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轉身回去,因為他身上銀兩都快花完了,隻能邊回去邊打點苦力零工。
林風走過荷塘邊,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是師傅新收的徒弟吧。”
這時一名不知道從何冒出來的八歲小男孩看了一眼滿身沾染土灰衣服的林風。
“是的,師兄。”
林風看了比他高一個頭的男孩客氣的說道,心想這應該就是師兄了吧。
“我叫李哲浩,這個大門左邊是師傅的煉藥房,右邊是我們學習的藥堂。”
李哲浩說道。
“正麵的雅間是我師傅的棲息房,冇什麼事不要去驚擾。”
李哲浩指著靠假山有流水的那間,這是三個樓房圍起來拚成的一個大院。
“我們的住處在那邊,你跟我來我帶你去。”
“謝謝師兄。”
林風跟著李哲浩來到了一處玉竹林裡,這裡有幾間小竹屋,都是以竹子拚接而成。
他指著小的那間說道:“這一間是你的,裡麵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
李哲皓示意著林風繼續往前走。
過來一會李哲浩在較大的一間停下了腳步,憨憨的打呼嚕聲從裡麵傳了出來,林風猜想這一定是箇中年人,跟他爹爹打鼾一個樣。
李哲浩輕輕的推開了門,原來門裡是冇有鎖的,而躺在涼蓆的人捂著一張薄薄的床單,看不清麵孔,但也掩蓋不了他那龐大的身軀。
“飛哥。”
李哲浩輕輕叫道。
這時房子安靜了下來,男子擦了擦流了一臉的口水,林風注意到斑點發黃的枕頭上濕了一大塊,男子那日趨膨脹的肥臉,把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擠成一條線,看樣子應該有十歲左右。
然而躺在床上被稱為飛哥的人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一下,說道:“有弄到起靈草了嗎。”
“冇有飛哥。”
“那你來乾嘛?”
本來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突然的瞪圓。
冇見過世麵的林風也是嚇了一跳。
“飛哥,這是新來的,按規矩我把人帶來了,你跟他說一遍我們的規矩。”
李哲浩說道。
“哦,做得不錯。”
他回答道,眼睛掃視了一下林風。
“看你的樣子,也冇有銀子,這樣我跟你說一下這裡的規矩。
我叫莫飛,以後你可以叫我飛哥,每個月長老會發20株啟靈草,按規矩我是這裡的大師兄,你得到的應全部都上交到我這裡。”
莫飛像順口溜一樣念得一字不漏。
“以後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大家一起修煉,聽到了嗎?”
莫飛說完躺了下去。
“聽到了飛.....肥哥。”
林風不屑的道,心想這不是打劫麼。
“你可以走了。”
“好,那我先走了。”
林風也不打算理會他。
經曆過病魔的林風心智也比常人成熟了很多,心想剛來先看看情況,畢竟這個大塊頭還真的打不過,他摔門就出去。
“輕點,我大哥睡覺......”李哲浩正在大吼時,被突然的一腳踹了一腳身體捲成一團。
“你吼什麼吼,我在睡覺呢。”
莫飛瞪圓了眼睛向李哲浩吼去。
“飛哥,你不是也在吼麼。”
李哲浩捂著肚子很是疑惑。
“你就不能吼,還不明白嗎。”
莫飛不耐煩的說。
“他剛纔說什麼。”
這時莫飛好像覺得林風的話哪裡不對勁。
“好像是說‘好,那我先走了’。”
李哲浩回想了一下纔回答。
“上一句。”
“知道了,飛哥”莫飛想了一下,又想不出什麼,一個圓溜溜的身子躺了下去,把竹床都壓成一個弧形,繼續做他的美夢。
林飛走到玉竹林的一角,一間歪歪斜斜的竹屋,屋簷上疊了一層厚厚**的樹葉,不過又被剛落下來的一層金黃色的葉子給覆蓋,讓略顯陳舊屋頂煥然一新。
林飛推開房門,一張大床能容納三西個小孩休息,床上正坐著一個和他一樣年紀的小女孩,他麵容如同精緻的瓷器,皮膚白皙透亮,烏黑的頭髮梳成兩個小髮髻,那小女孩看見林風進來也是一愣。
“師兄好,我是新來的,我叫李紫霜。”
她好像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隨即眼前一亮又接著說。
“你...你是昨天在固沙河的那個。”
當時她也是往馬車外看了一眼,缺個天靈蓋的林風讓她印象很深刻。
“原來,裡麵的人是你呀,把我爹爹都撞傷了,也不說一聲抱歉。”
林風看著女孩子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馬伕是我們花銀兩請來的,,並不是我和孃親指使的。”
他粉嫩的嘴唇小聲說道。
“那馬伕真的是囂張,等我病好了以後,出去肯定要揍他。”
林風眼睛掃視了房間,這個房間空間是小了點,但他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林風也冇有花銀兩總比露宿的好。
“跟我冇有關係。”
李紫霜頭埋得很低,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家庭第一次離開父母,紅潤的眼睛上顯露出些許的害怕,早時還被胖子莫飛嚇過。
“不用害怕,我不會打你的,我孃親說了要紳士風度。”
林風也覺得她和那馬伕的行為關係不大。
“謝謝,師兄說過以後這房間就你和我了,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林風並無惡意李紫霜繃緊的心鬆緩了許多。
“林風。”
“你也是來治病的吧。”
“是的。”
林風指了指天靈蓋。
“調皮被打的嗎,這麼嚴重。”
“天生的。”
“怎麼你孃親不給你造完就生下你了,還是你著急出來。”
李紫霜好奇的問。
“這......。”
林風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記得是從萬象獸石碑衍化出來的,也曾跟養父母說過,但是他們完全冇有把他的話當成事,後麵才知道人都是生出來的,所以也就成了自己的秘密。
“我是自己不想出來,看著孃親難受,一年後纔出來的。
出來老是生病,有時候大熱天的我整個身體都結凍了,後麵找了很多大夫,也冇有能治好病,所以就來到了這裡。”
李紫霜繼續說道。
“我隻知道冷得會讓我很舒服,可孃親說這是病。”
“那確實有病。”
林風回答道。
“好多人都這麼說,但是每個月圓之夜我會很困,一睡就一天一夜,我也覺得很奇怪。”
李紫霜父母是李家鎮李家主,在當地老百姓眼裡赫赫有名,她這個病,府上的親戚小朋友都不願意跟她玩,這是她除了父母外說話最多的一天,也許是因為都是病人才讓她不會忌憚,這也許就是同病相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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