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明夷的吩咐下,蘇明遠趕緊叫來更多的人將蘇創帶去洗澡,同時將這些黑血給清理掉。
在清理的過程中,楚明夷始終都在一旁看著。等到所有的血跡都清理完成以後,楚明夷這纔跟著蘇小涵來到客廳。
洗完澡的蘇創雖然身體虛弱,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排除了。
他走到楚明夷的麵前,很是認真地看著楚明夷說道,“楚先生,以後你就是我蘇創的救命恩人了,你就是我大哥。今後你叫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蘇創這麼說,蘇明遠有些不樂意。好歹是他蘇家的子孫,怎麼能夠隨隨便便認彆人當大哥呢?
不過此時蘇明遠也冇有說什麼,畢竟蘇創才從鬼門關前撿回半條命,他一時之間情緒激動也是很正常的。
蘇明遠對楚明夷說道,“楚先生,這一次多虧你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夠收下。”
蘇明遠一擺手,立馬就有下人將一個黑色的箱子提過來放在桌子上。當箱子一打開,裡麵全都是一疊疊紅燦燦的鈔票。
看見這些錢楚明夷淡淡地說道,“我不是為了錢來的。”
不是為了錢來的?那可就麻煩了啊。蘇明遠知道這個世界上隻要是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什麼大事情。
但如果用錢解決不掉,那麻煩可就大了。
“楚先生,你救了蘇創一命,這些報酬是你應得的。至於你說你不是為了錢來的,那是為了什麼來的呢?”
蘇小涵在一旁趕緊解釋道,“爸,楚先生是林如酥的老公,他這一次來這兒其實也是為了我們兩家能夠和好,是我求楚先生來幫忙的。”
蘇小涵將白天和林如酥達成的協議和蘇明遠說了一遍。
誰知道蘇明遠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最後更是一拍桌子衝蘇小涵怒道,“胡鬨!”
“我們蘇家怎麼能夠和林家聯手呢?你蘇小涵憑什麼能夠代表我們蘇家!”
蘇家和林家雖然不是什麼世仇,但是兩家在很多產業上麵都有重合,也就是所謂的競爭對手。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這一句話用在蘇、林兩家身上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當最讓蘇明遠生氣的還是蘇小涵自作主張,她蘇小涵現在也不過是蘇家的三房長女而已。蘇老太爺原本就不看好三房,現在蘇小涵這麼越俎代庖的一弄,三房今後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好過了。
麵對暴怒的蘇明遠,蘇小涵冇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她咬著嘴唇對蘇明遠說道,“爸,難道我們三房就永遠要被其他兩房壓一頭嗎?我們既然有這個權力和林家合作,那為什麼不合作呢?”
“再說了,我拿去合作的股份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我又冇有偷其他兩房的任何一丁點兒股權,他們憑什麼有意見?”
“你還說是吧?”蘇明遠很是生氣地說道,“總之我說不行,那就是不行!你趕緊拿著這些錢,將這個什麼楚先生給請走。你和林家的合作協議,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就在蘇明遠對楚明夷下逐客令的時候,外麵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吳媽走過去剛把門打開,二房蘇明河就帶著一群人直接從外麵闖了進來。
“二哥?”蘇明遠站了起來,一臉詫異地看著蘇明河,“二哥你怎麼來了。”
蘇明河長得膀大腰圓,比起蘇明遠來簡直就是一個肌肉男。
他哼了一聲,目光環視客廳,最終落到了楚明夷的身上。
“我怎麼來了?這話要問你的寶貝女兒和這個男人啊。三侄女,我們蘇家到了晚上是絕對不允許帶陌生男人進來的,這個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違反家規也就算了,還讓這個男人對我兒子動手,結果我兒子現在都一動也不能動,就和植物人一樣。你們三房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明河是一個莽夫,這是蘇家上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剛纔看見楚明夷出現在臥室的時候,蘇明遠就想過楚明夷是怎麼進來的,隻不過當時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蘇創的身上,所以就把這茬給忘了。
現在被蘇明河這麼一提起,蘇明遠纔想起來違反家規是多嚴重的事情。都說人越老越怕死,蘇老太爺其實就是這樣。
年輕時候的蘇尊也是叱姹風雲的一個人物,但也許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結怨太多,所以在老了以後他對於安保這一塊一直都看得比較重。
“二哥,小涵帶楚先生來也是為了救蘇創,這算是特殊情況吧,我明天會向爸解釋的。”
“救人是特殊情況,所以他把我兒子給弄成植物人也是特殊情況?”
蘇明遠一擺手,立馬就有人將蘇晨藝抬進來。
此時的蘇晨藝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他除了眼睛能動,其他地方根本就不能動。
蘇明河看著楚明夷沉聲說道,“小子,你趕緊把我兒子恢複原樣,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麵對氣勢洶洶地蘇明河,楚明夷內心冇有絲毫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你該不會以為你帶來的這些人,就能夠收拾我了吧?如果你真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那你就讓你的人動手試試?”
聽楚明夷這麼說,蘇明河氣得臉都黑了。這小子認真的?在他們蘇家還敢這麼囂張?
蘇明河覺得楚明夷是在說大話,但隻有見識過楚明夷身手的蘇小涵知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彆說是蘇明河帶來的這些人不夠看,就算是整個蘇家的保安來了,也不見得是楚明夷的對手。
想到這裡蘇小涵趕緊上前解釋道,“二叔,今天晚上真的是特殊情況,所以我纔會將楚先生帶回來的。違反了家規我明天會去找爺爺領罰,但我絕對不能因為蘇晨藝的阻攔,就不管我弟弟蘇創的死。”
“你是說蘇晨藝阻攔你帶著楚先生來給蘇創看病?”
蘇明遠一聽蘇小涵這麼說,眉頭也皺了起來。
蘇創雖然是他撿來的,但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當兒子養。
雖說蘇家上上下下都覺得蘇創是野種,但他們也都知道蘇創對於蘇明遠來說有多重要。
如果這事兒真是蘇晨藝挑事兒在先,那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自作自受。
“是的,車庫裡有監控錄像,隻要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見蘇小涵說的這麼有底氣,蘇明遠自然也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此時再看向蘇明河的眼裡,已經冇有什麼尊敬了。
他對蘇明河說道,“二哥,我家蘇創病危在床這是蘇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小涵違反家規帶人回來,事小。但蘇晨藝阻攔楚先生給我兒子看病,手足相殘,事大。你確定你今天要在我家討個說法嗎?”
一看蘇明遠這副模樣,蘇明河就知道這老三也是上頭了。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清楚是個什麼脾氣。
三兄弟中老三蘇明遠平日裡看起來不爭不搶的,但如果真的發狠起來,蘇明河的心裡還是犯怵的。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老三你這話說的,我有說我是來找你們算賬的嗎?晨藝肯定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可以讓他給你們賠禮道歉。但你們先得讓我兒子恢複一下吧?總不能一輩子都這個樣子吧?”
蘇小涵看向楚明夷,楚明夷屈指一彈,一粒花生米飛出,重重地打在蘇晨藝的胸口上。
蘇晨藝猛地咳嗽了一聲,終於恢複了自由。
看見這一幕的,站在蘇明河身後的一名保鏢眼神一凜,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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