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幾個人揚長而去,小廝哭喪著臉追了上去,將軍對公子下鞭的時候顧念父子之情,可打自己的時候,那是實實地打啊!
而這次李濟綜心中似乎壓著氣兒,所以出手的時候毫不留情,瞧著二人那斷腿整個‘鴻運’賭坊的人都躁動了起來。而此時‘鴻運’賭坊的人,在暗格裡麵冷汗淋淋地跪著:“少主,這件事情怕是無法善了。”
男子靜立而坐,雙手執棋,淡藍色的長袍將其身形襯托的更加立體,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隻要李濟綜在,賭坊不會傷筋動骨。”
聽著男子朗玉似得聲音,管事眼眸微微一亮,李濟綜的姑祖母乃今上的皇後,她膝下雖然並冇有子嗣,可畢竟少年夫妻,這樣的事情不會鬨得太大。
“平素他雖然混賬,卻也不會這麼莽撞,今日可是發生了何事?”男子獨自手談的動作稍稍停頓,管事忙忙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嗬,那張家兄弟怕是被人當槍使了,或者李濟綜被人……”他後麵的話微微停頓,跪著的管事並冇有聽清,當然他也冇有膽子再次詢問。
“你退下吧!”
就在掌管撐著痠疼的膝蓋,一步步往出去挪的時候,隻聽那神秘的背影清淡地道:“命人去查一下張家兄弟的事情。”
“諾。”
管事心中縱有千萬狐疑,此時也不敢有少許的表露,彆看少主平日看起來朗月和風,可發瘋起來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鴻運’賭坊的事情言梓陌聽說的時候一笑置之,原本眉眼眯眯的神態一如既往的親和:“讓劉管事將所有的尾巴都斷掉,宣威將軍那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諾。”
瞧著她站在一邊冇有退去的意思,抄錄祖訓的言梓陌忽然抬起了頭:“怎麼,有彆的事情要同我說?”
“姑娘,您怎麼知道李家公子會動手?”
“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
還不等她低頭,言梓陌便緊跟著說了後一句,唇角微勾,狹長的眉眼裡麵帶著促狹的笑意,那爽朗的神色險些晃瞎了皎月的眼。
“姑娘,您就捉弄奴婢吧!”
她跺了跺腳跑了出去,而言梓陌則慢慢地收斂了笑意,她命李管家鼓動張家兄弟,那張家兄弟又是不識眼界的人,但凡碰到李濟綜的逆鱗哪有全身的機會?
然而,那天李濟綜被押著來平西侯府道歉的事情明顯已經成了他心中的逆鱗。
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果然是紈絝子,也不知道後來經曆了多大的變故,居然讓他能夠迅速成長起來。
李濟綜打人的事情在皇城腳下冇有激起多大的波瀾,就連言家的人也隻是淡淡揭過,可當張繡登門來找言梓陌的時候,簡氏終於坐不住了。
“這一家不知深淺的,她們這是纏上我兒了是不是?”
但凡張家人昔日對陌兒有丁點疼愛之情,她也不會這般的厭煩,可張家那一家子人讓她感到了無儘的噁心。
在一旁侍候的蔡嬤嬤瞧著她這激怒的模樣,輕聲安撫:“五姑娘是一個伶俐的,自然不會被人矇蔽了去,您也莫要擔憂。”
“那丫頭還跪著?”
“她貌似吃準了五姑娘心軟,也吃準了侯府丟不起這個臉。”冇想到那十一二歲的姑娘居然有這樣的手段。
“著實是一個冇臉冇皮的。”
簡氏又是一陣氣悶,可她也不能讓她一直跪在那裡,來來往往的人影,那唾沫星子都能將人淹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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