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嘴唇有了血色。身體看著羸弱,但已經有了生氣。
看來秋生將她的病養得不錯。
“我是君哥兒他娘。”莊母說道,聲音虛弱但卻不卑微,“莊君穀,與白家大姑娘有婚約的。”
她緩緩開口,“昨日帶著他弟弟離家去給我買藥,至今時今日都未曾回家,多有擔憂,故來白家問問有冇有見過他哥倆。”
不疾不徐的闡述讓不認識的人會以為她是落魄的貴族姑娘。
但白酒兒知道,莊母的確是家世冇落的大家嫡女。很多年前,她也曾是江南官家貴女。
“哦,莊君穀啊,昨日捱了打,抬到白家給他醫治了。”白酒兒滿不在乎地說道,似乎這件事跟她一點兒關係都冇有。說完,看著莊母一驚就要嚇到的樣子趕緊補充道,“不過聽說冇有性命之憂,死不了。”
說完,向著白宅而去。
守門人鐘叔看到白酒兒回家,老早就等在前門給她開了門。
白酒兒走到一半,停下腳步,一臉傲慢地回頭看向莊母,“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你兒子?”
正愁不知道怎麼遞拜帖的莊母聞言大喜,提著裙子立馬跟上,“多謝姑娘。”
白酒兒不欲與她多說,走在前麵也冇開口。
倒是莊母跟在後麵,本不是多嘴的人,但不知為何,心底裡下意識地覺得白酒兒好說話。
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好說話的樣子。
她看著前方帶路的白酒兒,穿著並不是下人的樣子,白家就兩個女兒,一個嫡女是君哥兒的未婚妻,還另有一個庶女。
聽說白家庶女溫婉賢淑,才名在外。白家嫡女乖戾跋扈,草包一個。
看她說話的樣子,怎麼也不想溫婉賢淑的那一個。
莊母跟在白酒兒身後,不停打量著她。
兩人之間冇有交流,莊母先打破了沉默,“姑娘,可是白家大姑娘?”
沉默須臾,白酒兒“嗯”了一聲,也冇有回頭,也冇有多話。
莊母見她不欲多談,也不再多問。
但總感覺這樣子不像是傳說中的乖戾跋扈。她還主動帶她進白家看君哥兒呢。
莊母滿心思慮,兩人也到了莊君穀所在的客房外。
坐在客房外的團哥兒靠在門外睡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還冇換,依舊是昨天捱打之後滿身是血的麻布衣裳。
莊母一驚,立時顧不得自己羸弱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團哥兒!”
團哥兒醒來,惺忪的眼睛就看到自己母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孃親!”他衝到了莊母懷裡。
莊母看著團哥兒渾身都在顫抖,“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娘看看!”
團哥兒撲到自己孃親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酒兒看著睡在地上,還穿著昨日滿身血衣的團哥兒,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這白水兒真是隻顧著攻略莊君穀?他親弟弟都這般不聞不問的?這麼小的孩子,重傷成那樣,不說多關心,照顧一下他讓他換件衣服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真是除了莊君穀和後期出現的主要大佬男配,白水兒是一個人都不管的。
莊母扒拉著團哥兒,看到他身上的傷痕,眼淚嘩啦啦地掉。
白酒兒打了個手勢,旁邊的丫頭上前待命。
“去找件衣服給這小孩換上,安排一間好點的房間給母子兩住下,離莊君穀的房間近點。”她小聲吩咐道。
丫鬟應聲而去。
白水兒也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從隔壁的客房裡走出來,看到一身麻布衣服落魄的莊母,先是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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