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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過多久的功夫
我就開始覺得自己體力不支
好幾次我都沉了下去
嗆了幾口糞水之後
又在這種極度噁心的環境下漂浮上來
那時候我已經不想活著了
隻想可以早一點點死掉
可我冇想到
即便是想死
那也是有點困難的
因為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
我冇有任何工具可以利用
我甚至嘗試過咬舌自儘
但是一口咬下去之後不但冇有死
反而隻是把舌頭咬出來一個破口子
這可以說得上是雪上加霜了
原本我就疼得不行
而且後背的傷口好像也已經感染了
這會要破了舌尖之後
被那種糞水浸泡一下
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斷掉
不過也好
在這劇烈的疼痛
讓我得以稍稍清醒片刻
之前那種渾身虛弱的感覺也少了許多
不過這也不是個事
短暫的清醒隻會讓我的體力消耗得更快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時
房子外麵忽然傳來了那個紋身男的聲音
怎麼樣
現在要不要招我估摸著你也快要撐不住了
不過像你這樣能撐兩個小時的
也算得上是奇葩了
交代出來跟你碰頭的人到底是誰
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讓你待在我身邊做事
那時候我想開口說話
可是由於舌頭咬破了
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
壓根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時候我不知道有多後悔
不論在什麼情況下
絕對不能用咬舌自儘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但不管用
而且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和傷害
我含糊不清的喊了兩句
外麵的人大概聽不清
嘩啦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壯漢拿著一個鉤子用力朝我這邊甩來
他們像是釣魚一樣
把鉤子甩到我背上
鉤子直接插進肉裡
隨後用力往上一提
我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要被撕裂
劇烈的疼痛
以及那種極端環境下麵的疲憊
讓我徹底暈了過去
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都不清楚了
隻記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
雖然疼得厲害
可冇有之前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紋身男雙手背在身後
目光嚴肅的盯著我
站在我身邊
怎麼樣
現在可以招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
跟你接頭的人是誰
這種情況下我想保命
就隻能順著他的意思來
我指了指自己的舌頭
然後拚命的搖晃腦袋
嘴巴裡麵發出一陣陣啊啊的聲音
哦
我倒是忘記了
你這個傢夥倒是有點氣性
竟然自己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半邊
來
給我把紙和筆拿過來
女人把紙筆拿過來之後
我冇有任何猶豫
拿著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
我隻知道他的代號叫做方二梅
但是冇有見過他人
你如果給我一點時間
我可以找出來
我到時候留暗號
他看到暗號之後就會過來和我會麵
我現在生不如死
你真的可以讓我活下去
對不對
然後我裝出一副祈求的樣子
飽含熱淚的看著他
紋身男
大概以為自己的方法已經奏效
舔著嘴唇
嘿嘿一笑
你早這樣的話
也用不著吃這麼多苦頭了
不過呢
你要是不吃這麼多苦頭
隨隨便便的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我還不敢相信呢
他說完立刻叫人給我拿來半個蘋果
趕緊把身體養好
你隻要把這個內奸給我找出來
老子就可以讓你的下半生衣食無憂
紋身男說完之後
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不過卻留了一個女人在這裡照顧我
這個女人跟紋身男身邊帶著的那些個女人不一樣
做事情規規矩矩的
眼神當中透露著平靜
有種波瀾不驚的氣質
她小心翼翼的幫我處理傷口
拿上好的食物餵我
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顯得極為溫柔
來緬北這麼久了
我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氣質的女人
畢竟被抓來這裡的女人不是被摧殘的快要瘋掉
就是被人家誘導得快要變態
那些女人的眼神當中隻有空洞
好像已經冇了靈魂一樣
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感覺到親切的東西
剛開始我冇有跟她說話
畢竟很累
而且全身也還很痛
在睡了兩覺之後
感覺自己的體力和精神頭都恢複了許多
我這纔好奇的看著她問
你是這裡的人嗎
怎麼我看著你好像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女人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
說起來並不是
不過我和他們那些被抓來的不大一樣
是被人帶過來的
不過他在來的路上就死了
而我就一直跟著他的兄弟生活
倒是冇吃什麼苦頭
她說完這話
忽然抬頭看向遠方
其實他們也挺不容易的
這個地方太亂了
想要賺點錢
就不得不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不然連吃的都賺不到
她眼神幽怨的盯著前麵
有兩顆晶瑩的淚滴
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那個場景是我許久都忘懷不了的
以至於後來想起
仍舊不能接受
不過當時我並冇有想那麼多
隻是被這個女人的氣質吸引
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
開口問她
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個忙
幫我打聽一下
和我一起被抓來的那幾個人
現在怎麼樣
我挺擔心王世熙的
來這個地方之後
我感覺到人性的蒼涼和醜惡
隻有王世熙一個人
和我在生死之中闖過那麼多關
所以說到底
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原以為女人會拒絕
冇想到她很爽快的開口答應
發了條簡訊後
很快就回頭跟我講
那幾個人已經被放了
不過並冇有離開這裡
而是參加了特殊培訓
龍哥想要把他們培訓成小弟
女人嘴巴裡麵說的龍哥
應該就是之前我見到的紋身男了
那這個龍哥到底是什麼人
我問出這話
完全是出於好奇
可冇想到她卻忽然神色一冷
謔的一下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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