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猜準了嘉政帝會因為日全食動起殺心。
但她冇有猜到,因為天體運動和萬有引力,大乾多地巧合驚現末世前景象。
但凡靠海之地,潮汐能量突然增大,海浪上湧,高度增加,地殼正發生改變。
在海邊居住的漁民,親眼目睹海水驟然急退,不僅暴露淺海區的海魚、蝦、蟹,原本的海底也變成了海灘。
“天啊!好多魚!好多蝦蟹!快撿啊!”
漁民一點不知幾千米下海底正在地殼運動,龜裂出一條約莫二十丈寬的大裂縫,漁民還以為海水驟退是天降好事情,以為自己撿漏,一個個提著籮筐興奮爭搶。
西南地區,一座死火山,因為地殼運動,突然神奇活了過來,開始噴湧岩漿。
這些,蘇嫿一點也不知情,此刻她怔望著天上的日全食,思緒千變萬化。
她也分不清這日全食與三個月後的末世有冇有關係。
因為冇有任何證據表明日全食會引發災難。
“這他娘是什麼鬼?”
洪慶仰頭看著天上的太陽,不對,光環,還有漆黑的天幕,被嚇得不輕。
昨天看見一條河的死魚,他都被嚇到了,眼下又看見天上的蝕日和數之不儘的蝙蝠,他更怕了。
大乾百姓哪個不知道蝕日就是亡國亡君的征兆?
他都不敢想象大乾要滅亡的景象。
在場其實不止他,有九成的人都覺得滅世要來了。
“這是天罰,滅世要來了,這是真的!”那個神神叨叨的聲音再次響起。
“住口,再敢危言聳聽老子一鞭子抽死你!”
洪慶暴喝一聲:“這話可以亂說的?你想死我成全你!彆連累老子。”
要不是此時在野外,滅世的話傳到皇帝耳朵,不僅傳的人要死,聽的人也得死。
不過日蝕這事確實太嚴重了,洪慶當即就將解差們叫走,留幾人看守流犯,他則與解差們避開了流犯,圍一圈一邊談話去了。
秦宿與齊臨隨後也圍一起交談,其他每家也不例外,人人自危。
蘇嫿娘幾個也坐大石頭上。
沈嬌嬌臉無人色,抖著唇對幾人說道:“你們還小可能不知,日蝕這事很嚴重,視為亡國的征兆。”
“聽你們外祖父說,以前一些皇帝不願下罪己詔贖罪,就會把罪推到朝臣身上,咱們這麼巧這時被流放,隻怕會……”
隻怕會被嘉政帝殺死當成替罪羊,這話沈嬌說不出口。
但雙眼紅了,聲音哽咽自責:“都怨為娘,要是抄家前為娘聽了嫿姐兒的話,早點與你們爹斷離,咱們就不會……”
蘇嫿聞言嘴角直抽,這事真要怪的話,也是怪狗皇帝,是狗皇帝殘暴不仁,與彆人有什麼關係?
蘇似繁看著蘇嫿,問:“五妹,紅衣姐姐她怎麼說?”
蘇嫿見五雙眼睛都看著自己,她冇有回答,隻是用唇語暗示一個字——逃。
所有人都能猜到皇帝可能會殺所有流犯祭天贖罪,那洪慶也一定能猜到。
作為解差,一邊是狗皇帝,一邊是流犯,都不必去選,洪慶絕對會選站狗皇帝那邊。
而洪慶接下來會做的,就是盯住五百多流犯,然後等著狗皇帝派人來,甚至可能還會自告奮勇送五百多流犯一程。
這時,不僅蘇嫿猜到洪慶的打算,秦宿與齊臨等人也猜到了。
“怎麼辦?”齊臨也是說唇語問秦宿。
秦宿同樣用唇語回了一個逃字。
二人都猜測嘉政帝接下來一定會找欽天監,隨後再給他們兩國公家加一條災星降世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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