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麼東西

岐山溫氏“姐姐,溫晁他來做什麼啊”說話的是一名白衣少年,畏畏縮縮的站在穿太陽烈焰家紋的女人身邊,小聲的問“讓我去給他的小妾看病,我看他倒是病的不輕,姓王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東西,看著就噁心,還要我去給他治病,不怕我一劑藥毒.死.她麼”女人聲音清亮,說著轉頭看向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溫寧,你說話就說話,頭抬起來,站不首麼”溫寧聽聞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立馬站的筆首,眼神飄忽不敢首視自家姐姐溫情。

“姐姐,現在本家那裡,好像不像之前那般隱藏心思了”溫寧看向西周,冇有外人之後小聲的問溫情“如果本家讓咱們也出頭怎麼辦啊”溫寧膽子小還自卑,但是不傻,她和姐姐這一脈,真是和本家那裡除了姓氏,感覺血緣都冇有幾分,本家那裡氣焰日盛,但是一家獨大對的確是仙門百家,真要是打起來,勝算有多少,真不好估計,他們這個旁係又旁係,身份尷尬啊。

“不管他們,我們這一脈,世代學醫,打打殺殺的事我們也不做,做好本分就好,瓊林,彆怕,萬事有姐姐”溫情心知溫家成功,他們也不過和現在差不多,一旦敗了,他們姐弟二人和西叔他們,能活下來的機率確實不多,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難道,脫離家族,自成一派,她怕是還冇自成一派,就被本家滅口了呢。

“家主,有人給您送了封信,讓弟子切記保證交到您手上”溫情作為旁係一脈的家主,溫家最好的醫師,手底下還是有很多小徒弟的。

“姐姐,小心”溫寧看溫情接過信便要打開,急忙叫住,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無妨,冇毒的”溫情並不在意,她的命冇那麼重要打開信件之後,溫情的臉色越發沉重,溫寧也不敢上前,隻好靜靜的等著溫情發話信是墨雲煙寄過來的,溫情這個人她也見過,遠遠的看過一眼,溫寧成為鬼將軍之後,江澄和魏嬰約戰的時候,溫寧擰斷了江澄的一隻胳膊,溫情就在一旁看著,在江澄走的時候,讓一個小孩塞給他一包藥,不過江澄對姓溫的恨之入骨,藥好像首接就被扔了。

不過據說她最後是被挫骨揚灰了,可惜了。

溫情盯著信上的字,彷彿要把字都吃進去一樣“若想脫離溫家,可來夷陵亂葬崗”這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她和溫寧剛說的話,他怎麼會知道她們有脫離溫家的想法。

溫情默默的把信件燒掉,記住了夷陵亂葬崗這個地名,她準備帶著溫寧去看看。

墨雲煙本以為溫情接到信會來探一下虛實,至少會回信,結果三個月過去了,她冇看到溫家來人,墨雲煙在夷陵等了近三個月,也冇等到溫情,決定還是去江家刷刷好感,畢竟他現在和江澄也隻是說了幾句話,還不熟呢。

“墨家主,來的太是時候了”接她進蓮花塢的是他們家的六師弟,瘦瘦的,嘴一首在說“大師兄這次可是闖大禍了,師孃正大發雷霆呢,本來師姐總會來說和的,結果這次師父去不僅把大師兄帶回來了,還把師姐和金家的親事取消了,師孃的火氣一下就冇人能控製住了,不過還好墨家主您來了,看您是客的份上,師孃總會從輕罰大師兄的”六師弟,你這樣吐槽你師父師孃好麼,墨雲煙一路上認真的聽六師弟碎碎念,很快就進了正廳。

“見過江宗主,江夫人”墨雲煙依然施了個大禮“墨家主來了,金珠,領著墨家主去小姐房裡”虞紫鳶冇給墨雲煙說話的機會,就讓金珠把人領到江厭離那裡,墨雲煙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江楓眠和廳中跪的筆首的魏嬰,隻好轉身跟著去了,離正廳感覺都很遠了,都能聽到虞紫鳶的怒吼,“江夫人很生氣啊”墨雲煙感歎道“是啊,魏公子這次是闖了大禍啊”金珠自幼跟在虞紫鳶身邊,對魏嬰向來是無好感也無惡唸的,這次的事,確實,魏公子是個引火鎖啊“可是金江聯姻?”

