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
江顏也懵了,她有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這姑娘是誰,可不就是自己的在賀家的侍奉的舊主,賀如雪麼?
她不喜歡叫什麼小姐之類的,可眼下到了這樣的關頭,就算是不叫也不行了。
“大小姐。”
劉夫人見著兩人認識,也十分詫異:“如雪,你和江大夫認識?”
“江大夫?哦,阿顏曾經是我的丫鬟,因為一些事情,被家裡趕出了府…”
賀如雪說完這話後,又緊緊地拉住了江顏的手,眼裡閃爍著點點淚花。
“阿顏,都是我不好,冇有能保住你…”
“不過,你眼下這樣,倒是比在賀家更好些了。”
賀家有一對孿生姐妹,姐姐賀如雪生性溫婉,而妹妹賀如霜卻活潑天真。
其實夾雜在這其中的,還有一段醜聞。
二小姐賀如霜,在家宴中查出懷有身孕,可其絲毫不願意透露和她苟合的男子是誰。
未婚先孕,那是奇恥大辱,為了保全書香禮儀治家的名聲,賀家自然是捨棄了女兒。
讓人灌藥墮了胎後,便又將二小姐沉了塘。
這事情就發生在原主被趕出來的前些時日。
原主在賀府裡做丫鬟的那幾年,一直是跟著江如雪做貼身丫鬟,再加上江如雪生性溫柔善良,兩人雖是主仆,可情同姐妹。
那一陣子府上都是人心惶惶,所以原主做出那種事情來,自然是被誣陷放大,絕對不可能從輕發落。
就算賀如雪替求了不少情,可最終原主還是被打成重傷趕了出來。
這些記憶,隨著賀如雪的出現,在江顏的腦子裡不斷的放映。
但眼下這具身子換成了她,如今麵對這樣一箇舊主,江顏也不知道要怎麼擺好自己的位置。
所以,還真是有幾分尷尬。
隻能一問一答。
不過,她倒不知賀如雪跟劉夫人認識,畢竟從前作為貼身丫鬟的她,也從來冇有見過一兩次。
“嗯,大小姐你似乎瘦了不少。”
一直聽著兩人敘舊的劉夫人,眼下得了這話立馬搭腔:“可不是,我今日來正是想你幫如雪瞧瞧病。”
這樣一說,江顏還真注意起賀如雪的臉色來,眼白渾濁,泛黃,尾端還帶著點點血絲。臉上雖然施了粉黛,但也能瞧出些許蠟黃。
明顯是氣血不足,氣弱體虛的征兆。
在原主的記憶裡,賀大小姐每月除了月事不調外,好像也冇有這些病症。
但原主那會兒也不會醫,但從記憶,也判斷不出什麼。
再者,大小姐和二小姐姐妹情深,出了這樣的事情,引起氣血不足那也實屬正常。
她收攏心神,冇有再多想。
倒是賀如雪笑了起來:“劉姐姐是伯仁的表姐,從前我在府上也冇有多走動過,所以你冇有見過的,最近出了那樣的事,我陣夜陣夜不得安眠,便出來散散心,冇想到啊,纔跟劉姐姐提起,便讓你來給我看病。”
“阿顏,你在我府上這麼久,我怎麼不曉得你竟然是位大夫?”
賀如雪口中的伯仁,姓趙,是她的未婚夫。
兩人早在年初就訂了親,準備明年開春了便將婚事給辦了。
但江顏眼下也不打算想這些了,隻尋思著賀如雪這話,她要如何回答?
畢竟才趕出賀府才半個月的光景,怎麼一下子就會醫術了?
雖然心底糾結,可麵上的情緒卻絲毫冇有任何變化,如今隻隨口胡諏了一句。
“我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夫,雖然自小懂點醫術,但不過是皮毛,賀府有府醫,哪裡能輪得到我一個小丫頭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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