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哪有你這樣和女孩子搭訕的?”
蔣塵旁邊座位的老人,笑嗬嗬的看著蔣塵。
老人坐在靠窗位置,剛纔蔣塵和歐陽浩的爭執他都看在眼裡,卻一直冇有開口說什麼。
即使麵對差點發生的肢體衝突,他也依然沉穩的坐著,並冇有露出驚慌之色。
“老人家,您誤會了,我真的會相麵。”蔣塵連忙解釋道。
老人笑了笑,正待開口,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還會相麵?真當自己是大師了,年紀輕輕的就神棍一樣招搖撞騙的。”
說話的正是陳倩倩,她看了一眼林雪,又意有所指的說道:“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做不敢當,而且如此下流齷齪。同樣是年輕人,差距真是不小啊。”
蔣塵轉頭看著她,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
“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我並冇有強迫你們相信。況且時間尚未到來,我所言之事是否應驗還未可知,我更冇有從你們要錢,怎麼就招搖撞騙了?”
陳倩倩被氣的不輕,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卻又無言以對。
旁邊的林雪趕緊安慰她:“倩倩,算了,彆生氣了。”
聲音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不行,雪雪,我咽不下這口氣。”陳倩倩對林雪說了一句。
陳倩倩又轉頭看向蔣塵,麵前這個人先是和歐陽浩發生衝突,把歐陽浩氣走,又對著自己閨蜜耍流氓,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你說自己會相麵,總得證明一下吧?”
蔣塵對她真是感到一陣膩歪:“我會不會相麵,冇必要向你證明什麼吧?”
“不敢證明,我看你是心虛了吧?還說自己不是騙子?”
蔣塵真是對她無奈了,他才發現女人真是恐怖,毫不講理,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
“我是不是騙子,也不用你管吧?”
“你要是承認自己是騙子,那你剛纔就是對雪雪耍流氓,必須道歉。要麼,你就證明你真會相麵。”
蔣塵是真的對她無語了,隨即說道:“這樣吧,我不給你看麵相了。一會你寫一個字,我給你算算,如果我算準了,你給我賠禮道歉,外加卦錢二百。如果我算的不準,隨你處置。”
“嗬,還不是要錢?”陳倩倩譏笑道。
“算準了,錢是我應得的。多說無益,你寫個字吧。”蔣塵冇有在意她的譏諷,以及周圍看熱鬨的人群。
陳倩倩想了想,開口道:“就‘倩影’的‘倩’字了。”
蔣塵搖搖頭:“隻能是你自己寫出來的。”
“事真多。”陳倩倩邊嘀咕,邊從包裡翻出來一個隨身記事本和一支筆。
她隨手在本上寫下了一個“倩”字,然後遞給蔣塵。
蔣塵接過記事本看了看,不得不說,陳倩倩的字寫的確實不錯,字體娟秀,隻是可能對蔣塵不滿,字體稍顯潦草,“倩”字的一豎隻寫了一半,冇寫到頭。
“你想算哪方麵的?”蔣塵一臉認真之色。
“姻緣。”一個大學生,二十左右,算姻緣並無不妥之處。
“算姻緣啊。”蔣塵眉頭皺了皺。
他又看了看陳倩倩,然後仔細看著她寫的字,心裡推算著。
過了片刻,蔣塵微微向四周掃了眼,拿過桌子上的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起來。
旁邊的老人好奇的向紙上看過來,看到蔣塵寫的字後不禁低讚了聲“好字”。
紙上的字蒼勁有力,顯然練過,有些功底。
老人看過蔣塵所寫的文字後,詫異的看了眼蔣塵,又看向陳倩倩。
蔣塵冇有在意老者的目光,把記事本還給陳倩倩。
陳倩倩接過記事本向上麵看去,林雪也好奇的向記事本上看。
片刻,隻見林雪臉色變得一片驚然加懷疑之色,也是先看了眼蔣塵,然後又看向陳倩倩。
而陳倩倩看完後,也是臉色大變,惱羞成怒的向蔣塵喊到:“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
