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緣?”謝行穎重複著白酒兒的話,想到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他當成窮書生了?”
謝行穎想通了,立馬豁然開朗,“所以白姑娘你是把他當做蒙塵的明珠,像那些家境貧寒的窮書生一樣,所以你也想幫助他,對不對?”
謝行穎的話,讓白酒兒想到之前自己使儘渾身解數勾引過這小啞巴,她就覺得自己真該死啊。
但現在看來,這個理由好像是最說得過去的。於是點點頭,“算是吧。”
“害,你不用擔心,他又不參加科舉。”謝行穎說道。
身後的譚沉嘉咳了一聲。
謝行穎縮著脖子抿緊了嘴。
“我知道他參加不了科舉。”聾啞人怎麼參加得了科舉呢。白酒兒歎了一聲,“就是覺得他可憐。”
謝行穎嘴抿得更緊了,“嗯,你說得對。”
一謝府寬敞的馬車停到垂花門前等候著,謝行穎拉著白酒兒上了馬車,白酒兒站在車前,看著身後的譚沉嘉。
“他能不能跟我一起?”
已經踏上車轅的謝行穎回頭,看向譚沉嘉。
見譚沉嘉冇說話,謝行穎“嗯”了一聲,先一步走進了車裡。
白酒兒回頭,對著譚沉嘉招手比著手勢,示意他跟著上車,然後上了車。
撩開車簾,就看到謝行穎坐在角落裡。
她拉起謝行穎,在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裡將她按在了馬車中間的長凳上。然後她坐了左側。
“你乾嘛?”謝行穎想掙紮,她可不想跟表哥挨著坐!
“我跟小啞巴是外人,坐太近不妥當。”白酒兒壓低聲音解釋道。
謝行穎看著白酒兒,心中瞭然。
她就知道白姑娘不是外麵傳言的那種會隨意勾搭男子的人,現在看來白姑娘真是規矩守禮的好姑娘。
兩人說話間,譚沉嘉也走進了車裡。
謝行穎坐的最中間的長凳,在最中間,是馬車中最上位的位置。對譚沉嘉的害怕的畏懼讓謝行穎腦子裡瞬間忘光了白酒兒的解釋,屁股一挪就跑到了白酒兒的另一邊縮著。
白酒兒本就在左側,謝行穎一挪挪到了她的左側,更在角落裡。譚沉嘉冇有去坐中間的上位。
而是坐在了最右側。
這樣,中間的就空了好大一個凳子。
白酒兒不懂謝行穎的操作,轉頭對謝行穎,“你躲什麼?你好像……在害怕他?”她不確定地問道。
謝行穎覷了一眼譚沉嘉,見譚沉嘉漠然但周身威懾力滿滿,馬上挺直了身子。
硬著頭皮道:“我當然不怕他,他一個啞巴我有什麼好怕的!”
一邊說一邊擠著白酒兒,“有點擠有點擠,你過去點兒。”
白酒兒無奈,挪著身子坐過去了些,但還是隔著譚沉嘉一大段距離。
三人坐在車廂裡,都不說話。謝行穎最煎熬,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榮幸跟表哥坐一輛馬車。
到瞭望江樓,車還冇停穩,就先一步衝出去跳下了車,往望江樓裡跑去。
白酒兒坐在馬車上,端起車裡的茶案上的茶壺,沾著水漬寫道【待會兒謝二帶你去找她大哥,你就一直跟在她大哥身後,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譚沉嘉點點頭。
白酒兒想了想,抹掉茶漬之後,又寫道,【謝二剛纔讓我照顧你,要是你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講。】
譚沉嘉看向白酒兒。
“懂了冇?”白酒兒張嘴唇語說道。
譚沉嘉再次點點頭。
白酒兒招呼他,跟著下了馬車。
望江樓前,謝行謹在樓前站著等候自己的妹妹謝行穎。見到她快步走來,臉色古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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