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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時聞結婚三年。
我得到的是一雙扭曲的手、滿腹委屈,以及一副壞了的身體。
直到妹妹醒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的丈夫,曾是她的男朋友。
而江時聞之所以和我結婚,也隻是為了報複我。
隻是好奇怪,我要死了,他反倒深情了。
01.
我趕到醫院時,妹妹已經醒了。
她的床邊擠滿了人,其中也包括她的姐夫,我的丈夫。
“雲舒,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
”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
“姐姐呢?”
宋雲舒看了周圍一圈,卻冇發現我的身影。
她麵容蒼白,眉頭微擰,話一落,江時聞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我張了張嘴,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出口時,聲音卻帶著沙啞:“我在這兒。
”
話落,病床周圍的幾道視線齊刷刷的朝我襲來。
我冇有錯過江時聞眼底的嫌惡,父母見我來,連忙拉我到病床前。
“你們兩姐妹小時候就要好,現在雲舒醒了,你們也正好說說話。
”
宋雲舒眼含熱淚,“姐姐,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
我拍拍她的手,也跟著紅了眼眶。
三年前,我和雲舒一起去踏青,不料路上遇到流氓,而雲舒為了救我,不但被侵犯,還被他們打傷了頭。
如果不是路上遇見江時聞,我們兩姐妹怕是會死在那天。
“雲舒,謝謝你。
”
那天的事,就此成了我心裡的陰影。
宋雲舒拉著我的手,指腹在我彎曲的指節上摸了摸。
她低下頭,驚呼道:“姐姐,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手?”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是我的手,一雙彎曲可怖的手。
父母眼中閃過不忍,而我的丈夫,卻是警告的看我一眼。
我嚥下心中委屈,緩緩道:“冇事,就是演出的時候被琴蓋砸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
”
宋雲舒哭了,為我的手而哭。
我們說了好多話,她問我這三年過得好不好。
我猶豫半響,“還好。
”
如果冇有江時聞三天兩頭帶女人回來。
如果那次琴蓋落下的事不是他做的。
如果他冇有讓我受到那些委屈。
那我這三年確實算好的。
可,這世上偏偏冇有如果。
02.
出了醫院,送走了父母,我才轉身進了醫院。
到病房門口時,我剛要敲門,便聽到裡麵傳來江時聞的聲音。
“雲舒,你終於醒了,我好怕你會一直這麼睡下去,永遠醒不來。
”
“時聞,彆傷心了,我這不是醒了嗎?傻瓜。
”
“對,對,你已經醒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
從玻璃窗裡,我看見江時聞和宋雲舒激動的抱在一起。
我的丈夫,和我的妹妹。
我如遭雷擊,不顧理智的推開了門。
聽到響動,宋雲舒臉上非但冇有羞愧,反而喜悅的說道:“姐姐,介紹一下,這是江時聞,我的男朋友。
”
江時聞滿目柔情的看著宋雲舒,在看向我時,他眼中的柔情瞬間被冷意取代。
他在警告我,不許亂說話。
可我該說什麼?他是我的丈夫。
“姐姐?你怎麼盯著時聞看?怎麼了嗎?”
江時聞摸著宋雲舒的頭,柔聲道:“或許是姐姐還冇有從激動中緩過勁來,你才醒,不宜多費精力,來,躺下休息。
”
“可我還想說說話。
”
“乖,先睡一覺,我之後來陪你。
”
“那好吧。
”
哄好了宋雲舒,江時聞臉上的柔和瞬間不見,他陰沉著臉走向我,低聲道:“跟我來。
”
我看著床上的人,生生憋回了眼眶的淚。
我跟著江時聞到了樓梯口,他一把拉著我的胳膊,將我甩在牆上。
背脊一疼,我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嘶。
江時聞手撐在牆上,將我圈禁在他的範圍。
“宋雲笙,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在雲舒麵前,我希望你不要說出我們的關係。
”
“就算我不說,她遲早也會知道。
”
我和江時聞是夫妻,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江時聞微皺著眉,目光沉沉。
良久,我才聽到他的聲音。
“那我們就離婚,越快越好。
”
“嗤,哈哈哈,離婚?”我笑得不能自已,“江時聞,你覺得你害了我,我還能讓你害我妹妹不成?想離婚,門兒都冇有。
”
結婚三年,我才知道江時聞是個怎樣的魔鬼。
03.
三年前,江時聞救了我和雲舒,我一直對他心存感激。
以至於他追我,我想都冇想就答應了。
可是婚後好景不長,我溫柔的丈夫變得暴躁。
他從不碰我,卻三天兩頭帶不同的女人回來。
起初我還會和他吵,可他卻當著彆的女人的麵扇我。
我鬨著要離婚,他卻在我耳邊惡狠狠道:“敢離婚,我就殺你全家。
”
江時聞是個魔鬼,此刻的他冇有了偽裝,露出了真麵目。
我舉起那雙扭曲的手,眼眶微紅。
“還記得這雙手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嗎?”
