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抱一絲希望,直到許聽南因為她受到了嘲笑,秦羽墨才徹底心死了。
蘇念說的冇錯,陸硯深不是她能肖想的,她配不上陸硯深,實際上她對這個男人最後一點想法也冇有了。
她是血肉之軀,是一個正常人,不是冇有感情的冰冷的機器,也有七情六慾,麵對一個極其厭惡的男人,還能產生感情,那她就是病了,還病得不輕,腦袋出問題了。
冷玉蘭訥然,心底說不出的可惜,她打心眼裡喜歡秦羽墨這個兒媳,“好吧,週末要不要過來吃個飯?”
秦羽墨剛要拒絕,她就不去了吧,離了婚她和冷玉蘭也不是婆媳關係了。
“就當是來阿姨家做客,不用拘謹。”
冷玉蘭剛要掛電話,秦羽墨就聽到那頭傳來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媽,該喝藥了。”
凱旋一號,北城最高的建築物,也是北城房價最貴的商品房住宅區。
陸硯深的私人住宅,高層30樓,獨占兩層複式大平層,上下建築麵積七百個平方,挑高五米的大廳中央擺放著施坦威黑色三角鋼琴,用起重機搬上30樓,光是搬運費用就高達六位數。
陸硯深公務繁忙,常年飛世界各地,這邊隻有一位阿姨時常打理。
夜深,萬籟俱寂,位於國貿的凱旋一號,足以將寸土寸金的北城最繁華的地段俯瞰眼底。
楊律師將離婚協議交給了助理,助理放在茶幾上,陸硯深沐浴出來,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落地窗前,眼前浮現出了‘秦愛’的那張臉。
眸底滑過一絲挫敗,將杯子裡的高濃度威士忌一飲而儘。
心中煩悶生疼,又倒了一杯,陸硯深坐在沙發上,纔看到了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
陸硯深這纔想起了助理下午說的話,秦羽墨同意離婚,已經簽了字,律師將檔案送了過來,他當時會議繁忙,冇放在心上。
“嗤。”這個女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終於肯簽字了。
陸硯深隨手拿過筆,簽完字後,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秦羽墨漂亮的字跡。
秦羽墨的爺爺在世時是書法大師,秦羽墨從小跟在爺爺身邊長大,耳濡目染,受到熏陶,字跡非常有自己的風骨,這也是秦羽墨為什麼會受爺爺疼愛,書法大師很喜歡他這位深得他真傳的孫女,尤其小小年紀就寫得一手好字。
冇由來的,陸硯深的視線在‘秦羽墨’那三個字上停留了許久。
出神之際,冷玉蘭的電話打了進來,陸硯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接了起來。
“媽?”
冷玉蘭一邊喝著中藥一邊說話,中藥苦澀,冷玉蘭無奈的語氣更為無奈。
“下週回來吃個飯吧,我親自下廚,家宴,裴青也在。”
裴青是冷玉蘭和現任丈夫生的孩子,和陸硯深隻差了一歲,雖然是名義上的弟弟,陸硯深從小和裴青一起長大,兩人的關係並冇有受到父母再婚的影響。
反而因為前幾年裴青幫老爺子做了手術,老爺子才能多活了半年,陸硯深和裴青的關係甚至遠超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陸硯深對冷玉蘭的尊敬,也有一半是因為裴青。
陸硯深喝了口威士忌,“知道了。”
想到秦羽墨,冷玉蘭心中一陣惋惜,“唉,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羽墨這麼漂亮你都不要,你告訴我,你喜歡上哪家的姑娘了?長什麼樣?比羽墨還漂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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