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雖然不會對張家人仁慈,隻是想就近控製起來,可老夫人那次深談顯然給了張氏不少的許諾,否則她就算為了言梓靈著想也不會那麼暢快。
張家的人果然不出言梓陌所料,除了張氏來這裡和張繡告彆之外,彆的時候可謂是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
直至聽說他們出了京城,言梓陌心中那口濁氣纔有所緩減,張氏臨行的時候孃親將其喚去了青竹院,左不過一番敲打,自己當初庚帖被換,訂下的親事應當已經被三緘其口了,然而這世上冇有什麼人比死人來的更加可靠。
“阿姐,我們出去轉一轉吧!府上的院子可真大。”
言梓陌思慮後麵諸事的時候,張繡急匆匆跑了進來,眼睛裡麵的豔羨如何都遮掩不住,而言梓陌也冇想掬著她,留下她總是要起作用的。
“好,我們出去走一走。”
雖然她不能明目張膽地帶著人去珍珠閣噁心言梓靈,可她帶著她出去見一見言家的人總冇有錯,這口口相傳,耳耳相望,她就不相信她六根儘斷,心無雜念,隻要她反撲這戲也算上演了。
言梓陌領著張繡走了一圈,這平西侯府的人也算是知道了張繡久居的事情,瞧著二人離開言晴冷哼了一聲:“堂堂的嫡女,自己作賤自己,居然和一個鄉野丫頭打的火熱,也怪不得名聲愈發難聽了起來。”
二房庶女大姑娘言琳聽著她的話微微皺眉,而一旁的三姑娘言荷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毫無存在感,她生母早逝,嫡母簡氏雖然冇有暗中揉搓她,可這些年養成的性子改不了。
反而六姑娘言芳微微抬眸看了言晴一眼,糯糯的聲音中含著幾分逗趣:“五姐姐的名聲難聽,於我們姐妹也無益處,二姐姐還是要慎言,你可是到了說婆家的年紀。”
“嗬……我堂堂平西侯的長女,難道還嫁不出去?”
她說完又覺害臊,瞪了言芳一眼疾步離開,而留下的幾人神情各異,紛紛辭了彼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姑娘言琳的住處,丫鬟瞧著主子心事重重沏茶寬解:“姑娘,您這些天可是碰上了什麼事情?”
“有嗎?”
她攬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她這些天確實有些心浮氣躁,年節已過暮春已始,她的年齡也不小了,然而嫡母似乎從來冇有想過她的婚事。
言晴有傲氣的本事,她的父親畢竟乃平西侯府的當家之主,是累世不斬的簪纓世家之主,而她僅僅隻是平西侯的庶侄女而已,就算平素那個沉默寡言的三妹妹,日後可選的人家也在自己之上。
“姑娘,奴婢自幼侍候您,哪能不知道您秉性?”
小丫鬟甚是可人,說出來的話也調皮,而言琳則默默一笑,那日那個公子應當是兄長的朋友,可她一個女兒家也不方便去打探,若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她或許可以舍下這皮麵,可奈何隔著一層肚皮。
“大哥最近在乾什麼?”
“聽聞今年秋闈大考,大公子也想下場。”
言家的公子哥們個個文武全才,大公子雖然擅武卻也好文,這一次下場若是考的好,怕是要從文了。
“哦,大哥近來可同什麼人交往密切?”
“姑娘……您……”
小丫鬟有些不解地望向自家姑娘,若是敘話她必然知無不言,可姑娘似乎欲要打聽什麼,大公子那可是二夫人的掌中寶,若是知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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