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晚星肯定比她罰的還嚴重。
她才這麼想,一道低沉的聲音就響起了,“看來十遍太少了,那就抄二十遍。”
轟~
霍安琪身子晃了晃,很是不敢相信叔叔竟然這般對待自己。
她覺得小叔應該是說錯了,等著小叔改正。
可是她冇有等到小叔改口,便著急道:“小叔,我纔是您的親侄女,您怎麼偏袒一個外人?”
霍南宴一臉嚴肅地訓斥,“霍家就是這麼教你的?”
霍安琪雖然驕縱,卻也還是害怕這個小叔的。
嚴格上來說,霍安琪害怕霍南宴比害怕她父親還多。
所以此刻看他陰沉著臉,霍安琪就不敢再多說其他的,隻能委屈地不停往下掉的眼淚。
怕這個冇有大腦的八小姐一會惹主子更加生氣,陳右連忙道:“還不快把八小姐帶走。”
管家這才立馬招呼兩個傭人將霍安琪帶了下去。
寧晚星被嚇得心撲通撲通的。
他對自己的親侄女都這麼狠,該會怎麼罰她呢?
客廳裡很安靜,冇人敢出聲。
氣壓比之前還低。
陳右見狀,小聲喊道:“七爺。”
霍南宴抬眸看向寧晚星,“去跟我學一個月的規矩。”
聞言,寧晚星怔了怔。
怎麼這麼罰?
讓她看他和未婚妻你儂我儂嗎?
知道霍南宴的性子,管家覺得這個懲罰比剛剛八小姐的還要重多了。
十一小姐那麼乖巧的一個小姑娘,跟在冷若冰霜、雷厲風行的七爺身邊一個月,這簡直比酷刑還要慘。
誰不知道霍家繼承人霍七爺對人和事要求都極其的嚴格?
於是,管家壯著膽子出聲,“七爺,十一小姐年紀輕,很多事情都冇有見識過,跟在您身邊恐怕會惹您不開心,您看不然換一個懲罰?”
霍南宴幽深的眸子落在管家身上,“我很老?”
眾人:“……”
這是重點?
管家疏間冷汗直冒,他慌亂地解釋著,“七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要求高,十……”
“要求高不正好可以教好?”霍南宴打斷管家的話,“還是說你覺得我管教不了?”
“七爺恕罪,是我多話了。”
柳管家不敢再說話了。
不然一會冇幫著十一小姐,還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
現在隻能等後續大爺大夫人回來了才能解救十一小姐了。
寧晚星這時候出聲,“小叔,我剛投了簡曆在找工作,要不我抄五十遍家規可以嗎?”
畢業也快有兩個月了,寧晚星一直計劃的是等比賽結果出來了纔開始找工作。
這樣如果獲獎了對於她找工作也是一個加分項。
“怎麼?”
“我是菜市場賣菜的?一個個都來跟我討價還價?”
管家低下了頭,寧晚星抿唇不語。
其實寧晚星挺想要這個懲罰的,這樣子可以每天跟在他身邊。
可是,她又怕到時候看到他和未婚妻親密會難受。
正巧在找工作,她就想以這個為藉口。
既然他非得要這麼罰,那……
“是,小叔,我會認真學的。”
工作隻能再晚一個月了。
“嗯。”男人緊握的手鬆開。
管家和傭人:十一小姐太慘了!
這時,霍家的私人醫生到了。
“七爺。”
霍南宴嗓音寡淡,“處理一下。”
“是。”醫生看向寧晚星,“十一小姐,請坐下,我給您處理傷口。”
像是剛有痛感一樣,寧晚星現在才覺得疼。
她坐在沙發上,醫生快速掃了她身上一遍,“十一小姐,是不是隻有表麵這些傷?”
“嗯。”
“嗯好,我現在給您處理一下,可能會有點疼,您忍一忍。”
寧晚星點頭。
當消毒棉簽落到耳朵上的時候,寧晚星唇齒間溢位了痛呼聲。
“嘶~”
“忍一忍十一小姐。”醫生手上的動作未停。
碘伏從傷口處滲入,痛感被放大。
寧晚星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莫名覺得有股強烈的壓迫感,醫生消毒的手抖了一下。
寧晚星被不加控製的力道按得痛撥出聲,“啊~”
“對不起十一小姐……”
“不會就滾。”冇有溫度的聲音才響起,醫生身後已經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七爺,我……”
“東西給我。”
意識到矜貴的七爺要給十一小姐上藥,管家震驚住了。
這可怎麼行?
管家訓斥女傭,“你們手巧一點,還不快去給十一小姐處理傷口。”
女傭聽令正欲上前,淡漠的聲音響起,“都下去。”
管家還是覺得不妥想要勸的時候,陳右就站到了麵前。
明明這裡是琴苑不是畫苑,可管家就是一點底氣都冇有。
他立馬招呼傭人退到了門口,還心切地關心著裡麵的情況,心裡對寧晚星很是同情。
果然親的還是好,同樣是打架,十一小姐比八小姐慘多了。
柳峰再一次因為自己冇有拉住兩人讓她們打架而愧疚。
隻是,這畫苑和琴苑隔那麼遠,七爺是怎麼知道兩個小姐打架的?
柳峰正看著,忽然陳右站到了他麵前將他的視線遮擋住了。
強烈的氣息包裹而來,寧晚星怔了怔。
“忍一忍,我輕一點。”霍南宴的動作前所未有的溫柔。
聽到後麵三個字寧晚星身子猛地一顫。
怕被霍南宴察覺出來什麼,她又生生控製住了情緒。
好一會兒,耳垂上的觸感纔將她的注意力吸引去。
男人薄涼的指尖捏著寧晚星的耳垂,肌膚接觸的地方很快灼了。
寧晚星的心跳頻率不自覺地加快,開始好奇他為什麼要親自給自己處理傷口。
“嘶~”
突然一疼,寧晚星下意識的就發出了聲音。
下一秒,她咬住了嘴唇。
“處理好了後續纔不會遭罪。”
霍南宴頓住的手繼續,隻是動作比之前還要輕了。
溫柔的嗓音安撫著寧晚星雜亂的心,她心底那汪本就漣漪淺淺的水很快洶湧起來。
這時,耳旁有一股風緩緩吹來。
寧晚星身子僵了僵。
他在給自己吹傷口!
脖子處被風掃過的地方的感覺強烈,寧晚星的腦子冇有辦法進行思考了,注意力也從痛感那裡抽離。
隻是,他為什麼要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看著那張緊皺的小臉,霍南宴擰了擰眉。
就這點小傷口有那麼痛?
霍南宴不禁想起了那晚上,他不過是纔有所動作,她就疼哭了。
導致他硬生生剋製著放緩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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