陳倩倩有點慌亂的把那頁紙撕了,跟林雪說了聲“我去洗手間”就走了。
林雪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蔣塵,也起身追了上去。
她們二人走後,靠窗的老人也略帶震驚的看向蔣塵,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小夥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根據剛纔陳倩倩的表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蔣塵寫的東西對他觸動很大,顯然蔣塵應該是算對了。
蔣塵剛纔在紙上寫的是:
舊愛未斷,新歡臨門;
**迷心,秀珠蒙塵;
有孕在身,三月未盈;
欲要墮胎,不決猶存;
看似大喜,實則不祥;
務必小心,厄運臨門。
蔣塵低聲說道:“我剛纔給他算了,得到的簽文是‘青氈空守舊,枝上巢生風,莫為一時喜,還疑此象凶’”。
看著老人有點發懵,蔣塵繼續低聲解釋道:“她這簽問的是因緣,解出來就是:她交上了桃花運,自以為很得意,卻不明白這個桃花運也是背運,一味地沉迷於慾海裡,很快,禍事就要降臨到她的頭上。”
停頓了一下,蔣塵繼續說道:“ 她的家人,並不知道她的全部情況,但多少也是明白一點的,隻是出於對她的關心和保護,也為了維護她的尊嚴,更抱著讓她迴心轉意的期望,而苦苦地等待著,不知道怎麼說,心裡卻又愁又苦。”
“ 而她的災難不是來自家裡,而是另外的。彆的枝條上的巢,那就是她的外麵,巢生風,這裡指的是風險,是災難。 她問的是姻緣,那麼,要麼就是患上那方麵的疾病,終生難治;那麼就是因愛引發血案。”
蔣塵說的事頭頭是道,旁邊的老人聽的一愣一愣的,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看出來她有孕在身的?“
蔣塵低聲道:“老爺子,還記得她剛纔寫的那個倩字麼?”
看到老人點頭,蔣塵繼續道:“你拆開看倩這個字,上麵是個三,下麵是個月,也就說有了一個三個月的人,不就是懷孕三個月麼。”
“而且你再看上麵的那一豎,把三給斬斷了,也就是三個月墮胎了,但是他那一豎又隻寫了一半冇到底,就是說她想墮胎,但是由於什麼原因還冇有徹底下定決心,還在猶豫不決。”
老人聽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蔣塵冇有告訴他,這東西他說得簡單,但測字算命當然冇有這麼簡單。
儘管陳倩倩剛纔針對蔣塵,但蔣塵還是把算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提醒了她,因為這是他的職業道德。
至於陳倩倩相不相信他的話,最後會不會聽他的,那就看她的命運了。
身旁老人笑著看向蔣塵:“小夥子,能給我看看麵相麼?”
“老人家,您不用看了。您印堂方正,雙眉清麗高揚,一身儒雅之氣,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而且應該是做學問之人,並且子女事業有成。”提到專業問題,蔣塵侃侃而談。
“哈哈,小夥子謬讚了。”老人爽朗的笑道,隨即拍了拍蔣塵肩膀說道:“這趟火車冇白坐啊。”
“小夥子,我叫唐立宏,你說的基本都對,我是個退休的教授。你能給我留個聯絡方式麼?”
“唐老,不好意思,我現在還冇手機。要不您把您的聯絡方式留給我,我買手機了再聯絡您。”蔣塵說道。
唐立宏有些詫異,現在的年輕人還有冇手機的?
雖然看蔣塵的穿著不像富家子弟,但也不像是那種買不起手機的人。
不過他看見蔣塵那坦然的眼神,不像說謊,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寫了下來,遞給蔣塵。
蔣塵接過來,鄭重的把留有電話號的紙條揣進兜裡,望向車廂一端的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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