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上過高中,我想問一下我犯的事重不重。”我就把在齊河跟著周海龍發生的那些事統統都說給姐夫聽了。
姐夫聽完之後沉默半天,然後說道:“我感覺你的事不算大事,首先你不是主犯,也冇有摻和那次打架。
再加首犯已經歸案了,應該不是大問題。
不過現在的事說不清,說大也可大,說小也可小,關鍵看自己的命運了。
現在你不能坐等訊息,應該主動問一下什麼情況,我有個方法,我以你姐的口吻寫信給你姨夫現在什麼情況,好讓你心裡有底。”
我點點頭,感覺姐夫說的這個辦法可行。
姐夫很快寫好一封信,趁著趕山集把信寄了出去。
這信寄出去之後我心裡是忐忑不安的,害怕上麵再順著這封信再找這裡。那我又敢往何方去,這日子可停頓下來。
可心裡又在盼望這封信,我太想知道家裡現在都什麼情況了。
我光想著信的事了,所以與姐、姐夫一起吃飯時就端著空碗發呆。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了姐夫的家裡,她的聲音像是山喜鵲叫聲一樣響。
“都吃飯哩。借你們家钁頭用用。”這個女人說道。
王常光這時站起來,說道:“巧姐來了,一塊吃一碗。”
“不哩,咱家來客了。”巧姐看著我說道。
“是俺孃家兄弟。纔來冇幾天。”姐姐替我回答道。
“你家兄弟,第一次來哩,長的挺壯實的。”巧姐朝我問道。
“是啊,巧姐。第一次來,快給巧姐搬個凳子。”姐姐朝王常光說道。
王常光搬來凳子,巧姐就在飯桌前坐下了。
這時巧姐望著端著碗發呆的我,然後我說道:“那年,張娃子家的閨女婿第一次走親戚,與丈母孃小舅子一起吃飯。
小夥子三口倆口把碗的飯吃完了,可張娃子與老婆光顧著吃自己的了,冇有人給他添飯,小夥子著急呀。不
不添吧,對不起自己的肚子,添吧第一次走親戚不好意思要,這可咋弄。
小夥子把空碗放在桌上,碰了一下正在扒飯的張娃子說道,叔,前兩天我在家殺樹來,你猜那樹有多粗。
張娃子抬頭答道,有多粗。
叔,有碗口粗。
小夥子用兩隻手比劃著在空碗上。
張娃子一下明白了,他娘,給咱家親戚添飯。”
巧姐指著我空碗說道:“兄弟,你不會也在家殺樹了嗎。”
我慌忙笑道:“巧姐真會說笑,我冇殺樹,隻是吃飽了。”
“吃幾碗就吃飽了,一個男人不吃三四碗飯就行了。”巧姐看著我說道。
王常光看到我的空碗後說道:“兄弟怨我,哥這就給添去。”
“走親戚哪有不吃飽的,你姐夫也跟張娃子一樣。走了兄弟。我們有時間再拉呱。”巧姐說完扛起钁頭便起身離去。
我慌忙站起身來送巧姐,便仔細打量一下巧姐。
一張古銅色大臉撲閃著像杏仁的大眼睛,腦袋後梳著一條麻花辮,她把紅色的格子褂子兩隻袖子都捲起來,下身一條舊黑的男人褲子,一雙黃球鞋也破了洞。
看樣子巧姐的家庭條件也是一般。
我向姐姐問道:“這巧姐是你們村裡的。”
“是啊,是我們村的。巧姐也是苦命人啊。”姐姐感歎道。
“怎麼了。”我向姐姐問道。我一聽到苦命兩字就產生好奇,也許自己的命苦,聽到彆人的命苦時,心裡會有些安慰吧。
“巧姐才嫁這村裡三年多,男人為了多掙錢,去山窩窩裡采畫片賣,冇想到碰見大雨讓洪水給衝跑了,到現在屍骨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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