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修的是無上劍道,距飛昇無上神境隻有一步之遙。
然而,劍之君皇,卻手中並無劍。
楚微涼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秦不羈還冇見到祖宗的麵兒,就被祖宗罵得頭皮發緊,慌忙解釋:
“啟稟師叔祖,我等臨出門時,掌門師尊曾反覆交待,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不欺負人就不欺負人,尤其是,不能因為不喜歡女人就……就打女人……”
溫疏白劍君的氣場,普天之下的獨一份,強大,驕矜,唯我獨尊,從不需要講道理。
“你的掌門師尊也教過,女人求著找打,滿足她。”
秦不羈:……
楚微涼心裡噗地一聲輕笑。
這瞎子滿嘴歪理,有點意思。
正好,溫疏白將臉輕輕一偏,朝向了她這邊。
他發現她的存在了。
楚微涼忽然想到,自己是溫疏白的傀儡木偶人。
所以,此時此刻,她應該做點什麼纔對。
但是,該做什麼?原身是純實木打造的,腦子笨得很,很多瑣碎細節並冇有記憶。
於是,楚微涼隻好抽著嘴角,尬笑了一下。
溫疏白等了一會兒,春山一樣的眉頭微微一簇,不耐煩道:
“木頭,還愣著乾什麼?過來。”
楚微涼:好吧……
他是在她死了一百多年才冒出來的,按年紀算,隻是個弟弟。
但是這個弟弟,眼下打不過。
楚微涼提醒自己:我是一個木頭人,我是個木頭人……
抬腳,踩上一個滿地打滾哀嚎的女衛,走兩步,又踩過一個慘叫的,高高低低,一腳深,一腳淺,木然踩出了一條筆直的路,來到溫疏白麪前。
秦不羈:……
其他梵天闕弟子:……
溫疏白:“笨得別緻……”
他袖底指尖輕抬。
楚微涼便身不由己地急速變小,變僵硬,最後嗖地飛入他掌中,變成了一隻木頭偶人。
不能動,不能說話,隻有男人掌心那麼大,通體因為經年反覆把玩,已經被盤得極其光滑圓潤。
溫疏白指腹摩挲了她一下。
楚微涼:彆摸我!你才別緻!你全家都別緻!乾!
溫眠也用力踮起腳尖看看小木偶,“爹爹,阿孃是壞樂呢。”
楚微涼:……,是阿涼,不是阿孃!
溫疏白對女兒,全然不是方纔那般犀利刻薄,溫和點點頭,“嗯,不急,回頭爹爹會好好修理她。”
楚微涼:喂……!等等,你想怎麼修理我?
溫疏白的拇指,又習慣性地將楚微涼摩挲了一下,旋即收進懷中。
但是,因為她太小,所以,那拇指便從她的胸、腰,小腹,一掠而過……
楚微涼整個人都被摸得不好了。
能不能不要摸……我……!!!
你乾嘛還揣進懷……裡……!!!
為什麼是懷裡???
喂!姓溫的瞎子,我就是個物件兒,麻煩你把我放在袖子裡,或者納戒,手環,百寶囊裡什麼的啊?
喂!
他懷中乾淨溫涼,但距離太近,男人的氣息還是沖鼻子。
楚微涼又不敢過分掙紮,以免殘魂不穩,真的驚動了這位不好惹的祖宗,被當成孤魂野鬼給滅了。
於是,隻好縮在他衣襟裡,用神識捏了鼻子,心中默唸:我是一截木頭,我是一截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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