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陸星燃已經開始冷嘲熱諷了。
但此刻他理虧在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臉色難看。
“我……”
他剛說出一個字,兩個保鏢就衝上前按住他的手臂。
陸星燃用力掙紮,“你們乾什麼!”
他抬起頭,目光憤怒地看向陸景深,怒道:“陸景深,你什麼意思?”
“哥哥教訓弟弟,天經地義。”
陸景深淡淡地使了個眼神,保鏢隊長立即會議,對陸星燃低聲道:“二少爺,得罪了。”
話音剛落,拳頭就砸在了陸星燃的腹部。
“唔!”陸星燃疼得悶哼一聲,可惜手臂被兩個保鏢牢牢壓製住,根本冇有反抗之力。
有陸景深在一旁盯著,保鏢隊長不敢手下留情,一拳打得比一拳重。
陸星燃緊緊咬著牙關,雙眼死死地盯著陸景深,連頭顱都未曾低下,不願在他麵前示弱。
“陸景深!”陸星燃扭頭吐出一口血水,狠聲道:“你算哪門子哥哥,老子不認!”
陸景深即使坐在輪椅上,身上的氣勢也不折損半分,眉眼透著上位者的冷漠,和居高臨下的睥睨。
他看上去不像行動不便的殘疾人,更像是高坐於王座之上,運籌帷幄的國王。
而陸星燃在他麵前,隻是一個鋒芒初露,羽翼未豐的狼崽。
根本不值得陸景深放在眼裡。
他以往也根本冇有把陸星燃放在眼裡。
冇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敢偷偷帶走綿綿,還把小傢夥弄丟了。
想到這,陸景深看向他的眼神更冷了幾度。
“如果找不到綿綿,我就打斷你的腿。”
他一向說到做到,哪怕麵前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一樣。
在陸景深眼裡,陸星燃當然冇有綿綿重要。
這時候,工作人員的聲音激動地響起,“找到了,找到孩子了。”
就在陸星燃單方麵捱打的時候,監控畫麵已經出現了綿綿的身影。
在清楚綿綿的下落後,許特助立即推著陸景深離開。
離開之前,陸景深冷冷地扔下一句話,“繼續,彆停。”
陸星燃既然敢惹他,自然得付出代價。
保鏢隊長:“是,陸總。”
陸星燃抬起頭,眼神死死地盯著陸景深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陸景深!你給我等著!!”
……
此時此刻。
遊樂園的兒童區域。
綿綿蹲坐在路邊,目光茫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遊樂園。
明明剛纔這裡還有很多人,綿綿不過是去上了個廁所,怎麼一回來人都不見了?
偌大個遊樂園空蕩蕩的,竟然看不過一個人影,不複剛纔的熱鬨,變得十分冷清。
綿綿著急地在心裡呼喊係統叔叔。
可係統在關鍵時刻又掉線了,怎麼喊都不出來。
那她現在要去哪裡找爸爸?
小糰子黑葡萄大眼睛裡充滿了茫然。
情況還得從剛纔說起——
看到陸星燃被那麼多人圍住,綿綿本來是想衝進去救爸爸的。
可惜小傢夥還是高估了自己,她就像一條小魚苗被捲入海浪裡一樣,被人群擠來擠去,隻能跟著人流所移動。
等綿綿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不在剛纔的地方。
綿綿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遊樂園裡亂轉。
轉悠了大半天後,她成功迷路了。
綿綿蹲在路邊,耷拉著腦袋,愁眉苦臉的模樣像個小苦瓜。
這可怎麼辦呀?
爸爸能找到綿綿嗎?
綿綿走了半天,又熱又累,兩條小短腿軟綿綿的像麪條一樣。
實在是走不動了,隻能無助地蹲在路邊,把希望寄托在陸星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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