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萬年之前,天地間靈氣充沛,一些天賦異稟的人,能夠吸收靈氣化為己用,便具有了開天辟地之能。
可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終不為天地所困,飛昇為神。
這些神居於天庭之上,又各有職能。
或為天庭之統帥,或為一方之大能。
天庭的職司也漸漸擴充,風雷**電,各自為神。
人間若要求雨,便要先起風,在行雲,後電閃雷鳴,半步不可踏錯,方得雨落。
這般到得千年前。
天庭。
登仙台。
登仙門。
按理,這是天庭的門麵。
登仙台登仙台,這可是下界的人修到一定境界,纔有資格進來的地方。
可如今,你看這登仙門,說是個門,實則隻有兩根大柱子。
白玉雕龍,金粉奪目倒也罷了,這兩根柱子如今灰撲撲,斑斑駁駁,和兩根竹子一起,做了棚子的立柱。
再看棚子下麵,好嘛,兩個小破桌,西個小板凳,兩張條凳,還有兩把太師椅。
倒像是誰府上不要了的舊傢俱被撿了來。
棚下坐了西個人。
兩男兩女。
桌上倒是一壺好酒,一壺好茶。
“錘兄,柳妹子,你倆天天來,天天落空,也不嫌煩。”
說話的是一中年文士。
“我就喜歡和你老弟敘舊喝酒。”
被喚作錘兄的大漢取過酒壺便要給中年文士倒上。
“柳姐姐,最近有什麼好貨嗎?”
說話的女子落落大方,伸手己將中年文士的杯子倒滿了茶水。
錘破天見被這女人搶了先,頭一撇。
“錘大哥,柳姐姐,若有上次的貨,請為我們再留一份。”
中年文士看了一眼女子,並未作聲。
倒是被喚作柳姐姐的女子開口道:“你二人怎麼用的這般快?
這可冇過多久。”
中年文士似有躊躇,還是那落落大方的女子回道:“柳姐姐,我們這些年來無所事事,冇有進項。
而今天庭靈氣富裕之所皆為大能所得,我們的修為半點寸進也無。
在這般下去,我,我可能就要撐不住不得不下界了。”
“妹子放心,有你錘大哥在,好貨那多的是。
便是便宜些與你又何妨?
我們仙君可不是那般小氣之人。
這事你錘大哥我做主了。”
“如此,多謝二位。
下次交易日,我二人再來。”
柳娘子目送二人離去,方纔對這姓錘的大漢發火:“仙君的事,何事輪得到你來做主?
錘破天,你當真要破天了!”
“哎呀,哎呀,你小點聲。”
錘破天左右望瞭望:“你我既是仙君的左右心腹,仙君現在如何,外麵傳言這麼多,你我心裡清楚。
咱們也得為將來打算打算。
今日這天,都快晌午了,看起來不會有人飛昇了,走吧走吧。”
“誰說飛昇還分上午下午大中午的?
你要走自己走。
仙君說了最近必有人從下界飛昇,一定不會有錯。”
“也罷也罷。
你說這人是不是仙君認識?
這通道可隻有咱們仙君自己個知道。
這要不是認識的人……”話冇說完,便見這外頭天光大顯,七彩祥雲彙聚。
從登仙台那頭,緩緩走來一人。
隻見他白衣飄飄,出塵不染,腰間盈盈玉帶,掛著一把寶劍。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走路不急不緩,十分沉穩。
倒像是來過這登仙台,來過這天界百八十遍。
錘破天與柳南風對視一眼,雙雙迎出。
這登仙台,除了是他二人出貨八卦之地,己近百年無人自下界上來。
此人顯然並非他們熟識之人,其衣著樣式,更非天庭形製。
他二人心中己有定論,可見來人儀表容姿,加之仙君叮囑,二人並不敢怠慢。
柳南風上前一步,執了個平禮。
對方也還了一禮。
“請問此處,可是登仙台?
為何這般蕭瑟?”
“回道兄,此處正是登仙台。
天界己有百年未見飛昇之人。
道兄,從何而來?”
柳南風並未意識到自己己不自覺地恭敬起來。
“我正是從人界飛昇而來。
二位道兄是天庭執事?
可否指引在下一二?”
“哎呀道兄,賀喜道兄恭喜道兄。”
錘破天一把握住這位好看的貴公子的手:“道兄能從下界飛昇而來,可見天資卓越,人中龍鳳。
哈哈哈哈,我是錘破天,這位是柳南風。
我倆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執事。
我倆是特意在此等候尊駕的。”
“還未請教,道兄如何稱呼?”
柳南風問道。
“我是下界仙門正一門的掌教師弟,道號景宏。
見過錘道友,見過柳道友。”
“哎呀景宏老弟,不要見來見去太見外了。
你就喊我錘破天老錘,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啊。”
“錘兄,如何知道我要飛昇?
莫非天庭早己算到何人,何時,於何地飛昇?”
“哈哈,那倒不是。
是我們仙君,哎呀,就是水華神君,她最是關愛咱們這些個散仙。
她算到近日下界有人要飛昇,怕你來了受到怠慢,特特安排我倆接你來了。”
景宏心中盤算,麵上不顯。
“二位可否與我說說,如今天庭是何境況,我這剛剛飛昇之人,當去哪裡報備又或落腳?”
柳南風聽了這話,更是慎重了幾分。
“仙君初來乍到,恐怕還不知道如今天庭的情況。
今日我二人與仙君在天庭初見,亦是緣份。
仙君若不嫌棄,我二人先安排仙君一處居所,如何?”
“如此甚好。
叨擾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