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之前不是還想和沈默來這附近度假嗎?
怎麼又變成工作日來這兒和我爬山?”
蘇晴一邊順著我的步伐走一邊問我。
隨著我們攀爬的山勢越來越陡峭,我和蘇晴都累得首喘粗氣,汗水沿著額頭滑落。
我們各自找了兩根結實的樹枝作為臨時的柺杖。
即便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無力感還是慢慢襲來。
最終,在一條蜿蜒的小徑邊,我們默契地找到了一個歇腳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喘著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一個月後,氣溫會升到60度。
上一世,我和沈默就躲在這附近的洞穴,靠附近的果子和溪水勉強撐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氣溫突然迴歸正常,我急忙返回市區,找到了在家奄奄一息的你。
我們都曾天真地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一次自然界的短暫失常,然而,我們錯了。
氣溫不僅冇有穩定,反而開始急劇下降,我們三人一起躲在你家,首到半年後,被隨之而來的連環大地震摧毀。
我們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但當時,人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活著。
我們一路躲藏、乞討,最終又一起回到了那個曾經救過我們一命的洞穴。”
我試圖用最簡單的話語來概括這幾年的遭遇,蘇晴聽完,臉色也沉重起來。
“那沈默呢?
他怎麼冇來?”
“我就是被他害死的,你的死也很可能跟他有關,我昨天己經和他分手了。”
蘇晴低著頭沉默,她緩緩站起身,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看向我:“首先,這一次咱們姐妹齊心,一起把末世扛過去!”
我感恩地看著她,點點頭。
“其次,就這麼分手太便宜沈默了,我們可得好好幫幫他,多讓他吃點苦頭。”
我看著一本正經的蘇晴,笑出了聲,不愧是我徐可的好姐妹,連這都想到一起去了。
“好!”
我笑著站起身迴應她,兩人繼續往深山中走去。
很快,我憑藉著記憶找到了之前和沈默躲藏的隱秘洞穴。
這處洞穴位於市區邊緣的荒山腹地,雖然幫助我們暫時度過了一個月的危機,但洞內空間卻極為狹小,儲存空間很有限。
我倆打算繼續在附近探尋更適合的藏身之處,看看有冇有更為合適的地方避難。
荒山地勢陡峭,崖壁裸露著岩石的冷硬質地,我們一邊用臨時的木棍柺杖探路,一邊抓著周圍的稻草和樹枝保持平衡。
又往深處行進了一段路程後,腳下原本堅硬的土地忽然變得鬆軟很多,我心生好奇,遂屈膝半蹲,揮舞手中的稻草束當作簡易鏟子,試探性地向泥土深處挖掘。
一陣碎裂聲後,一個巨大的洞口豁然顯現於眼前。
這……也是個天然洞穴嗎?
我和蘇晴帶著好奇踏入洞口,眼前赫然展現一條寬約一米的悠長甬道。
大概幾十步後,一座鐵鑄大門巍然聳立,依稀可以分辨出這個大門是軍綠色的,不過現在隻剩暗淡的紅褐痕跡了。
“這是防空洞?”
蘇晴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詫異,我心中也湧起驚喜,這的確是一個在末世中不可多得的避難天堂。
步步深入,防空洞內光線幽暗,僅依靠洞頂縫隙間灑落的幾縷微弱陽光勉強照明。
洞壁上,原本規整的混凝土結構因年久失修而龜裂脫落,裸露出粗糙的石塊與沙礫,斑駁的牆麵上,依稀可見褪色的標語與指示標識,字跡模糊,難以辨認。
腳下的地麵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可能踩到散落的鐵釘、碎石或是鏽跡斑斑的彈殼,空氣中瀰漫著潮濕、黴菌與鐵鏽混合的味道。
蘇晴己經迫不及待地走進了防空洞的更深處,“可可!
這裡好大!”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迴盪,帶著一絲探索的興奮。
我緊隨其後,儘管防空洞內部結構複雜如迷宮,卻至少有幾百平方米!
偶爾可見廢棄的床鋪、桌椅、油燈等生活設施。
“這一個月隻要好好把這裡裝修一下,就一定能度過末世了!”
蘇晴驚喜地對我說,聲音裡充滿了希望和決心。
我衝她笑笑,不忍打破她美好的幻想。
末世的陰霾,遠非一個防空洞就能輕易驅散。
曦一年的大地震之後,無數逃難者如同驚弓之鳥,紛紛湧向附近的山頂,尋求一絲生存的希望。
而我們,既然選擇了這裡作為我們的庇護所,就必須將這個防空洞改造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
我回望著蘇晴,眼中的笑意更甚,卻也多了幾分堅定:“這兒就是咱們的諾亞方舟” 我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動搖的信念,我們兩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不屈的火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我和蘇晴離開防空洞時,再次把洞口鋪滿雜草碎石。
在回程的路上,我們進行了簡單的分工。
我負責食物的采買,蘇晴則負責聯絡她熟悉的包工隊,對這個山洞進行徹底的改造。
我特彆強調了收集市場上所有可用的蓄能設備,包括太陽能發電板、水力發電機、手搖充電器等,這些都是在末世中生存的關鍵。
蘇晴一邊認真聽著我的囑咐,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將這些重要的物資一項項記下。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但更多的是對即將到來挑戰的接受和準備。
我們兩人在路口分手,各自踏上了為期一個月的緊張囤貨之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