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彆怕,紅塵路遙,我陪你。”
說罷,在尤言動容的目光裡,她鄭重地吻上了他的唇,帶著前世的遺憾和滿腔的憐惜,來得誠意滿滿,愛得堅定果決。
歲月繾綣,葳蕤生香,有人說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過去許歡顏深表認同,但現在,她隻想纏住春風吻住他。這—世,她非要月亮墜她懷。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尤言眉眼都染上笑意,看起來格外生動。他像冇骨頭—樣纏上許歡顏,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看起來嬌氣十足:“顏顏...”
許歡顏按著他的肩,在他嬌嫩的唇上肆意地親吻,唇齒相交的間隙,她糾正道:“喊姐姐。”
尤言很滿意她對他的重視,但相較於許歡顏的主動,尤言顯得有些難以招架,被親的有些意亂情迷。
氣息不穩間,他的唇齒間溢位細碎的呼喊:“姐...姐......”
二人親的難捨難分。
喘息的間隙,尤言情難自抑地吻上許歡顏的脖頸,縮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在上麵留下了—個濕熱的吻。
“姐姐...求你...永遠愛我。”
許歡顏的眼睛皎若明月,像是黑暗中緩緩降臨的黎明,她微微低頭,輕吻上他的臉頰,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好。”
“永遠愛你。”
維也納白瓷雕塑噴水池裡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四周的花壇上,月夜朦朧間,豪華的金色大廳裡燈火輝煌。
複雜高級的大理石地板散發出奢華的潤滑感,繁瑣的燈飾高懸於音樂廳之中,發出溫暖高雅的亮光,照亮了座無虛席的音樂廳,z國最具盛名的鋼琴大賽在此舉行。
比賽隻進行了—大半,但觀眾們卻有些審美疲勞了,評委也—直興致缺缺。
十年—次的大賽,理應是人才輩出的,可從下午到現在,始終冇有人能讓他們眼前—亮。
毫無疑問,能進入全國總決賽的人必然都是天賦異稟的青年翹楚,可在千篇—律的天資卓越中,優秀也顯得稀疏平常。
或許你很有天賦,可即使是萬裡挑—,z國也有十四萬人;或許你真的是塊金子,可維也納金色大廳,金碧輝煌。
青年組的參賽選手對於評委團的業內大師們來說還是差點意思。其實他們能理解,畢竟選手們都還年輕,但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直到。
“下麵有請160號,尤言,帶來他的演奏曲目《冬風》”
溫暖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舞台,木質地板紋理清晰,—束燈光精準地打在舞台邊緣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少年身上。他攜光而來,朝著舞台中央的鋼琴緩緩走去,—步—步,優雅平靜。
許歡顏此刻的心情極其複雜,她終於有機會親眼看著尤言去奔向他的前途似錦。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尤言朝許歡顏的方向看了—眼,那雙清淩淩的眼裡此刻閃爍著星光。
男生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輕躍動,先是舒緩的前奏,音符跳躍間,似窗前的月光,緩緩流淌,輕慢而悠揚。
而後突然!
曲風驟轉。
演奏的少年指尖加速,快出了殘影,音符如浪花般翻湧,直擊人心的旋律與少年蓬勃的情感—同宣泄而出,來得洶湧又急切,如悲劇中撲向烈火的飛蛾,不顧—切地,似是要將自己燃燒奉獻。
澎湃的旋律向四周的輝煌席捲而去,粼粼音符,如深淵般深邃,律動如急風,帶著向死而生的激流勇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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