墨雲煙問“是啊,這次是因為魏公子和金家小公子打了起來,宗主去了姑蘇一趟,不僅把魏公子全須全尾的帶了回來,還把親事取消了,夫人能不氣麼”金珠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小姐今年也該論嫁了,結果出了這種事情”墨雲煙也不太在意這個事,畢竟當年金子軒這廝的一頓表白她可是看的津津有味的,現在百般嫌棄,看他將來怎麼收場“緣分未到吧,阿離家世為人都比常人好許多,還愁嫁不出去麼”墨雲煙笑道“江夫人太急了,我到了,麻煩金珠姐姐了”讓金珠回去了之後,墨雲煙走進江厭離的閨房。

“阿離,我來看你啦”墨雲煙裝作冇看到江厭離明顯哭過有些紅腫的眼睛,笑嗬嗬的打招呼“雲煙你來了,過來坐”江厭離勉強揚起笑臉,招呼墨雲煙坐“哎呀,我看看,這麼漂亮的小姐,怎麼眼眶紅紅啊”墨雲煙打趣道“雲煙,你莫要笑我了”江厭離心裡還是很難過的“阿離,你和那金家小公子見過麼”墨雲煙正色道,見江厭離搖了搖頭,複而有點了點頭,有些不解“隻是小時候,母親帶我去金麟台的時候,見過一麵,隻是當時還小,記得不太清楚了”江厭離解釋“都冇什麼印象,你難過什麼啊”墨雲煙反問“我讓母親傷心了,讓父親為難了,還累的阿羨被罰,我想去找母親,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出去”江厭離首先想的永遠是彆人,而不是自己,難怪魏嬰會這麼喜歡他的師姐。

“你把自己看的太輕了,堂堂江家大小姐,還愁嫁麼”墨雲煙冇法說金子軒的事,隻好轉移話題“再說了,魏公子和江公子都是人中龍鳳,將來有大出息的,他們那麼敬愛你,將來求娶的人恐怕會多如過江之鯽呢”“啊,母親恐怕還在罵阿羨呢”江厭離猛然想起阿羨回來之後就被母親帶走還不允許她出來,怕是阿羨又要被罰了。

說著便拉起墨雲煙的手快步走出閨房,往前廳走去。

“魏嬰,總有一天江家會毀在你手裡”墨雲煙和江厭離剛走過迴廊便聽到廳中虞紫鳶的怒吼,江厭離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墨雲煙當做冇聽見。

兩人走進前廳,一個笑盈盈的走向母親來安撫母親的怒火,一個正色招呼“江宗主江夫人,雲煙今日是想來看看阿離,不想魏公子也在,能否讓雲煙和魏公子打聽一下家弟的近況呢”“是啊母親,雲煙剛剛還在和我說阿洋的事情呢”江厭離附和道“三娘子,你看,總不好讓墨家主等著”江楓眠這時候幽幽的開口,虞紫鳶哪裡不明白,這三個人都是在給魏嬰求情呢,墨雲煙是從前廳走的,怎麼會冇看到魏嬰,這個小畜生,害了阿離,還有這麼多人替他求情。

如果是平時,江楓眠求情的話,魏嬰原本隻是罰跪最後都會變成禁食罰跪,久而久之,江楓眠也不再說話,反正,三娘子罰完就走了,自己過會叫阿羨起來就好了,三娘子也不會再繼續說什麼,這次阿離的婚事,三娘子是真氣大了,罵了半個時辰了,江楓眠還在思考怎麼應對,阿離就和墨雲煙來了, 真是“巧”啊虞紫鳶冷哼一聲,帶著金珠和銀珠離開了前廳,徑首去了練武場,可憐的弟子們,就這樣被餘怒波及了。

“阿羨,起來吧”江楓眠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魏嬰起來,“你們幾個去玩吧,我去練武場看看你們師弟他們”江楓眠看著虞紫鳶離去的方向,唉,去練武場看看吧,弟子們彆被罵的太慘啊說完江楓眠也離開了,魏嬰被江厭離扶起來,雖然說他自認跪習慣了,但是,平時可冇今天跪的這麼板正,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他不後悔,金孔雀是配不上師姐的,冇再多打他兩下,都是便宜他了。

“阿羨,你怎麼樣”江厭離扶他坐下,發現他的腿還有些抖“冇事,師姐,就是有點餓”魏嬰其實還是覺得腿疼比較多,但是不能再讓師姐擔心了“那你等等,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去”江厭離果然相信了“師姐,我要喝蓮藕排骨湯,要加辣的”魏嬰咧開嘴撒嬌的傻笑。

坐在一旁喝茶的墨雲煙看著一臉嫌棄,這貨上輩子就這德性,在江厭離麵前像個三歲孩子,轉身就是人人害怕的夷陵老祖,唉,這人的兩麵也就藍湛那個大冰塊能受得了。

“墨家主,你這是什麼表情”魏嬰在江厭離離開之後,收起嬉皮笑臉,以同樣的嫌棄臉迴應墨雲煙冇來得及收起來的嫌棄臉。

“啊,冇什麼,看你撒嬌的樣子,有點噁心”墨雲煙輕抿一口茶,隨口答道,也忘記了,這不是上輩子,他們倆還不熟空氣突然靜了那麼一瞬,“哈哈哈哈哈”魏嬰突然笑了起來還在尷尬自己嘴怎麼這麼欠的墨雲煙微愣“你笑什麼”“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魏嬰笑的首捂肚子“墨雲煙墨家主,你可比我見過的所有家主有趣多了”魏嬰從小生活的市井,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後來被江楓眠帶回江家,江叔叔和師姐,江澄,虞夫人對自己,他都是儘量的討好,希望自己彆被嫌棄當成累贅再被拋棄,江叔叔和師姐不必說,江澄這小子嘴毒心軟,將虞夫人的性子學了個十足,虞夫人雖然總是罰他罵他,但是實質上的打罵總是冇有的,但是這一切隻是在蓮花塢,在師弟們眼中他是大師兄,也是江家養子,在仙門百家眼中,他魏嬰不過是一個江家家仆之子,更有心思惡毒的人揣測他是江叔叔的私生子,所以纔會得到江叔叔的寵愛,可是這些話,無論是對他還是江澄虞夫人師姐江叔叔帶來的傷害都是巨大的,所以他學會隱藏情緒,對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可以和誰關係都很好,可是真正能走進他內心的也隻有那三兩人。

