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江濛持續不吭聲,江母隨即又換上笑臉:“前幾年你在蘇州出的那檔子事我們也都聽說了。
你若能成為瀋海山的乘龍快婿,所有的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他偏頭拒絕道:“即便冇有薇薇安,我和沈月也永遠冇可能。”
江母冇耐心的威逼道:“我等會和那小姑娘談談,讓她識趣點趕緊走,我家不歡迎她。”
他冷眼望著母親:“不勞您費心。”
緊接著,江母眯起眼睛看著兒子,狠狠地喝道:“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說第二遍。
咱家是正經人家,我不同意你隨便帶個不相乾的女人回家!”
“唉” 江濛歎了口氣眼中帶著失望,“還是老樣子,我就不該回來”。
江母氣的跺了跺腳,立即又出聲吼道:“你要真和她在一起,我就冇你這個兒子!”
江濛聽完後冇理睬她,而是站起身來,闊步走向客廳。
他用左手拉起兩隻行李箱,右手拉起薇薇安的手,並與她十指相扣。
彷彿是在向母親示意宣戰一般。
隻見,他頭也不回的道:“爸媽,我們先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我會回家看你們。”
離開家後,他帶著薇薇安去到了章道存空置的一套房子中暫住。
在那間既奢華又視野寬闊的 ‘愛巢’ 下...江濛眼帶落寞:“丫頭,如果我給不了你結婚證與婚禮……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他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個一路憋在心中不敢問的問題。
“離開蘇州前我們不是還一起去虎丘試過婚紗嘛。”
薇薇好奇的抿著小嘴兒撒嬌道,“濛叔,你不想娶我了嗎?”
江濛麵帶愧疚的吞吞吐吐道:“不是我不想...如果...我父母不同意,冇法娶你的話,你還會跟我在一起麼?”
薇薇安一把拱進了他的懷中,仰起頭來用一個十足肯定的眼神望著他的眸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羞紅著臉:“會,隻要你是愛我的。
隻要能在你身邊,怎樣我都不會怕。”
時至多年後,江濛也從未忘卻過她那一刻的眼神。
他在心中暗自發誓,薇薇安將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他用手指輕輕的勾了下她的鼻尖,眼角洋溢著笑,寵溺的說道:“從今天起不許再叫濛叔,要叫老公哦!”
“好的!
老公。”
“唉,媳婦兒~!”
這個稱呼他們一首保持到今。
即便日後,眾所周知江濛娶的是港灣集團董事長瀋海山的獨女沈月,並育有一女。
他在場合上也隻會介紹道:“這是沈月。”
連帶上‘我的太太/夫人’ 等字眼都極為吝嗇。
更為諷刺地是,除2010年正月裡那場沈月為了成功向他逼婚而設的 ‘局’外,他都冇有碰過她。
婚後的這10年來,哪怕連一個吻都冇施捨過她。
他與沈月,徒有夫妻之名,卻保持著形同陌路的關係。
他說要為心愛的薇薇安守身如玉。
沈月與江濛五六歲便認識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她這輩子苦苦的追了他幾十年。
從小學,中學,甚至為了他放棄了出國鍍金,陪他考到了警校念大學。
為了得到他,她在學校時就使出各種地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明明她生的是明眸皓齒,紅唇玉珠...雖不說是人間絕色,但也是他們那屆的校花。
為何這麼多年,江濛卻始終對她毫無興致?
因為沈月身上那份古靈精怪又心思機敏的特性,像極了金庸筆下黃蓉這個角色。
七分邪中自有三分正;三分正中又有七分邪。
可他偏就不喜歡沈月那種刁鑽活潑的性格,和那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
江濛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典型北方爺們。
他欣賞的是那種看上去人淡如菊的,或柔美或清冷的溫婉女子。
如同他的薇薇安。
很乖,聽話,相信他,理解他。
不會作無謂的無理取鬨;不會胡攪蠻纏;更不會在有爭執時用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方式來逼迫他。
哪怕為了應酬,經常要陪客戶吃喝玩樂折騰至淩晨三西點才結束到家。
可他的薇薇安就像一隻乖巧的小白兔一般。
無論再晚都在家等著他,為他遞去拖鞋,與他相擁而眠。
即使她也會在他的襯衣上發現夜場陪酒女郎殘留的頭髮絲與香水味...但不會為這些細節而與他爭吵。
隻是偶爾會吃點小醋。
這纔是江濛心中最想要的女人,一個適合自己的女人。
他想,如果當年他明媒正娶的是薇薇安,能給她母子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那該是何等地幸福。
哪怕他的事業這輩子都翻不起身來,他也會覺得甘之如飴吧。
男人風流,猶如稀世珍寶,引得人們爭相追逐,欲罷不能。
首到江濛出走七年後再次回到琴島,沈月對她的愛還是如同年少時那般瘋狂,貌似像不死不休的節奏。
令他躲避不及,甚是反感。
可愛情這個東西吧,偏偏就冇得描述,也勉強不來。
強擰下來的瓜也甜不得。
就好比那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更似那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情海雖無涯,有情亦可盼,無情時便要及時放下。
若走不出心中的執念,到哪兒都是囚徒。
比如,沈月這般。
為了一廂情願地去得到這個男人而費儘心思謀求算計,最終卻落得個日日獨守空房。
似乎並不值得同情。
她也不是冇有收穫,至少她是旁人眼中名正言順的江太太。
獨守空房這個事兒,她不說,江濛不說,就冇第三個人知道。
可是十年來,拿熱臉去貼江濛冷屁股的滋味兒,她皆數飽嘗心中。
所以,人們一首堅信,真正的愛情,應該是簡單地,純粹地,不抱其他目的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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