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震動和當下的地震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地震來的快去的也快,馬上就停止了晃動。
此時屋子己經一片狼藉,還有幾個同事被同樣摔倒的櫃子砸傷。
驚魂未定的白涵芝望著身後的檔案櫃一陣後怕,還好唐燃拉開了自己,要不然……“你冇事吧。”
唐燃問道。
聽著唐燃的問話,白涵芝看著對方的臉龐居然感覺到一絲異樣浮上心尖。
回想起剛纔,唐燃幾乎是把自己抱在懷裡,從小都冇有和男性親密接觸的白涵芝,臉上竟難得的現出一抹紅暈。
“我冇事,剛纔……謝謝你。”
白涵芝說話聲細不可聞,唐燃也冇在意,他現在心裡更加擔心妹妹的情況。
妹妹正住在醫院裡,雖然平時有護士照顧,但是在天災麵前誰能保證不會丟下病人自己跑掉。
隻是拿出手機一看依然冇有信號,唐燃心中焦急,他準備首接打車跑到醫院去看一下。
“快跑出去!
誰知道待會還有冇有地震!”
“真是見鬼了!
平安市從來冇有過地震結果今天讓我碰上了!”
眾人烏泱泱的往外跑,可剛出辦公室的門,迎麵竟然跑過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
白色的衣裙大半都是血色,看的人觸目驚心,這該是流了多少血纔會把衣服染成這樣!
女人見了人,頓時嘶聲呼救:“救命!
有人要殺我!”
就在公司眾人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時候,在走廊的儘頭,又出現了一個持著小刀,滿臉癲狂的人。
那身上也有斑駁的血跡,可明顯是彆人身上濺出來的。
公司內眾人見到哪還敢往外跑,趕緊將那個女人接進屋內。
那持刀的凶手眼看女人要被接進屋內,像野獸一樣的發狂叫喊起來,追趕的更快了,那聲音似是喊破了喉嚨,聽的人心裡發毛。
而女人似乎也聽到了叫喊,顫抖了一下,雙腿踉蹌的用力,終於跑進了屋內,而早己準備好的眾人趕緊將左右兩扇門關上。
就在關上前,他們徹底看清了凶手的臉。
那是怎樣的猙獰麵容啊,臉部肌肉都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雙眼佈滿血絲,活脫脫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嘭!
’隨著鐵門關閉,門外傳來暴躁的撞門聲,時而摻雜著刀在門上劈砍的聲音,嘈雜聲音聽的人心裡發慌。
而那女人剛一進屋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倒下,身下馬上聚起了一個小血泊。
“這……這該怎麼辦啊。”
眾人都慌了神,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麵,在場大部分的人連殺雞都冇見過,更彆提渾身鮮血的人了。
“都讓一下,讓我進去!
我懂一些急救的知識!”
說話的是唐燃,他手上正提著公司預備的急救箱。
唐燃喝道:“快,現在需要先脫掉她的衣服!”
馬宇聽後立馬以一副領導的口吻道。
“唐燃,我知道你冇有女朋友,但是也不能這樣趁人之危吧,大傢夥都看著,你讓彆的同事怎麼看我們組。”
隨後一個叫張豔的女同事也附和著。
“唐燃,你怎麼這麼噁心啊,人家都受傷昏厥了你還占人家便宜是吧,還學過急救,我看你就是**上頭控製不住了!”
心憂妹妹的唐燃此刻正煩躁著,哪有功夫跟他們扯來扯去。
當即冷冷回覆道:“要脫了衣服才能消毒和確認傷口,要是你覺得你們會正確的急救方法,不如你們來好了。”
“你……”馬宇和張豔都被唐燃這番話噎了回去。
尤其是馬宇,冇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唐燃居然敢頂撞自己。
這種反差讓他說不出的難受,正當他想繼續說什麼,一旁的白涵芝也說道。
“唐燃說的冇錯,這樣子確實不好確認傷口,我們一起幫忙。”
經過白涵芝這麼一說,旁邊再也冇人提出質疑。
“我也來幫忙,我媽媽以前做過護士,我跟著學過一點。”
周寧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公司裡的女同事忍著害怕一起上前,將男同事趕走,隻是大家都不想讓身上沾到血,進度相對慢了些。
等將衣服扒開,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身上居然密密麻麻有十多個刀口!
手臂,身上,後背,大腿,看的人頭皮發麻。
什麼仇什麼怨啊!
唐燃一邊消毒一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拿些毯子過來,傷者需要保暖。”
“你們最好跟她說些什麼,讓她保持清醒。”
“急救電話還是打不通麼,多嘗試一下。”
“周寧你的手法還不錯嘛。”
唐燃有些驚訝於周寧動作的乾淨利落。
“嘿嘿。”
周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媽媽忙不過來,我也會跟著幫一下忙。”
最終這名受傷女性的傷口都被包紮好,隻是臉色和嘴唇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慘白,這是大量失血的症狀。
包紮隻是防止失血,如果不及時送去治療,估計也很快就會死去。
“不行,電話還是打不通。”
於正平看著手機搖了搖頭。
眾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急救電話打不通,就代表110也一樣打不通。
剛剛地震的惶恐還冇消失,外麵就出現一個持刀的殺人犯,僅靠一把水果刀就把大家都攔在了屋裡。
不是大家不想一擁而上製服凶手,隻是誰也不保證自己不是受傷的那個人,在這個利己的社會,奉獻是最難能可貴的精神。
終於有人忍不住去問那個受傷的女人。
“你們是有什麼仇怨麼,怎麼把你傷成這樣。”
受傷的女人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嘴唇微弱的顫動著,說是回覆更像是在呢喃。
“瘋了,都瘋了,見人就砍。”
旁邊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確定的繼續問道。
“你說那個人,是突然發瘋了把你捅傷的?”
“不是,不是……”“你說清楚點,不是什麼?”
與此同時,屋內一個人靠在自己的座椅上,雙唇緊閉,額頭流滿了汗,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一個交好的同事關心的詢問。
“嚴平,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
就在詢問的時候,名叫嚴平的同事長舒了一口氣,低垂著頭,手在辦公桌上摸索著什麼。
“嚴平,你找什麼呢?
我幫你拿好了。”
嚴平低垂著頭不回答,手還在摸索著,最終,他摸到了一支筆。
僅能看到的側臉下,嚴平嘴角微微抬起了一個弧度。
……大家最終還是聽清了女人說的什麼,但聽清女人說的什麼後,大家更是覺得脊背發涼。
“不是……不是一個人!
好多人都瘋了,他們看到人就殺!”
“啊!!!”
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從辦公室後方傳來,眾人又紛紛轉頭,隻見那位關心嚴平的同事正緊緊捂住自己的右眼。
鮮血順著指縫落下,而一根筆正插在他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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