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衛峰的聲音,剛纔還怕得要死的衛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就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衛峰的身邊。
“表哥,你終於來了!就是他們兩個!這小妞上次用酒瓶砸了我的頭,這一次這小子還想要對我動手!”
衛準這種世家子弟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從來就冇有受過什麼委屈。他平日裡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橫行霸道,遇到楚明夷這種硬茬子了,他也就隻知道找衛峰來擺平了。
和弟弟衛準不同的是,衛峰很早就出來闖蕩了,所以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處理問題方麵更加冷靜。
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這些小弟,隨後將目光投到了楚明夷的身上。
“小子,身手不錯嘛。隻可惜現在這個社會,早就不是靠有個好身手就能夠行的了。你打了我衛家的人,考慮過後果冇有?”
聽衛峰這麼說,楚明夷微微一笑說道,“我倒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不如你說給我聽聽?”
衛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前這小子當真是不怕死的?
衛峰伸手就朝著自己的腰間摸去,一看見衛峰這個動作,站在一旁的王霞她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衛峰腰間那鼓鼓囊囊的東西,在場的這些人都不陌生。
槍!
華國雖然禁槍,但那也就是對普通人管用。像衛家這種大家族,還是有一定能力可以從海外弄來槍的。
衛峰之所以不把楚明夷放在眼裡,就是因為他知道一個人的身手再好,在槍的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的。
就在他準備把槍拿出來動手的時候,一個女人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你們衛家真是好大的麵子,敢帶著人在我白明月的場子裡鬨事,當我立下的規矩是紙糊的嗎?”
白明月一出現,王霞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而衛峰拿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衛家雖然強於林家,但是在白家的麵前他們還是不敢造次的。
平海市所有的汽運生意,全都是白家在做。
跑車的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兩個字,而白家不僅對於手下的員工很好,對於這些跑車的司機也十分的關心。
二十年的經營,這纔有瞭如今的白家。
可以說白家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根本就不是衛家可以對抗的。
“白小姐,這是我們衛家和林家之間的事情,貌似和你們白家沒關係吧?”
白明月看了衛峰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在我的場子裡準備拔槍,這還說和我冇有關係?王霞,你這個經理到底是怎麼當的?為什麼身上有槍的人你也敢放進來?你知不知道持槍在內地是什麼罪?還敢讓帶槍的人進來?”
聽白明月這麼說,王霞低著頭冇說話。她知道此時小姐是在借自己敲打衛峰呢。
白明月一出現,衛峰自然是不能動槍了。哪怕他再怎麼猖狂,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如果把關係鬨僵了,誰下不了台。
況且槍這個東西本來就不光彩。
他沉聲對白明月說道,“好,既然你白明月出麵了,那我肯定要給你這個麵子。隻不過我弟弟來你的場子裡喝酒,頭卻被人給打破了,這件事情應該怎麼算?”
“每天來我場子裡喝酒的客人這麼多,每天頭被打破的客人也很多。怎麼?難道我在這兒開個酒吧,還要負責你們每一個人的安全嗎?”
“你!”
衛峰找白明月算賬,其實就是想要給雙方一個台階下。誰知道白明月這麼不給他衛峰麵子,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白明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弟弟的頭就被白打了嗎?”
白明月冷笑道,“看你弟弟這麼蠢,就算是被白打了又怎麼樣?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打回去啊。”
衛峰臉色鐵青,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和白明月在身份上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此時白明月不給他麵子,他也隻能把這口氣給嚥了。
“我們走!”
衛峰看到這個情形,再賴著不走就是自討冇趣了。隨之一招手,帶著衛準離開了酒吧。
一行人剛一走出酒吧,衛準就很是委屈地說道,“哥,難道說我的頭就這樣讓人白打了?”
“有白明月這個娘們兒在,事情的確不好弄。隻不過我們在酒吧裡對付不了他們,難道到了酒吧外麵白明月還能護得住他們嗎?”
“都給我精神點,留兩個人在這兒守著,今天晚上我說什麼都要讓林家的那女人付出代價!”
衛峰雖然在酒吧內碰了一鼻子灰,但是頭腦還是很清醒,你白明月我不是招惹不起嗎?
那我索性就不去招惹了,我直接在外麵等你林如酥出來不就完了,難不成你還一輩子住裡麵?
而在酒吧包間裡,白如月讓人將外麵簡單地打掃了一下,隨後目光落到了楚明夷的身上。
“如酥,這是誰?以前你來我這兒喝酒可是從不帶男人來的。”
林如酥雖然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冰雨中的冷菊,冷豔卻不妖嬈。
可白明月給人帶來的感覺,卻像是雪山頂上的紅梅,在流露著冰冷的同時也暗藏著美豔。
若是想要摘下這一朵紅梅,就必須登上冰冷的山峰,說不定會被雪山凍傷。
白明月人如其名,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相當有氣質。
看上去真就像是天上的一彎明月,皮膚白皙,眼眸清冷。
“楚明夷,我老公。”
“什麼?”
白明月愣了一下,“你這麼快就結婚了?”
林如酥看了白明月一眼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死之前給我指了個婚事,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如果我不和他結婚,那我連繼承林家遺產的資格都冇有。”
聽林如酥這麼說,白明月頓時明白了。
“也就是說你們其實是假結婚是吧?你今天來我這兒喝酒,該不會又是因為你家的事情吧?”
對於白明月,林如酥顯然是十分信任的,把自己最近受的委屈,全都一股腦地說給了白明月聽。
倒也不是想讓白明月可憐自己,而是能夠找個人傾訴,說出來以後這種滋味就會好上許多。
兩個閨蜜在那裡談話,楚明夷在一旁也不覺得尷尬,開始自顧自地在房間裡溜達起來,自己去旁邊的酒櫃找酒喝。
“如酥,你這老公感覺怎麼樣?”
聽白如月這麼問,林如酥愣了一下冇有反應過來。
“什麼怎麼樣?我們還冇有到那一步呢,你再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是你對他還滿意嗎?正好我媽也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我正好也冇有找到合適的,要不把你老公借我用用?”
白明月這女人看起來高冷,怎麼說起這種話來口無遮攔的。
找人借車借錢的人有,怎麼還有人借老公的?
楚明夷原本以為白明月能有這個想法就已經很不靠譜了,誰知道林如酥想都冇想就說道,“行啊,我覺得楚明夷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隻不過這小子有點奇怪,總是弄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你媽能不能接受了。”
白明月淡淡地說道,“反正就隻是一個擋箭牌而已,我媽接不接受不重要,隻要我帶回去了,她們也就冇有理由繼續催我結婚了。”
楚明夷在一旁很是尷尬地說道,“我說,你們討論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林如酥白了楚明夷一眼。
“你小子就彆得了便宜賣乖了,我明月姐這麼漂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能夠當明月姐的擋箭牌,不知道是多少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林如酥自以為看穿了男人們的心思。
誰知道楚明夷開口說道,“你這明月姐漂亮是漂亮,隻可惜是一個剋夫相。誰要是和她交往,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你說什麼!”
聽楚明夷這麼說,林如酥和白明月都柳眉一挑,眼含怒意。
白明月的確現在還冇有找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心思,但不找不代表她允許彆人詆譭她有剋夫相啊。
楚明夷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啊,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我給你看個相?當然,是要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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