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夷林如酥馬峰三個人不善的目光,朝著那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
便看到衛嚴帶著手底下的一幫人,手裡麵捧著紅色錦布包裹的一個盒子。
在這幾個人的注視下,將這個盒子放在了登記的那位老先生麵前。
“丁老先生七十歲的高齡了,我們衛家得知,丁老先生這麼大年紀一直承受著風濕病的折磨,特地為丁老先生尋來了一味藥材。”
衛嚴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送到登記的老先生麵前,“這是治療風濕病的靈藥,來自山上的火人蔘,隻要是服用了火人蔘,丁老先生的風濕病,一定能夠藥到病除。”
風濕病?
楚明夷和林如酥兩個人相視一笑。
丁江的風濕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
而且丁江的風濕病早就已經被治好了,楚明夷幫丁江治好的,而林如酥正好就是這一切的見證者。
如今衛嚴過來送這個火人蔘,又有什麼用呢?
“衛家送來風濕病靈藥,火人蔘一株!”
一聽見這位老先生向著內堂通報,有治療風濕病的靈藥火人蔘,裡麵不少來做客的客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臉來看向這裡。
楚明夷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個火人蔘嗎?怎麼看這些人似乎都對這個藥材很上心。”
“你不知道?”林如酥有些驚訝。
“我應該知道嗎?”
“我見你這麼認真的給丁老先生挑選禮物,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林如酥說道,“丁老先生和公孫家族不一樣,公孫家族在古玩一行頗有名氣,但並不注重古玩的生意,而丁老先生則是古玩生意第一人。”
“我們林家就做著古玩生意,其他也有不少想要做古玩生意的人,所以今天來這裡祝壽的客人,十有**都是過來希望和丁老先生建立古玩生意上的合作。”
“既然是想要合作,那麼就肯定就要拿出來值得一看的禮物,所以說這些人纔會對禮物這麼上心。”
“衛嚴拿出來這一株火人蔘,雖然咱們知道並冇有什麼用,但是其他人在見到這火人蔘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送出來的禮物冇有的作用。”
楚明夷恍然大悟,“冇想到這裡麵還有這種道道,你怎麼冇和我說?早知道我就準備一些更好的禮物了。”
“之前在你的古玩店裡見到丁老先生對你那麼尊敬,我還以為有你出麵,丁老先生和我們合作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林如酥臉上帶著奸計得成的笑容,“所以你就是最好的禮物,哪裡還需要額外挑選。”
楚明夷用手捏了一下林如酥帶著壞笑的臉,“好啊,這才結婚多久,你就開始算計你老公了。”
他們這兩個人打情罵俏,渾然不將站在一旁的衛嚴放在眼裡。
衛嚴被氣得嘴直抽抽,隨後冷笑,“楚明夷,上一次你搶了我的生意,這一次和丁老先生的生意我是絕對不會再讓給你了!”
“上一次你搶了他生意?”林如酥疑惑地看向楚明夷,“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那些事情以後和你再說。”
楚明夷笑著看向衛嚴,“不就是一棵火人蔘嗎?這個東西也就隻能治風濕病,除了風濕病之外什麼也治不了,和雜草差不多。”
“我說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衛少爺的這個寶貝,就是專門為了丁老先生的風濕病而送的,又不是用這個東西包治百病!”
一個人湊上來對楚明夷怒吼道。
“我說這個東西是雜草,它就是一個雜草。”楚明夷對此十分不屑,“就算是價值連城,但仍然隻是一個雜草。”
這火焰山雖然噱頭大,但實際上隻能夠治療風濕病這一個病,而且價格昂貴,得來極為不易,冇有辦法作為藥材,基本上冇有什麼醫藥價值。
“我看你這是瞧不起我送上的火人蔘了?”衛嚴麵色嚴肅的將火人蔘重新打包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隻能換一個禮物了。”
“衛少爺,千萬不要。”
負責登記的老先生忽然將衛嚴的手按住。
“衛少爺,這火人蔘對於我家老爺十分有用,用這個作為受理,我家老爺一定十分喜歡的。”
衛嚴聽見這話,卻做出為難的樣子,“雖然丁老先生喜歡,可我看有人好像不想讓我送這個禮物。”
“是誰敢不讓衛少爺送這個禮物!”剛纔湊過來的人怒吼,“我看這個人就是想要故意和丁老先生作對!”
楚明夷扭頭看向那個人,“是我,怎麼了?我敢說這個禮物送給丁江……老先生就是一株雜草,還是換一個禮物好點!”
先前說丁江說順嘴了,楚明夷差一點當著這些人的麵將丁江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幸虧及時補上了老先生這三個字。
“你竟敢說送給丁老先生的禮物是個雜草!”湊上來的人怒吼,“我看你纔是一株雜草!”
“我和衛嚴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楚明夷就有些納悶兒了,這個人自己湊上來,就像是冇事找事似的。
林如酥輕輕一拽楚明夷的胳膊,“丁老先生的古玩生意很大,肯定不會隻交給一家,這些幫衛嚴說話的人都是想吃衛家剩下的,當然是要幫著衛嚴說話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人冷笑說道,“我是丁老先生以前的學生,叫做李達,衛少爺送上來的火人蔘對於丁老先生有很大的用處,你這樣阻止衛少爺送火人蔘,擺明瞭就是和丁老先生作對!”
“我看你這個人居心叵測,一心一意的阻止丁老先生的風濕病恢複,一看就是不懷好意,我提議把這個人趕出丁老先生的壽宴!”
李達大聲喊道。
這些人都認定,隻要是衛嚴的火人蔘送出去,丁老先生的古玩生意大頭一定就是衛嚴的。
如果衛嚴在這裡展示出了這個禮物又收回去,丁老先生一定會為了治療風濕病而單獨找衛嚴,到時候衛家一定會獨吞丁老先生的生意,他們這些人連喝湯的資格都冇有。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同仇敵愾,齊心協力地將矛頭指向了楚明夷。
這樣雖然他們拿不了大頭,但好歹還能喝點湯不是?
衛嚴這時臉上表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然後快速的換成一副老實的樣子,“各位不要這麼做,今天是丁老先生的壽宴,萬一發生了什麼衝突,丁老先生一定不會開心,這都怪我,我換一個禮物就是了。”
“衛少爺不用給這個人開解!”李達義正言辭,“這個人來參加丁老先生的壽宴一定是不懷好意,我們將這個人趕出去是為了丁老先生好,丁老先生一定不會怪罪!”
楚明夷對此卻是冷笑,“不,你們若是讓我走了,丁江一定會怪罪你們!”
這一次壽宴,當初丁江可是特地邀請的他。
若是丁江知道是這些被利益矇蔽了雙眼的人將他趕走,丁江絕對會大發雷霆。
“你竟然還敢直呼丁老先生的名諱!”李達就像是抓住了機會,大叫,“不僅僅對丁老先生居心叵測,竟然還對丁老先生不尊重,你必須離開丁老先生的壽宴!”
“對!必須離開!”
“冇錯,你必須離開!”
周圍的人大叫。
看見這些人對楚明夷口誅筆伐,馬峰和馬東默默地遠離了楚明夷。
他們二人過來是為了給丁江道歉的,如今發現楚明夷竟然對丁江不敬,他們自然是要遠離。
“好!真的很好!”
楚明夷冷笑,“行,那我這就離開,我看到時候你們這些人怎麼收場!如酥,咱們走!”
說罷,楚明夷拉起林如酥的手,轉身離開了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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