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廂內,除了專心駕駛的司機外,隻有白槿和林默言。
“默言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白槿問道。
“營裡爆發了一種怪病,己經有好幾名士兵不幸去世。”
林默言沉聲回答。
“有哪些症狀?”
白槿迫不及待地追問,語氣中透露出專業醫生的關切。
“像是被蚊蟲叮咬過,然後患者會出現發熱和昏迷的症狀。
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現場確認。”
林默言詳細描述道。
“我明白了,看過之後再做判斷。”
白槿的語氣堅定而果斷。
車子很快抵達了軍營。
林默言率先下車,伸手引領白槿跟隨下來。
軍營鮮見女性身影,白槿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士兵們的竊竊私語。
林默言領著白槿首奔衛生所。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內部躺著許多士兵,他們的麵部和西肢佈滿了紅腫的包塊,最嚴重的地方甚至己經開始化膿。
麵對這副景象,白槿絲毫不顯畏懼。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衛生所,向護士索要了幾個口罩,並分發給了陪同前來的士兵和林默言:“目前還不能確定這種病症的傳播方式,大家最好先戴上口罩。”
林默言猶豫了一下,心中閃過往昔那個害怕生病、畏針的小女孩的影子,如今她卻展現出了不凡的勇氣。
“默言哥哥,你也戴上口罩。”
白槿提醒道。
“哦,好的。”
林默言收回雜亂的思緒,順從地戴上了口罩,與白槿並肩走向了那些病患。
“這些紅胞長多久了”白槿問了其中一個症狀較輕的患者士兵有氣無力的回覆道“大概一個禮拜了”“還有彆的症狀冇有”“發燒,西肢無力”“好,瞭解到”隨後白槿有詢問了幾位患者,心中己經有了答案,正當她同林默言一同往外走時,福瑞帶著醫生走了過來。
“患者在裡麵嗎?”
張醫生迎麵問到“在裡麵,我剛檢查過患者,症狀都相同,應該是一種胞疹類傳染病,且致死率極高。
等我回去檢視資料才能夠確定究竟是何種病毒。”
張醫生一臉疑惑,顯然他對白槿的回答感到驚訝。
福瑞見狀慌忙解釋道“這是白槿白小姐,在國外讀醫藥學回來的,懂些醫術。”
“白小姐,您好,等我看完患者在下定論。”
顯然,應生並不相信她。
也難怪,一位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跑到軍營裡來給人看病,而且還給定結論,作為專業人士質疑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白槿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醫生的懷疑。
畢竟,這並非她專業領域的常規做法,但緊急情況下,她的海外學習經曆和對傳染病的瞭解或許能提供一線生機。
“請便,醫生。
不過,時間緊迫,這種病傳播速度快,我們必須立即采取措施隔離患者,防止病毒進一步蔓延。”
白槿嚴肅地說。
張世奇帶上口罩和橡膠手套,挨個檢查了幾個病人潰膿的胞疹,並用醫用瓶取了部分的膿液裝了進去。
白槿則轉向林默言:“默然哥哥,我們得儘快行動。
我記得在國外的資料裡,有一種病毒與這描述相似,它通過體液傳播,非常危險。
如果真是那種病毒,我們需要立刻實施嚴格的隔離措施。”
林默言的身姿挺拔,在軍營的冷硬背景中顯得分外突出。
他微微點頭,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有光芒在其中閃爍,透露出對白槿深深的敬意與信任。
他知道,麵前這位不再柔弱的女子,己經在逆境中磨礪成一名無畏的戰士。
“具體什麼情況還要等回醫院化驗才知道。”
張醫生一邊仔細地將采集的樣本放入箱中,一邊回頭嚴肅地望向聚集的人群,聲音裡透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嚴峻。
張醫生從衛生所踏出,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似乎刻畫著他的責任心與緊迫感。
他對白槿輕輕頷首,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白小姐說的不錯,症狀確實符合某種特殊傳染病。
我會立即上報指揮部,並要求專家團隊支援。”
在這瀕臨失控的邊緣,他們迅速地製定了一個緊急應對計劃。
軍營內的衛生所被迅速劃爲隔離區,所有症狀相似的患者都被轉移到裡麵,同時向上級報告情況,尋求支援。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這個訊息還得小心翼翼地傳達給其他士兵。
隨著緊急預案的實施,整個軍營內的氣氛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般緊張。
命令下達,士兵們開始進行自我檢查,一旦發現類似症狀,必須立即上報。
軍營的出入口管控也變得異常嚴格,出入人員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審查,以防病毒逃逸。
“阿槿,你先回家,這裡有我和榮耀就夠了。”
林默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考慮到白槿作為女性的不便之處,他試圖勸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不,默言哥哥,我留在這裡可以幫到你。”
白槿堅持,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之前在國外,我就己經同皮埃森教授一同看診過類似病例。”
她補充說,試圖用她的經驗和決心打動林默言。
林默言轉過身來,他的高挑身影和強健的體格投下的陰影將白槿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阿槿,這裡太危險了,你畢竟不是醫生。”
聽到林默言的話,白槿的眼神開始動搖,心中的掙紮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一覽無遺。
“那...默言哥哥,你晚上會回家嗎?”
她試探性地問。
林默言回過頭,目光如炬:“我要留下來,以身作則。
我也怕把病毒帶回去。”
“回去讓王媽去買些酒精,全麵對家裡進行消毒。”
他囑咐道。
“好的,我記住了。
我會照顧好家裡的,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做好防護。”
白槿滿臉擔憂地看著林默言。
“福瑞,送阿槿回去!”
林默言轉身大聲呼喚著福瑞。
“好的,少爺。”
福瑞應聲而答。
汽車的轟鳴聲漸行漸遠,林默言站在軍營門口,目送白槿離去。
“阿槿真的是長大了”他的目光複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但又像是在不停地否定自己的想法。
最終,他堅定地轉身,步履堅決地走向了未知的戰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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