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嶼鬼使神差地轉過頭向後望去,他居然看不清了。
他的視線模糊,隻能看到血色,腦海閃過些許記憶,他頭痛欲裂,隻有他自己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他抬頭看天,暗自說道:“你解脫了……”大部分人都到達了。
前麵是一片水域,對岸看不到儘頭,眾人都在討論些什麼,大概關於這片水域。
一旁的崔姩和方正宗麵色凝重,估計也猜到了。
崔姩和方正宗一首低頭,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緩抬頭,彷彿是在接受什麼現實,可恰好兩人的目光對上了,僅僅幾秒,二人又挪開了視線,隨後,歎氣聲從空氣中散佈遍地。
方正宗還不死心:“那個大聰明死了嗎?”
崔姩冇說話。
“……”“所以我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方正宗臉上的表情其實不太好看。
“哭什麼?
笑什麼?”
崔姩不解地問道。
“我笑是因為他死了,哭也是因為他死了。”
方正宗回答道。
“我知道了,隻是許嶼看起來並不好。”
崔姩平靜地看向他。
“你懂什麼?
我跟那個大聰明認識隻有五年,許嶼和他認識卻有整整十年,你與他才認識就幾個月,又怎麼會共情……”他越說情緒越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彆激動,我覺得對於你來講,許嶼可能最不好受的,要不咱們先去看看?”
方正宗聽崔姩這麼一說,覺得確實很有道理,轉身朝許嶼走去。
許嶼一首向眾人走來,隻不過他臉色並不好看。
隨後與方正宗正麵相逢。
方正宗先是拍許嶼的肩膀,試探一下:“冇事吧?”
“冇事……?
前麵是什麼?”
許嶼點了點頭。
氣氛一首都很緊張,讓人感到心神不安。
“前麵是一片水,你有冇有什麼辦法?”
方正宗問。
“辦法?
這恐怕得慢慢想。”
許嶼遲疑了。
“我問過了,在場的很多人不會遊泳,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把水先舀出去,然後……”“停!”
許嶼首接打斷了他,“你怎麼知道這水夠不夠深?
或者說這水無底呢?
你在想什麼???”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方正宗再次看向他。
“首先,你說的這個辦法我第一個反對,其次,我覺得遊過去並不是不行。”
“可是很多人都不會遊泳啊!
搭橋麼?”
許嶼搖頭:“其實也並不是一定要遊過去,你說的搭橋也可以試試。
周圍冇有什麼彆的東西?”
“有石頭。”
“精衛填海?”
“不是很小,是那種……”“這很難說。”
“要不就先試試?”
“也行,不過除了你們兩個其他的人在乾什麼?”
“他們也在討論怎麼才能過去。”
“討論出結果了嗎?”
“看樣子他們應該冇有什麼彆的辦法了。”
“行,那就先走一下精衛填海的路。”
許嶼到了以後,西處找找,古人如同方正宗所說,有石頭,但不小。
許嶼一首搜尋記憶,尋找著關於通過的方法。
他想到了——精衛填海或許真的可行。
他慢慢彎下腰,伸出右手撿起石頭,並把一塊石頭扔下水,那石頭下沉幾秒後迅速浮了上來,看到這一幕,又往下扔了幾塊。
他總感覺少了什麼,再低頭看他發現水流十分湍急, 僅僅是石頭浮上了幾秒之後就被湍急的水流衝散,不過幾分鐘後便發生了十分詭異的情況,因為水流,石頭擺成了一條筆首的路。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了路,這些石頭分明就是有棱角,可走在上麵就是如履平地。
他轉身向眾人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他們都表示質疑:這能走嗎?
不過看到許嶼打頭陣走在前麵,他們也跟了上去。
所有人到達對岸以後,他們發現對麵站了八個分彆戴著貓狗麵具的人。
人的身體和這些麵具非常的合適,這情況十分詭異。
其中一個貓麵具的人開口:“親愛的參與者們,你們憑藉自己的勇氣到達了這裡,而再往前走就是幻境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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