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允棠無視他的手,自顧自走上台階,隻淡淡道:“帶路吧。”
賀臨鋒神色一滯,苦澀收回手。
洛桑看看賀臨鋒,又看看孟允棠,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台階不寬,最多隻能容下兩人。
洛桑隻好默默跟在身後。
一路上,幾人冇有繼續交流什麼,而三人明顯感覺到踏上台階之後,就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三人交彙了眼神,一路無言走了上去。
這一路上到冇遇到什麼阻撓,小半時辰之後三人就抵達了山頂。
入目,竟然是一片大紅。
相比較嶺南其他地方的狀況,這地方的喜慶實在詭異。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隨著話音一落,貼著喜字的木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大門正對著大堂,幾人一眼便看見了竹屋內放置的冰棺,依舊滿是宛若拜堂用的裝扮。
衝他們出話的那個男人穿著新郎的服飾,正站在冰棺旁邊,口中帶著萬分溫柔:“阿箬,有人來參加我們的婚宴了,你可歡喜?”
孟允棠不由看向賀臨鋒,賀臨鋒解釋:“這人就是玄琮長老。”
三人跨進院子。
不過這一次,賀臨鋒執意走在了最前麵,把孟允棠護在了身後。
洛桑走在最後,護住孟允棠的後背。
大門到大廳不過十幾步路的距離,他們踏進大廳的時候,纔看清冰棺的女人。
女人生的極美,貌若桃花,看著也就二八芳齡,她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根本不像一個死了多年的人。
女人穿著大紅的嫁衣,和玄琮身上是一套。
玄琮回過頭來衝他們微微一笑:“你們再等等,很快,阿箬就能醒來和我拜堂成親了。”
可人死怎麼可能複生呢?
更何況棺材裡的人還是死了多年的人。
洛桑看著玄琮那副失了心智的模樣,小聲嘀咕:“原來嶺南玄宗之人有了意中人之後,也會變成傻子。”
而賀臨鋒的視線卻盯著不遠處桌上的掌門印,皺緊了眉頭,冷銳說道:“果然是你對嶺南下的手,奪了掌門印。”
話落,玄琮轉頭向賀臨鋒看了過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竟依舊保持著弱冠的模樣,他衝賀臨鋒一笑,端的是溫文爾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文人雅士。
可玄琮卻說:“太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既然是我嶺南門派的東西,自然是能者得之。”
玄琮轉過頭看向孟允棠,微笑說道:“我早就聽聞,你就是那蜀山靈穀毒醫?知道我為什麼以天雷引你過來嗎?”
玄琮話落,賀臨鋒一頓,轉頭看向孟允棠。
他竟不知,孟允棠就是那蜀山靈穀毒醫。
所以當初,他前去求藥,見的那人便是孟允棠?
玄琮笑著看著躺在冰棺裡的女人,說道:“你手中有一枯殘蠱,可活死人肉白骨,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把阿箬儲存的很好。”
說著,玄琮溫柔貼向冰棺中的人,神情溫柔,可溫柔中卻夾雜著痛苦。
“失去她的滋味太難受了,孤單的每一息都彷彿跌落刀山火海。我恨不得隨她而去,可卻又擔心著一去,若是下輩子遇不到她了,那可如何是好?”
“所幸,阿箬很快就要醒來了,因為你來了,蜀山靈穀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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