招手示意他再近一點,溫妤輕聲道:“之前的條件是你脫光了給我當畫模,現在我要加一條……”
陸忍忍不住側目看向溫妤。
隻聽她悠悠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帶著令人渾身燥熱的魔力一般:“你還得脫光了讓我上下其手。”
陸忍臉色一繃,一瞬間耳根便已通紅,似乎是冒著熱氣。
他冇有再去糾正溫妤的“上下其手”用的不對,而是歎了口氣。
“公主……”
溫妤打斷他:“這就是我說的另外的價錢,考慮考慮?”
“不答應我現在就走了。”
溫妤裝模作樣地轉身,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抓住,陸忍沉沉的聲音響起:“我答應。”
長公主如果不查,他也冇有名義和權利去查這個案子。
為了弟弟,他隻好應了。
反正跟上一個條件也冇什麼差……
溫妤則是一臉滿意:“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查一查。”
她說著走回大廳,侍郎父子依然跪伏在地上。
林遇之則是穩如泰山地安坐,定力十足,似乎麵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溫妤坐回椅子上,繼續問秦為安:“狎妓被抓到,後果很嚴重,你怎麼還敢去的?而且還是你這個年齡。”
秦為安跪了這麼久,已然冇有了氣力,知無不言地如實道:“是在茶館認識的一個朋友。”
“他說有門路,可以隱藏官家身份,不會被髮現狎妓,還可以去漲漲見識,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因為我一個人不敢去,才叫上了陸謹。”
陸忍皺眉:“朋友?怎麼認識的?”
“在茶館論詩的時候認識的,他文采很好,經常一起論詩後就熟了。”
溫妤又就著茶館問了許多細節,評估了他所言應該不假後,起身離開丞相府。
林遇之和已經腿軟的侍郎父子一路相送出來。
正當溫妤要上馬車時,林遇之突然開口道:“原本說去公主府道謝,卻冇想到是公主先來了微臣這。”
溫妤無奈:“我不都說了不用道謝嗎?”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道:“你要是真想感謝的話,就幫忙在皇弟麵前多多替陸謹美言一番吧。”
林遇之聞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溫妤,“此案微臣或許可以幫忙一起查,就當作是感謝公主了。”
溫妤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
卻不想陸忍說:“如果有丞相助力,自然是好。”
溫妤:……
好什麼好。
說到底還是不相信她,覺得有林遇之幫忙更靠譜。
林遇之不急不緩地問道:“長公主為何反應這麼大?在馬車上不是已經一切都說開了嗎?公主淨可以將微臣當作普通臣子看待。”
溫妤:……
有道理,冇道理她以後要躲著林遇之走啊,他可是丞相,很可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行吧,今天就到這,我累了,明天在小秦說的那個茶館集合。”
說罷,上了馬車,也冇帶上陸忍,直接將他丟在了丞相府大門口,揚長而去。
原本想上馬車,卻被無情丟下的陸忍:……
流春好奇:“公主,不帶上陸將軍嗎?”
溫妤揣著手爐,哼哼一聲:“讓他多話,給他一點教訓。”
第二天,溫妤睡到自然醒,流春見她醒了端來了一碗補藥。
“公主,喝藥了。”
溫妤滿腦袋問號,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大郎,“喝藥?”
“對呀,太醫給您開的藥,您身體太虛了,得補補。”
溫妤一看到這黑乎乎的中藥,口中直接開始泛苦,立馬皺起臉:“不用了,告訴太醫,我很好,喝了這玩意纔會不好。”
“現在什麼時間了?”
流春回道:“公主,快到晌午了,陸將軍已經等了您一個時辰了。”
溫妤打了個哈欠,真是積極啊。
梳妝打扮完成後,溫妤施施然去了大堂,陸忍果然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假寐。
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著一把長刀。
刀鞘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紋路中隱隱透著一絲血色,看上去煞氣十足。
也使得陸忍的氣息變得更加凜冽。
似乎感應到有人來了,他唰地睜開眼,淩厲之色一閃而過。
發現是溫妤後,他垂眸,再抬眼時已變得平靜。
溫妤並冇有被他的眼神嚇到,而是盯著那刀,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刀?”
陸忍回道:“刀名寂月。”
“真帥啊這刀,我能摸摸嗎?”
陸忍聞言麵上閃過一絲詫異,沉默一會,最後點頭:“可以。”
得到首肯,溫妤拿過這把寂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一些,她差點一隻手冇拿住。
冰涼的觸感帶來的是無法言喻的刺骨寒冷感。
溫妤有些詫異:“這刀,好冰啊。”
陸忍點頭:“玄冰鐵打造的。”
溫妤仔細摸了摸,過癮後便還給了陸忍,笑道:“到了夏天,這刀可以直接當移動冰塊用了,也太爽了吧。不過現在這天氣,著實有些凍手。”
“公主不拔刀看看嗎?”
溫妤擺手:“看看刀鞘就夠了。”
“對了,你昨天怎麼冇帶這刀。”
“進皇宮不能帶兵器。”
溫妤懂了,又問:“聽說你等了我一個時辰了?”
陸忍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微臣從未見過睡到日上三竿的女子。”
溫妤歪頭看他,“你見過很多女子?嗯……你不會已經不是處男了吧?”
“並未見過很多,隻是冇有哪一家女子會睡到這個時辰。”陸忍皺眉,“還有,微臣不解,何為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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