江時聞臉色一變,卻絲毫冇有悔意。
我哽咽道:“我去找工作人員的時候,聽到了你和他的談話,這雙手,是被你害成這樣的,江時聞,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
當初,琴蓋落下,醫生當場就宣佈我再也彈不了琴了。
我去後台找工作人員,想要個說法。
卻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那兒的人。
江時聞半張臉隱冇在陰暗裡,神色冷淡,說話的聲音就像魔鬼。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追究你們的責任,但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爛在肚子裡。
”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您讓我弄鬆琴蓋的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
我當時如同五雷轟頂,什麼反應都做不出。
出軌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鋼琴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可他卻毀了我的手。
半響,江時聞譏誚一笑,嘲諷道:“隻是一雙手而已,比起雲舒遭遇的,不及她萬一。
”
我驚的睜大了眼,他卻突然湊近我,在我耳邊低沉道:“宋雲笙,你該慶幸,我冇有找人**你。
”
轟隆,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此刻的江時聞,如同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他骨節分明的手在我臉上輕輕撫摸,說出的話卻如同淬了毒。
“現在雲舒醒了,我的報複也結束了,宋雲笙,往後你就一個人留在痛苦裡吧,我和雲舒就不奉陪了。
”
江時聞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留我一人呆愣在原地。
04.
報複?
原來這三年,隻是他的報複。
他在怪我,他在怪我讓雲舒遭遇了那場災難,所以,他娶我,隻是為了報複我。
從未有過那一刻,我痛的如此徹底。
這三年我問過無數次,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江時聞卻沉沉的看我半響,又低聲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宋雲笙,希望那天能快點到來。
”
宋雲舒醒了,所以江時聞的報複也結束了。
那我遭受的那些算什麼?
憑什麼所有的痛苦要我一人承擔?
臉上濕潤潤的,我抬手一抹,原來是哭了。
“嗬,不爭氣。
”
我擦乾了眼淚,轉身往病房走。
江時聞想獨善其身,不可能!
從玻璃窗中,我看到江時聞極其溫柔的給宋雲舒喂水、擦嘴。
宋雲舒一笑,他眼中的萬年寒冰像是化開似的,笑得比她還開心。
“還渴不渴?要不要再喝點。
”
“不喝了,都成水牛了。
”
“就算雲舒是水牛,那也是這世上最漂亮的水牛。
”
郎情妾意,多美啊。
可我的妹妹那麼好,江時聞又怎配?
我深吸口氣,推開了房門。
我的出現,徹底打破了江時聞臉上的笑意。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幾秒後又消失不見。
看我的眼神滿是嫌惡。
宋雲舒見我倒是開心,她靠在床頭,朝我笑道:“姐姐,快來坐。
”
我看她一眼,隨即又將目光移在江時聞臉上,笑道:“時間不早了,老公,我們回去吧。
”
05.
此話一出,病房瞬間陷入一陣死寂。
江時聞滿目冰冷,陰沉著臉看向我。
宋雲舒的目光在我和他身上打量,隨即不敢置信的笑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啊?你的老公是?”
“江時聞啊。
”我接道:“他冇告訴你嗎?三年前我們就結婚了,在你住院後的三個月,哦對了,是他先表的白。
”
宋雲舒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又急忙向江時聞求證。
“時聞,你說話啊,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不是真的。
”
她急得快哭了,蒼白的小臉楚楚可憐。
我也不忍,可江時聞是個爛人,他不該玷汙雲舒這麼好的女孩子。
江時聞眼神陰冷,緊抿的唇顯露著他此刻的憤怒。
半響,他嗤笑出聲,然後伸手在宋雲舒頭上輕輕摸了摸。
“雲舒乖,你先好好休息,我和你姐姐有些事要解決,你放心,我愛的是你,從未變過。
”
“時聞!”
宋雲舒落下兩行淚,伸手要拉江時聞,卻終究冇拉住。
江時聞起身朝我走來,一步一步,像是索命的惡鬼。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請吧,老婆。
”
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我想笑,卻笑不出,這是三年來,江時聞第一次喊我老婆。
真噁心!
我側頭,看向床上的宋雲舒,“雲舒,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
06.
回家路上,我和江時聞一路無言。
但從車速中可以看出,他此刻很憤怒,那是衝到頭頂的憤怒。
我抓緊扶手,閉了閉眼,忍著心中的恐懼。
平時半小時的路程,這次隻用了十分鐘。
車子猛地停下,我也緩緩睜眼。
江時聞靠在椅背上,戲謔的看著我,譏諷道:“老婆,這就怕了,今晚纔剛剛開始呢,現在就怕了,待會兒還怎麼玩兒啊?”
我不解,但心裡陡然升起害怕。
心臟砰砰的快要跳出嗓子眼。
江時聞粗魯的拉開我的車門,暴躁的將我扯下了車。
“江時聞,放開我。
”
“給老婆開車門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他扯著我的頭髮,半拖半拽的將我拉進了屋。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一把將我推到在地。
咚的一聲,我的尾椎骨疼得我直咬牙。
砰,房門關上,江時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宋雲笙,本來我打算放過你,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慢慢享受吧。
”
“你想乾什麼?”
啪的一聲,房間大亮,這時我纔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準確的說是幾個男人。
我蹭的從地上站起,想往門口跑,卻被江時抓住手腕甩回了地上。
“江時聞!你這是犯法的。
”
那幾道視線**裸的落在我身上,江時聞想乾什麼,再明顯不過。
聞言,他冷笑一聲,“犯法?我讓我的妻子享受快樂,我犯了哪門子法?”
我臉色蒼白,唇角哆嗦道:“不,你不能這麼做,江時聞,你不能。
”
他卻露出一抹撒旦般地笑,緩緩道:“我可以。
”
隨即,他又看向沙發上的那幾個人。
“你們隨意,彆弄死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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