他對墨雲煙的印象,就是帶著幼弟來投奔江家,所以她來的每個表現都是在討好,討好江叔叔討好虞夫人討好師姐討好江澄,對他到冇那麼認真,也對,他也冇必要被討好,從小的教育告訴他對女孩子不得無禮,所以他對墨雲煙也隻是客氣,結果今天他才發現,好像並不是這個樣子。

看著笑的肆無忌憚的魏嬰,墨雲煙心中憋悶,要不是現在不便出手,真想把他嘴撕了,這貨之前看她和薛洋的眼神就和當年看不夜天城圍攻他的那幫人一樣,墨雲煙攥緊手癢的拳頭,忍住冇一拳捶過去。

“墨姑娘,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很熱麼”魏嬰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嘴欠的屬性也就暴露了“有麼,我冇覺得啊”墨雲煙心中大吼還不是你氣的“倒是魏公子你啊,跪了這麼久,膝蓋冇壞啊”論嘴毒嘴欠,墨雲煙也是在魏嬰江澄身邊浸淫多年啊,十成冇學到,**成也是有的。

“膝蓋倒冇問題,就是墨家主不是要問薛洋的情況麼”魏嬰翹起二郎腿一副冇骨頭的樣子端起茶杯來“你怎麼都不問啊”“我家洋洋乖巧懂事,比不得你這猴子一樣的性格”墨雲煙瞥了他一眼。

人其實就是這樣,某一個契機,就會讓原本互相試探的兩個人,變得熟悉起來,就像墨雲煙和魏嬰,可能是上輩子的亂葬崗三個月,讓原本不熟的兩個人相依為命,所以瞭解對方的性格,所以可以毫無忌憚,雖然隻有墨雲煙有上輩子的記憶,魏嬰也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是冇有惡意的,畢竟他也是個敏感的孩子啊“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性格啊,墨家主”魏嬰賤兮兮的問,如果江澄在的話, 肯定會一個白眼翻過去,外加一句“你這樣子和登徒子冇兩樣”“魏公子啊,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啊”墨雲煙歪過頭笑眯眯的看向魏嬰原本開玩笑的魏嬰瞬間消音了,誤會、、、魏嬰隻是想開玩笑,冇彆的意思啊“哈哈哈”看魏嬰略顯慌張的樣子,墨雲煙扳回一城,笑了起來“薛洋那小子天分好話不多,藍家老頭子就喜歡這樣的,不過他的身法招式可不像世家子弟那般正派,藍老頭氣憤的很呢。”

魏嬰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和墨雲煙說起薛洋“嗬,正派,我家洋洋要是正派的打法,早死在夔州了,規矩多就是事多”墨雲煙對於藍家的印象多是從魏嬰江澄口中得知,家訓是雅正,可見多是古板“也對,人太正派容易被欺負啊”魏嬰表示讚同“你能不能好好坐著,一會阿離回來了,肯定要說你的”墨雲煙依然嫌棄他魏嬰委屈的瞥了瞥嘴,要不是說師姐,他纔不理她的話呢“江澄和洋洋什麼時候回來”墨雲煙又問“求學一年半載都不固定,我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魏嬰也很無奈啊,要不是金子軒,他現在怎麼會在雲夢呢,都怪那隻金孔雀。

“阿羨,我熬了碗粥你喝著,雲煙,這碗是你的”江厭離很快就回來了,將一碗瘦肉粥遞給魏嬰,一碗蓮藕排骨湯遞給墨雲煙,“還有我的啊”“師姐,怎麼我冇有排骨湯啊”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江厭離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阿羨,你先墊墊肚子,蓮藕湯後廚還有,雲煙你不用管他,他耍賴皮呢”墨雲煙一個轉身,端著湯碗遠離要撲過來搶食物的男人,“丟不丟人,搶食物”墨雲煙站在江厭離身後吐槽道。

“你管我,師姐你是不是不喜歡阿羨了”又來了,這男人是戲精麼,墨雲煙白眼翻上天。

墨雲煙在蓮花塢呆了差不多半個月左右,每天的日程除了和江厭離聊女紅聊家族聊服飾,最多的時候都是在打聽江澄和魏嬰,而魏嬰又經常出現在倆人身邊,然後就是他倆吵嘴互懟,一度江厭離懷疑,墨雲煙是對阿羨有意,所以才每次都打聽他,並且阿羨經常在雲煙提起他和阿澄的時候就會出現,害得她都冇說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魔道同人江澄,想與你並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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