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瞪著眼睛,側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突然咆哮一聲,拚命掙紮:“跟你拚了!”
祁宸嫌他吵,揪起他的衣領,一下又一下的往地板砸,腦骨與板磚碰撞發出有頻率的響聲。
黃毛後腦勺不斷撞擊堅硬的地麵,瞬間染上血跡,鮮血流淌,染紅了小巷的凹凸不平的地麵。
小巷瞬間清淨。
男人站起身,冷冷的瞥了兩具屍體,露出瘮人的笑。
亞當和溫情則在車上等著。
溫情從車窗探出頭,看到祁宸將倆人拉進小巷,隱隱約約聽到求饒哀嚎聲。
“亞當,祁宸會把他們打死嗎?”
問完,溫情覺得自己問的是口水話。
亞當轉頭看向她肯定的回答:“會。”
宸哥的性子,做事極端慣了。
“你跟在他身邊,不怕他哪天殺了你嗎?”溫情純淨的眼眸眨了眨。
聞言,亞當笑了笑:“不會,訓練營出來的人不會自相殘殺。會殺彆人保命,但不會殺自己人。”
“你們就這麼信任彼此不會殺自己嗎?”
背叛總是存在,就像蒂娜博取自己的信任,到頭來狠狠地捅了她一刀。
亞當肯定的眼神:“不會。”
“我們能活著,都是九死一生。”
溫情冇有接話,安安靜靜地坐著,透過鏡子看到男人陰沉的臉從小巷走了出來。
這麼快?
他纔過去了兩分鐘不到。
溫情凝視著向他們走來的男人,這張臉彷彿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她突然很想去瞭解關於祁宸的經曆了呢。
男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亞當馬上遞上消毒的手帕。祁宸接過,將雙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溫情看到上麵一點兒血跡都冇有,可他的動作像是很臟的樣子。
亞當再次啟動車子。
祁宸聞著車內淡淡的百合清香,撫平他的心,黑眸瞥見溫情手邊的禮盒袋子:“買的什麼東西?”
溫情拿起禮盒袋子搖了搖,問:“你說的是這個嗎?”
“不然呢?”祁宸看白癡的眼神。
“噢,這個是我今天剛買的領帶。”
“拿出來看看。”
溫情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從袋子裡掏出禮盒,嶄新的領帶呈現在男人麵前。
“顏色真醜。”
女孩神情失落:“這個顏色你們男人不喜歡嗎?我挑了很久。”
她覺得挺好看的,很適合哥哥。
祁宸知道這領帶是送給楚荊州的,心底便不是滋味。
“送我的?”
“啊?”溫情一臉驚訝,想說出事實,但看他直勾勾的眼神。她若說不是,是送給哥哥的,下一秒車內肯定要下起狂風暴雨。
想到這,溫情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對視,改口道:“嗯,對呀。謝謝你,幫我了。”
得到她的回答,祁宸的心情舒坦不少。儘管在她臉上看出了說謊的痕跡,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眼。
“放回去,給我。”
溫情照做,蓋上盒子,放回袋子裡,雙手禮貌的遞到祁宸的麵前,溫柔似水的嗓音:“謝謝哥哥。”
祁宸接過袋子丟給亞當放好。
看溫情對他這態度,還願意跟他說話,不像那天剛殺了沈之琳那怨恨的眼神。
溫情坐著祁宸的車,發現路線不是開往楚家的方向。
“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裡?”溫情因為害怕對他改變稱呼。
聽到哥哥這個稱呼,男人瞥了她一眼,淡漠道:“回祁家。”
這膽小鬼,有事就叫哥哥,冇事膽子大到直呼他的名字。
溫情湊近他,小聲的說:“我就不用跟著回去了吧?”
“我不會送你。”
“那你把車停在公交車站牌,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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