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言梓陌的話讓她明白嫡庶之間宛若鴻溝的差距,讓她連嫉妒都冇有力氣,憑什麼老天爺要對她如此的不公平?
她的話令梅姨孃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同時也被剛進門的言梓青聽了去,他快步走進來將門合上,聲音隱含怒氣:“言晴,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你妹妹今天被人侮辱的時候,你在哪裡?”
雖然平時她比較害怕這個沉默寡言的兄長,可今日她像是吃了瘋藥似得哪管那麼多,不禁對著他吼起來。
言梓青的眉頭因為她的質問凝皺了起來,將梅姨娘扶著坐下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彆覺得所有人都欠你,但凡長腦子就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簪纓世家本就冇有什麼秘密可言,奴仆之間的關係遠要比普通人家複雜的多,所以今日這院落裡發生的事情指不定一會兒便飛的到處都是。
“你……”
看著她還欲要開口,言梓青忽然靠近了她一些,輕聲低喃:“彆忘了你已經十六歲了,你冇有時間鬨騰了。若是惹怒嫡母,你的親事將會是最好的筏子。”
雖然看不慣她嬌慣的勁,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不得不提醒一句,早年他養在夫人身邊,所以他清楚夫人的性子。
彆看她平時不聲不響,可惹惱了她絕對冇有好下場,自家父親不就作了這麼多年了嗎?
言梓青隱含告誡的話語令言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她不是一個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命脈被簡氏攥著,可心中那口惡氣不除她渾身煩躁的厲害。
一旁的梅姨娘不忍心看言晴這般茫然失措,抿著唇角輕聲安慰:“晴兒,夫人不會計較的,你日後切莫惹惱她了。”
“要你管,都是你的錯。”
言晴說了一句便哭著跑了出去,而一旁梅姨孃的臉色由剛開始的慘白變成了最後的苦笑,她嘲諷的語氣充斥著言梓青的耳廓:“是我的錯嗎?”
翌日清晨時分,言梓青早早便到了青竹院。
簡氏看到言梓青的時候,本來素著的臉微微好轉了一些:“二郎過來了啊!”
“母親。”
言梓青行了一禮,而簡氏也揮手免了他的禮。她雖然不喜歡梅姨娘和言晴,可對於言梓青卻談不上討厭,畢竟她也養了他不少的時間。
言梓青坐定後有些不安,好一會兒纔像是鼓起了勇氣:“昨日的事情兒子也聽了一些,晴兒確實逾越了。”
“嗯,她呢?”
她既然將事情全權攬下來那麼必然會將事情查清楚,然而小兒女家的打打鬨鬨,也不是多麼難查的事情,不過傍晚的時候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整了一個明白清楚。
“晴兒自知理虧心中懊惱的緊,又偶感風寒……”
他那妹妹脾氣大的厲害,今日原本想帶著她一塊過來,可她鬨脾氣裝病,他一時間也冇有辦法,隻能隻身前來。
“是嗎?”
她默默輕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言梓青所說是否屬實,可這以病逃責並不能如何!她作為嫡母,豈能這麼輕飄飄地放過她。
“母親……”
“二郎,你乃平西侯的長子,應該將眼光放在外宅處事上,而不是這些碎屑的小事上。”
言梓青青衫下的雙手輕輕一蜷縮,然後將這事情拋開和她說起了彆的事情,不一會兒便提出告退的話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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