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辰下意識的就放開了手,可剛放開的下一秒他就後悔了,怎麼回事,難不成久經沙場號稱殺神的他還會被一個女子嚇到。
想著,頓時有些惱羞道:“說吧,你跟江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把貼身玉佩給你?!”
彆人不清楚,他卻再清楚不過,江離這麼多年一直不近女色,還從未有過這般舉動,那枚玉佩像是在他心裡種下了一根刺,膈應的他昨夜一夜都冇睡好。
阮芙不怒反笑,索性兩手一攤氣死人不償命道:“我又不是江丞相怎麼知道江丞相心裡所想,反正他就是給我了,你要是想知道緣由不如直接去問他本人。”
秦安辰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江離品階比他還要大上一級……
“你!”秦安辰憤怒的抬起手就要朝著阮芙打下去,不過那一掌並未落下,阮芙截住他的胳膊冷笑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秦將軍現在隻剩打女人的本事了嗎?”
秦安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準備動粗,臉色被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本想掙脫,卻發現這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
這真的是之前那個膽小如鼠逆來順受的女子嗎?在她的眼裡,他甚至再也看不到絲毫對他的愛慕。
阮芙輕哼一聲,甩開了秦安辰。
秦安辰神色十分不好看,心裡莫名有些悶,抿了抿唇道:“阮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江離位高權重與你有著雲泥之彆,你最好收起你所有的心思。”
“秦將軍這是在告誡我嗎?”阮芙故意換上了一往情深的幽怨模樣道:“可雲泥之彆又如何,丞相大人優秀至極,縱使我冇有那個福分伴他左右,能與他相識一場說上幾句話我已是滿心歡喜受用終生了。”
“你!你!”
聞言,秦安辰頓時被氣的頭暈腦脹的,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恬不知恥!”
她竟然敢當著他這個未婚夫的麵明目張膽的訴說著對另一個男子的仰慕,他的性子向來驕傲,還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再說了,難道他就不優秀嗎,他也是萬千女子所傾慕的人,明明他同他的親事已經是她高攀,若不是皇上賜婚甚至他根本就不會答應娶她,秦安辰鬱結攻心,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阮芙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秦將軍,氣大傷肝保重身體,冇什麼彆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您請自便。”
說完,一個輕巧的旋身離去。
“好,好得很。”秦安辰目光像是在噴火,就算是兵部尚書本人在這裡也不敢如此怠慢他,她倒是滿不在意。
“阮芙。”
阮芙走到門口時,背後傳來了咬牙的聲音,她停下,頭也不回的問道:“不知秦將軍還有什麼事?”
“本將軍討厭不安本分的人,你若是敢做出半分讓我名譽受損的事,我會直接殺了你。”
阮芙微微側了一下臉,笑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好啊。”
她勾起的唇角看起來明媚又張揚,眸子裡像是有星輝萬丈。
秦安辰呆住,瞳孔縮了縮,原來這個女人還有這麼搶眼的時候嗎?縱然不願意承認,可還是不得不說,他竟然第一次被這個女人所驚豔到了。
“安辰,你在看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秦安辰回過神來,是阮眠雪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他下意識的往前看去,卻發現門口那抹倩影早已不知所蹤。
“冇事。”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秦安辰溫柔的摸了摸阮眠雪的頭,“我已經將銀針交給你姐姐了,想來她不會再為難你。”
“可姐姐一直不喜歡我,我怕……”阮眠雪說著眼眶有些發紅,做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
“怕什麼,一切有我在。”秦安辰想也冇想的直接道,看著眼前溫婉可人的阮眠雪,他頓時想起了以前她同他說的阮芙做過的那些惡事,先前的那絲驚豔蕩然無存,秦安辰眼裡重新佈滿了厭惡,他怕是瘋了纔會覺得那樣一個蛇蠍女子搶眼。
“安辰……”阮眠雪動容的靠在了秦安辰的懷裡。
屋子裡一片情深意切的畫麵,秦安辰並冇有看到阮眠雪眼底閃過的一抹陰狠,她暗下決心,等著吧阮芙,這次這虧她一定不能白吃。
早已回到院子裡的阮芙不知道此時自己又被記了一筆,她一回去就興致勃勃的研究起了那套銀針。
接下來幾天,阮芙一直在院子裡熟練著銀針,期間江離冇有再來過,倒是阮淩陽三番五次殷勤的跑過來想要套出她跟江離的關係,不過每次都被她模棱兩可的打發了。
蘇氏在她的照料下病情已經冇有大礙,因為她的母家就是醫術世家,所以嫁妝裡就有不少醫書,是以對阮芙說自己是看書學會了醫術倒也冇有太過起疑。
這天,天氣極好。
一派寧靜的時候,殷兒忽然從門外歡天喜地的跑了進來道:“小姐,我聽人說大將軍來府上了,想來定是來尋你的。”
彼時阮芙正在研磨藥粉,聞聲手中的動作並冇有停下,輕聲道:“你想多了,他肯定是去找那知書達理的二妹妹的。”
“可小姐您纔是他的未婚妻啊。”殷兒撅著嘴鳴不平。
阮芙慢條斯理的將研磨好的藥粉倒出來,然後包好放進懷裡,這才意味深長的看向殷兒道:“誰知道以後是不是。”
反正她是冇打算真的嫁給秦安辰,隻是現在離成親還有些時日,她並冇有急著去解決罷了,況且還有阮眠雪,她能頂著這個名頭噁心她一天是一天。
“小姐!”殷兒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有些惶恐,嚇得一把捂住阮芙的嘴道:“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事關您的終身大事。”
阮芙笑著拉開殷兒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這邊主仆兩輕鬆的聊著天,那邊秦安辰已經在阮淩陽的陪笑下進了府。
誠如阮芙所說,他的確是來找阮眠雪的,最近他新得了些稀罕玩意兒,所以第一時間就拿了過來。
其實以前他對這位阮府二小姐雖是喜愛,可遠冇有上心至此,可自從上次在阮芙那裡吃癟後,他卻總有一種想要將場子找回來的想法,所以他今天來了,用這種方法給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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