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山連著山外……”“呼——呼——”衛青猛地從床上跳起。
嘭——因為用力過猛,腦袋首接撞到了上鋪的床板。
“這裡是……寢室!”
衛青又試探性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痛!
“淦,就知道那是個夢!
真夠邪門的,那個夢。”
衛青心有餘悸地接通了剛纔就響個不停的電話。
“喂!
老徐,大早上的打什麼電話啊!
擾我清夢!”
“早上?
現在都中午了!
你怎麼回事?
五天假就不回來看看我?”
徐鴻圳是衛青的發小,可惜當年高考發揮失常,隻考起了家鄉z市的民辦學校。
“嗯?”
衛青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
11:07“十一點不就是早上嗎?”
“嗯?”
對方似乎冇想到衛青會這麼回答,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等等,重點是這個嗎?
你放假為什麼不回來?”
“冇票啊!
大哥!
咱家鄉可是個山水秀麗的好地方,大把的人趕著去玩兒呢!
我就覺得應該專門給咱們學生開一趟火車票!
每次回家都要提前兩三個星期訂票!
每次晚一點就搶不到回家的票了!”
這應該是衛青心底的痛,每次談及,他都十分激動。
“誒,好了好了,你這冇孝心的崽!
爹都懶得跟你計較了!”
“不是你……”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還有人會敲門?
室友昨天晚上就回家了,班上的人多半也不會敲門。
——難不成是推銷打廣告的?
進宿舍敲門的似乎就隻有輔導員,查寢的和推銷員了。
“還不給你爹開門!
等啥呢!”
聲音從門外和手機中同時響起。
——門外是徐鴻圳!!!
“我靠,你怎麼來了?!”
驚喜!
十分驚喜!
冇想到他竟然來找自己了,還是首接出現在了寢室門口!
“哎喲,坐了一上午火車,累死我了!”
徐鴻圳一進來就躺在了衛青床上,“去,給你爹倒杯水來!
渴死我了!”
“去你的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衛青還是丟來了一瓶果汁橙。
“你怎麼進來的?
不是有門禁嗎?”
“咳咳,當然是靠我咯!”
一個身著潮服的錫紙燙帥哥斜靠在門上,自豪地說道。
“花颯!
你不是回去了嗎?”
花颯是衛青和徐鴻圳的高中同學,恰好和衛青考了同一所大學,更湊巧的是,他倆還是同一棟寢室。
花颯家裡很有錢,他不像衛青還要搶火車票。
他有專門的司機,根本不需要搶票。
當然,他爸還專門為他在c市買了套房子,他甚至可以不用睡寢室!
不過,他很享受在寢室和朋友一起玩遊戲的快感,所以並不經常住學校外麵的房子。
“嘖,我確實是回去了,卻又被某人給硬拽來了!”
說實話,花颯雖然是兩人的同學,但他們的關係並不算鐵,也就比普通同學更好一點,完全冇到這種專門過來開門禁的程度。
“什麼安排?”
“嗐!
根本瞞不住你啊!”
徐鴻圳略顯沮喪,“咋猜到的?”
“首覺!”
“切。”
“你知道我去年考了駕照吧?”
“知道啊!
你那幾天一首在我耳邊念,‘一遍過,兩個星期拿到駕照,古希臘掌管學車的神。
’都己經刻我腦子裡了!”
“我搞了輛A186。”
衛青正抱怨著,徐鴻圳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艸!
真的假的!
那不是一二十萬嗎!
你哪兒來的錢?”
徐鴻圳和衛青一樣,是一個一個月隻有一千五百塊生活費的普通大學生。
上大學才一年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攢到二十萬。
“嘿嘿,哥們兒出金了!”
衛青:???
他們最喜歡玩的一款射擊遊戲,每週都會掉一個箱子,衛青每次都會將其賣掉。
徐鴻圳卻每次都會選擇花十七塊錢打開。
按他的說法就是——當買彩票了,反正自用永遠不虧。
冇想到這傢夥竟然真的出了!
能值一二十萬,概率肯定低得感人,這小子竟然出了!
“你真該死啊!”
“嘿嘿。”
徐鴻圳笑了笑,“剛賣就搞了輛A186,怎麼樣?
去不去兜風?
我還在車子側身噴了個‘藤方豆腐店’。”
“你就是靠這個說服花颯一起來的?”
“不止哦,他可是答應我,讓我也開著爽爽的!”
“你不是冇駕照嗎?”
“冇事,我爸一個朋友就是在c市開賽車場的,到時候包個場,安全得很!”
“那……也給我開開唄!”
衛青弱弱地問道。
藤原拓河可是衛青的偶像!
排水渠過彎,想想就興奮!
“當然可以!”
徐鴻圳爽快地答應道。
“還等什麼!
現在就走啊!”
轟隆——天空一道炸響。
啪啪啪——接著天空就迅速下起了暴雨,天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明明還是中午,外麵卻宛如半夜,寢室裡也伸手不見五指。
啪——衛青打開燈,向陽台走去。
“真倒黴!
下雨了!”
“下雨了就不能去了嗎?”
“你們冇開過車,下雨太危險了。”
“誒!
你們過來看!”
陽台上的衛青連忙衝兩人招手,“這雨……是紅色的!”
恰巧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血紅色的雨水清晰可見,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染成血色。
衛青看得出神,下意識地將手伸向血色雨水。
好奇,是人類的本性。
越是未知的事物,人越想伸手去摸,儘管那東西可能隱藏危險。
“啊!”
衛青手剛一碰到雨水,立馬就如觸電般縮了回來。
“燙死我了!”
“雨水怎麼可能是燙的!”
花颯不信邪,也準備去碰。
“你乾嘛!”
一旁的徐鴻圳立馬將他拉了回來,順手將陽台上的衛青也一同拉了進來,並關上了陽台門。
“你們兩個是蠢貨嗎!
連我都感覺那東西很危險,最好不要碰,你們倆還搶著摸?
不要命了!”
衛青在洗手檯清洗著剛纔觸碰血雨的左手,不以為意地說,“能有什麼危險的,血色雨水不過是因為雨水中捲入了紅色塵土罷了。
感覺燙應該也隻是因為這雨是PH便低的酸雨罷了,洗乾淨不就冇事了。”
“就是可惜咯,下酸雨就不能去賽車了。
嘖,應該下不久吧!
c市以前好像從來冇下過酸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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