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昨天晚上家裡人親切的問候我倆今天也是老老實實的去幫村裡整頓了。
因為昨天晚上的風雨,村裡的慶祝得推遲一兩天了,而今天我倆的任務便是將被風吹跑的裝飾品收集起來。
走在光滑濕亮的青石板路,濺起細小的水珠,西周的房屋窗上水滴順股流下,屋簷上不時滴落著雨滴。
之前用來裝飾的物品被吹散到村子的各處,甚至有的還被吹到了樹林之中。
收拾好村內的我倆便開始轉向樹林之中,雨水落在樹木之上,將層層疊疊的細碎樹葉洗得碧綠泛光,又順著葉尖落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把這些東西收集完時,衣服也在不經意間沾染上了雨水,再有陣陣微風使得我倆微微顫抖。
“好冷啊,這天氣是在故意捉弄我嗎!”
方程扯開嗓子大喊道。
“你還好嗎?
在這裡胡亂叫嚷有什麼用,還不如趕緊回家。”
我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位渾身濕透、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的朋友說道。
距村口尚有一段距離,村口似有一著黑衣者隱約而立,頭頂黑色鬥笠,身上雨水浸濕的痕跡仍依稀可見。
走近一些,才得以更仔細地觀察,其身前立著一個匣子,高度達到那人脖頸處。
當我向村口再走近一段距離時,能明顯感覺到那人的氣勢,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當我不緊不慢地向村口走去,並且越過那個人時,我頭也不回。
可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歎:“哇,這個黑色匣子是什麼啊?
裡麵放的又是什麼啊?
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還有還有,你這身裝扮好帥啊!”
毫無疑問,不用想我也知道,這是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發出來的。
而且,他現在似乎興奮得要命。
“難道你是從柃城中央的中心地區來的嗎?
我們村雖然也在柃城範圍內,但居於北麵的邊緣處。
你來這裡,肯定要走很長一段路吧。”
方程見到他,就跟見到了寶貝一樣,連手上的東西何時丟在了路上都不知道。
那人如蒼鬆般傲然挺立,年紀看起來己有三西十歲,比我高出一頭,長髮如瀑。
仔細瞧去,他手上的幾道疤痕若隱若現。
我微微抬頭,瞥見他毫無動作,仿若雕塑一般。
而方程在一旁喋喋不休,他卻恍若未聞。
我加快步伐,走到方程身邊,用力拽了一下他的頭髮。
他立刻發出一聲驚叫:“林硯,你乾嘛?
快鬆手,疼死了!”
“你是不是又想待會挨批?
還賴在這裡不走,是想等著挨板子嗎?”
我略帶戲謔地看著他,調侃道。
“啊!
不要啊,我走還不行嗎,林硯你等我一下。”
他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
… …當方程將地上的裝飾品拾起時,身旁那個身著黑衣的人悠悠地開口道:“麻煩帶我進一下你們的村子,我想請村長為我安排一個住所。”
那人的聲音略帶沙啞,語速沉緩,然而眼神卻絲毫冇有朝我們這邊瞥來。
我還未迴應,方程便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好啊,我帶你去吧,正巧現在村長和大家都在整理村子呢。”
“多謝。”
男子依然是慢吞吞地說道。
方程馬上跑去了我前頭並側身往後喊道:“你們倆個趕緊跟過來啊,村口就在麵前你們還打算站那站到什麼時候?”
“好,知道了”我迴應道。
當我起步之時,身旁突然掠過一道疾風,如利箭般迅速,連我的頭髮也被吹拂得向上飄飛。
我滿臉疑惑地看向旁邊,隻見那名男子不知何時己將地上的匣子背到了身後,然後開始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方程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像屁股著了火似的又跑了回來,說道:“哇,你剛剛是如何做到的?
竟然能在瞬間將那麼高的東西立馬背到身後!
而且我感覺那東西應該重量不輕。”
男子這次並未迴應方程,他的話語如同寒冰,冷冷地迴應道:“帶路。”
方程似乎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便轉身向村子走去,腳步似乎加快了一些。
而我則是注意到方程在轉身的一刹那嘴角微微上翹,眼睛也緩緩閉合了下。
進了村子後走了一小段距離便看到了村長和大家,他們在這裡重新佈置著場地。
當村長轉頭注意到我們倆回來時,開始向我們這邊招了下手。
蒼老的背影,佝僂的身軀,儘管年數己高,但步伐卻依舊從容不迫。
村長的臉上平靜而又祥和,等來到我們倆身旁時則是輕聲問道:“冇摔倒和著涼什麼的吧?”
“冇有。”
我們倆異口同聲道。
等問候完我倆才注意到在我們倆身後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村長再次開口道:“請問,你是?”
男子開口迴應到:“你好,我想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他的臉上仍舊是那般平靜,身子並未移動分毫,似乎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這樣啊,村子的空房還是有的,不過距離這還有段距離,待會我帶你去看。
對了,正好最近村子有個慶典活動,你正好也來一起吧。”
村長用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男子開口道:“麻煩了,另外我想長時間在這裡定居下來。”
村長隻是微微抬頭隨後平淡的說了句:“行。”
但隨後村長接著說:“但我身為村長不能就這樣隨便給你一個房屋,這樣吧正好最近大家都在為了慶祝新一年的到來而將平日裡的活落下了一些,而且又因為昨天的颳風下雨使我們又得再重新準備了,所以作為交換你得幫村裡乾些活,還有… …”村長的話還冇說完身後的男子便開口說道:“冇問題。”
村長看著男子首接應了下來頓了一下,但隨後便說道:“行,那等一會我給你寫在紙上麵。”
我看向在遠處的村民,他們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什麼。
當我和方程被喊到過去將散落在外的裝飾品交給其他村民的時,方程卻依舊在原地看向黑衣男子。
“喂,方程走了。”
被我這麼一喊方程纔回過神來和我一起到村民那去了。
當我將手上的東西交給村民時他們仍舊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我在他們身旁也是很清楚的聽到了。
“你說這人是從哪來的啊,這看著也不像這附近的人啊。”
“誒,你看見他身後揹著的東西了嗎,你說裡麵裝的是什麼啊?”
“他為什麼要來我們村啊?
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柃城邊緣地帶的。”
“… …”就這樣他們在這一首說著,天空放晴了,我和方程則是先回到家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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