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穎趕緊上前,攔住了白酒兒,“你妹妹白水兒當眾嫌棄你,你不生氣嗎?”
白酒兒打量謝行穎一眼,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謝行穎看著一臉豁達地白酒兒,看著她又要離開。
趕緊提醒道:“白姑娘,飛花令要開始了,離開的話,無法募捐了。”
謝府能給臉下請帖,就是為了募捐。
此次女眷處行花令,男賓處行酒令。取字為令,輪流作詩。
作不上來,就給賞頭。
這賞頭,便是此次募捐的錢。
若是白酒兒此次離去,白家廂簾裡就無人接令作詩,更不提賞頭了。
這邊正說著,飛花令就已經開始了。
琴聲響起,起始令為“月”。
第一個作完詩,很快琴聲又響起,傳花很快到了白酒兒這裡。
此時的白酒兒正在是去找男人還是對詩的選擇中糾結著。
下一刻,她就做出了決定。
“我還有事,至於募捐,我離開一樣能給錢。”
“啊這……你離開作不了詩,怎麼給賞頭?”謝行穎一臉茫然。
“不正是作不出來詩的人給賞頭麼。”白酒兒說道,“不用擔心,琴聲若是到了我這兒停下,不必作詩。”
“直接給錢就行。”
謝行穎瞪大了眼。
還有這種操作?
正說著,琴聲就剛好在花穿到白酒兒廂簾處停了下來。
“白家大姑娘接詩!月字令第二字!”外頭主持的年輕丫鬟高呼道。
“賞。”白酒兒想也不想就開了口。
每個廂簾外謝家都安排了一個提籃子的丫鬟,特意接賞的。
“白姑娘,賞多少?”外頭的丫鬟問道。
“一萬兩白銀。”白酒兒瀟灑說道。
話音落下,整個場子一陣抽氣聲。
針落可聞。
連謝行穎都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酒兒。
要知道,上一位冇對上詩的,也纔給五十兩的賞頭。
“多多多多多多少?”謝行穎目光都在顫抖。
“一萬兩。”白酒兒重複道。
說著,停了停,繼續道,“待會兒琴聲停在我這處便都這樣給賞頭,小姑娘你幫我記著。”她對著丫鬟說道。
“會不會太多了?”謝行穎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酒兒拍了拍謝行穎的肩膀,安撫道,“冇事,姐姐很有錢。”
捐給受災群眾很好。
反正以後白家的錢都被莊君穀搞到了兜裡。現在散散財,正合她意。
然後,回頭看向謝行穎,“謝姑娘還有事嗎?”
“冇事我就先走了。”
謝行穎看著一臉淡定的白酒兒,木然地搖搖頭。
然後在呆愣的目光中,看著白酒兒越走越遠。
怎麼會有姑娘這麼有錢啊。
要知道,自己平時一個月的月奉,也才十兩……
……
在眾人驚呆的目光,白酒兒淡定離去。
很快,白酒兒在阿雉的帶領下,三彎六拐,不一會兒,就穿過竹林,看到了一處水榭。
水榭中,一男人身著紫衣,長髮如瀑,背對著她們,慵懶地靠著亭柱,手裡正拿著一本書,認真瞧著。
而此刻,他的旁邊桌案上,更是放了一大堆書卷。
“小姐,就是他!”阿雉指著遠處的紫衣男人,興奮地說道。
同一時刻,正在看書的譚沉嘉耳朵微微一動。
而白酒兒正皺著眉,順著阿雉的目光看過去,認真分析道:“這衣服看起來,平平無奇。旁邊也冇有服侍的人,應該是個窮逼。”
譚沉嘉:……
“這麼愛看書,成績一定很好。”白酒兒笑嘻嘻地說道,“帕子呢帕子呢,整一條最香的出來!”
“這條這條,這個花香很棒!”阿雉積極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就它了!”白酒兒抽出沾香繡花的帕子,將其他的一股腦塞進阿雉懷裡,“其他帕子也收好,說不定能用上。”
“在這裡等我。”她吩咐完,勒了勒胸脯的帶子,雙手抬了抬碩大的兩坨渾圓。
然後眉頭一耷拉,一手捏著帕子,一手扶著心口蓮步上前。
腰肢輕扭,儘顯妙曼身材。
長相氣質本就媚態十足的她,一拿捏起來,更是蠱惑人心,光是一眼,就能讓人沉迷不可自拔。
白酒兒看著風向,趁著風,手一揚,捏著的帕子隨風而飛。
風幾轉之後吹進水榭,慢慢變緩。
帕子也隨著風繞進了水榭,緩緩落下。
正巧,掉在了男人的……頭上。
白酒兒恨不得撫掌大喊,天助我也!!!
這是她丟帕子丟得最準的一次!
很快,她便疾步站在了水榭外。
她眉頭輕蹙,連眨眼都變成了慢動作。一手扶著心口,似是因追帕子而累得喘著粗氣。
看到男人的一瞬,白酒兒還是被驚了一下。
月是人間散客,亦是人間清樂。君是人間絕色,亦是人間難得。看到他,白酒兒腦子裡不自禁浮出這首詩。
又仿若三月春陽,光是一眼就暖的人臉紅心跳。
不過……白酒兒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
麵前的男子姿態慵懶,溫潤如月,溫柔似水,看起來就很好騙的樣子。
這男人長得的確很好看。
她承認。
但她白酒兒可不是會被美貌衝昏頭的人。
她目標很明確,手段很熱烈。
譚沉嘉黑著臉從頭上扯下帕子。就聽到旁邊響起的聲音。
“公子……不知這是哪裡?”壓著嗓子,出來的聲音嗲而不膩,甜而不作。
像是一顆蜜糖沾到了心上,光是聽著聲音都讓人甜到心尖尖。
配上她嬌媚的勾人魅力,那就是活脫脫妖精本妖。
在白酒兒的設想裡,這個男人應該回答她的問題,然後奉上她的帕子。
然後兩人你來我往,這不就……嘿嘿嘿。
譚沉嘉抬頭,看著白酒兒,麵無表情。
隻不過……怎麼回事?白酒兒不解,這個反應跟她的設想怎麼完全不一樣!
“我……我……我好像”白酒兒說著,欲言又止,滿是委屈的眸子裡掃過四周,泫然欲泣,讓人心生憐憫,“我好像迷路了。”
白酒兒加大了進攻力度。
她低頭,碎髮搭在耳鬢,明眸善睞。此刻朝著男人低著的角度,是白酒兒實踐過無數次找出來的最好看角度。
迎著男人的目光,她擦了擦點點晶瑩水滴的眼角,“本是來參加謝家詩會的,可惜迷了路。不知公子可知去時路徑?”
重點,參加詩會。
姐有錢懂不懂,很多錢那種。
小窮鬼,快點兒傍上姐的大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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