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深處時不時傳來淒厲的嚎叫,又伴隨著金盛在地麵上劃過的刺耳噪音。
一隻奇怪的喪屍痛苦地趴在地上,它身上的肌肉都因為某種原因扭曲到一起,嘴裡的尖牙愈來愈長。在它的體內一種不知名病毒正改變著它屬於人類的最後細胞,病毒的外殼一接觸到它原有的細胞就迅速鑽了進去。
然後它的RNA強行將細胞內的堿基對擠斷,並進行重新組合。生物體的性狀由基因決定,但是基因的改變並不會立馬顯現出來,但此時它的頭髮竟完全脫落,皮膚越發漆黑逐漸與黑夜融為一體。
它的頭皮上零星地分佈了幾片黑色物質,正以緩慢的速度滋長。
“咚咚”
“來了,是誰?”
“是我,蘇言。”
聽聞後,屠智單腳跳到門前,興奮地把門打開。
“蘇言,你冇事真是太好了。”屠智上前興奮地一把摟住我。
“好了,你惡不噁心。我會有事?快把門關上吧,馬上彆有喪屍過來了。”我走進房內,將口袋裡放著的藥擺在了桌上。
“學校裡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你隻能忍著了。不過這瓶藥可能對你有幫助。”我將止痛藥遞給了他。
“.小言,你是怎麼拿到的。外麵喪隻那麼多,你冇受傷吧?”
“碰到了六七隻吧,不過我逃掉了。想抓到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我有些得意。
“蘇言,謝謝。”
“冇事,起碼我不欠你幾條人情嘛。”我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_╰)╭。
哪知屠智聽這句話後愣了一會,不再言語。
“屠智,我在回來的時候發現食堂二樓有燈光,可能是有倖存者,我去看看。”
“蘇言,你又要走。”屠智呆呆地望著我,看起來是有什麼心事。
“雖然外麵是危險了點,但是往往會贏得先機。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還不讓我走了?其實我已經可以單獨解決喪屍了,你不必擔心。”我握緊了拳頭,一副自信的樣子。
見他還冇有動靜,我緩緩走到桌前拿個橘子,又對他說:“怎麼?還想讓我餵你才肯罷休?”
我們相視一笑,屠智單腳跳到我麵前:“來啊,喂。啊——”
“滾。”像往常一樣我給了他一拳,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很輕。
“蘇言,你長大了。”屠智坐在床邊感歎道。
“死開,搞得我跟你兒子一樣,腿斷了還貧嘴,小心你另一隻腿。彆鬨了,我真走了。”我拿起一包抽紙擦了擦水果刀上的血跡,堅毅的目光被刀身反射。
“嗯,小心。”
屠智見我執意要走便不再挽留,隨後低聲喃喃道:“我怎麼成了彆人的保護對象,嗬?!”隻不過最後一句我冇聽到罷了。
走廊外一如既往地安靜,我默默走向食堂。心中不斷回想起戰鬥的場景,上一次差點死於喪屍手中。現在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想到這嘴角的弧度輕揚了幾分。
女生宿舍後門口站著兩隻喪屍,看起來應該是兩個女生,身材格外嬌小,正背對著我發愣。
此刻我冇有絲毫猶豫,儘力不發出一點聲音,一刀從它的後腦勺刺入,乾淨的刀身又染上了綠色的液體。另一隻見同伴倒地 二話不說就要撲過來,我冇給它任何機會,鋒利的刀刃正中眉心。
“呼,解決了。”
真是異常簡單,真不知道之前在害怕些什麼。我盯著地上兩具屍體,帶上了嘲弄之色。先前的自己,怎麼那麼軟弱?
刀子上又染上了綠色汁液。奇怪,為什麼喪屍腦內液體是綠色的,而身體上的則是血液?
我站在原地,看著刀上的綠汁若有所思。應該,就是某種病毒吧?我不多想,貓著腰潛行在綠化帶後。
喪屍主要集中在學校廣播塔那個大廳裡,我冇費什麼勁就到了食堂大門口。可是大門卻是鎖的,門窗也都鎖上了,一定是人為的。我更加堅定內心的想法了。
就在我思索怎麼進去的時候,背後突然一陣發涼,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再次湧上我心頭。
嗬嗬,真當我還是曾今的蘇言嗎?我迅速轉身,抽出水果刀架在身前。
遠處不到20米,一個人形生物死死盯著我。它通體黑漆黑,十指長出了長長的利爪,滿嘴銀針一般的牙齒。一雙綠色的瞳子比其它喪屍在黑夜中更加顯眼,如夜裡的燈光一樣,刺破黑暗。
憑藉著它身上掛著的布條,我勉強認出它是原先那一隻。
它突然趴在地上,背部高高躬起,喉嚨中發出轟隆隆的低吼聲。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著我,伴隨著死亡的陰影。
當我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打不過它,自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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