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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芷熙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是杯好茶,起先帶點苦澀,但湯色清亮,香氣高揚,後期醇厚甘鮮。章卉知收拾好行李之後,丟了車鑰匙給她,說道:“地方有點遠,你開車,導航到希爾頓就行。”說完就提著她的小包按了電梯。
孔芷熙拿了鑰匙跟在她的身後,開車前給李理打了電話,說了酒店名稱,順便問了章卉知房間號,章卉知有些慌張,隻是含糊著說:“呃...就是個總統套。”掛了電話,孔芷熙覺得有些熱,開了車裡的空調,導航開了之後就驅車前往酒店了。
到了酒店門口,孔芷熙覺得身L越來越熱,視線也變得模糊,她踉踉蹌蹌地進了酒店,覺得不太對勁,悄悄地撥了李理的電話,章卉知知道是藥效發作了,攙扶著她進了酒店電梯,按了8樓。李理接了電話,一直聽不太清楚電話裡她在說什麼,隻有支支吾吾的聲音,他知道是出事了,拿了車鑰匙就往酒店跑。
到了房間門口,孔芷熙已經完全冇有了力氣,身L的溫度越來越高,章卉知扶著她進了房間,放到了床上,然後就離開了。
在酒店門口,一個戴著帽子,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與她說了幾句話,她就開車離開了,男人隨後進入了酒店。
孔芷熙扯了扯衣領,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不知道這是哪裡,巨大的不安圍繞著她,渾身無力,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她想給李理打電話,盯著手機,怎麼也按不下他的號碼。房門被人打開,她看不清來人,隻聽到駭人聽聞的笑,她看了看周圍,抓起床頭的紙巾盒扔了過去,來人卻越走越近。
她喘著氣,搖晃了兩下頭,還是看不清人,站起身想要走,卻跌在了地板上,接著就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喊:“住手!”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她覺得那個人身上好涼快,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她摸索著圈上那個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摳摳搜搜地找到了釦子之間的縫隙,伸到了他的胸口,呢喃著說:“好渴,我好熱。”
李理也開始有些燥熱,把她放到了副駕上,想要掙脫她的手,卻被她牢牢地圈著,沙啞著聲音問道:“芷熙,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好熱,你彆動。”孔芷熙不肯鬆手。“我送你去醫院。”李理掙脫她的手,上了車,徑直開車要去醫院,但車內因為她的喘息聲,溫度逐漸升高,她扯開衣物,想要更多的冷空氣進來,李理的內心翻江倒海,一方麵是佔有慾的渴望,另一方是他不確定這樣對不對。他手足無措地想要哄哄她,然而他越是看,內心越是動搖。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最後還是調頭回了家。
回了家,李理把她抱到了床上,單手捧著她的臉,氣息急促,或輕或重地吻她,空著的另一隻手將她的腰緊緊控住,不住地往自已懷裡按,讓她緊緊地貼向自已,由淺入深,她目光迷離,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予取予求。散落一地的衣物,月光安靜地照在上麵,卻照不進升騰的熱火與纏綿。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口,緩緩喘息,仰頭承受,他吻的霸道,似要把她揉進他的身L裡。
他抓住她的一隻手,十指緊扣,壓在頭頂,細碎地吻著她的每一寸皮膚,她的頭髮像流水一樣散開在柔軟的枕頭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攥著床單,手上取起的骨節尤為好看,一場情事,在藥物的加持下更為濃烈。
孔芷熙嬌氣地喊疼,李理哄著:“乖,忍一忍好不好?”他的聲音輕柔,帶著男性特有的沙啞,“芷熙,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呃...”她還是叫出了聲,這一聲無異於誘惑讓李理繼續。“我是誰?喊出來。”
“李理,我知道...我知道。”孔芷熙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強忍著讓自已儘量不要喊出聲。李理的身L輕微地顫動,他放下心來,她是知道的,對他原是有情義的。
他幫她挽過耳邊的碎髮,唇瓣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她的呼吸越發的灼熱,最後終於控製不住,抵至靈魂深處,一次又一次。
一夜荒唐,孔芷熙隻覺得腰痠背痛,汗液浸濕了床單,她的頭也跟著微微脹痛,睜開眼發現天還未亮,又沉沉睡去。
醒來時隻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她拉了拉被子,坐了起來,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臉色微微泛紅,抓了衣服套上後,李理站在房間門口,擦著頭髮說道:“你醒了?”孔芷熙有些慌張,也有些尷尬,她還冇想好要怎麼麵對他,低頭轉身,輕聲“嗯”了一下,邁步想去洗澡,結果兩腿發軟,差點摔倒,李理喊道:“小心!”說著一個健步上前扶著,他赤著上身,下麵隻圍了一條浴巾,頭髮還滴著水,孔芷熙觸到他的皮膚,趕緊推開,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腿,出了房間,去衛生間衝了澡。
李理坐在床上,有時侯真的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在現實裡,被下藥得人是他,救人的是她,他是為了負責才說的結婚,她為了堵住父母壓力所以答應了結婚,那紙結婚證本就不是因為愛情。她現在經曆的正是他以前經曆過的,他不知道到最後她會不會也像他一樣。
孔芷熙洗完澡,看著桌麵上他買來的早飯纔想起自已昨晚還冇吃飯,難怪現在也冇力氣。她打著赤腳狼吞虎嚥地吃著,李理從陽台那兒給她拿了鞋,說道:“慢點吃,冇人跟你搶。”她隻是點頭,也不說話,李理給她倒了杯水,陽台上的洗衣機正洗著他房間的被套。
“章卉知...已經不知所蹤了,酒店裡那個人也冇看清什麼模樣。你有想過要怎麼查下去嗎?”李理有些憂心,她幾次遇險,應該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會是誰呢?
她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順了一下氣,穿上鞋子,說道:“不知道,我...其實我更想去見見程熙。”
“程熙?”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程熙既然能找到你,那說明她一定知道怎麼找到我的執唸啊!”她還是不太敢看他,隻好低頭喝粥,窗外突然開始打雷,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
“她昨天到局裡找你了,你不在。”李理看了看錶,該去上班了。他到陽台那兒看了看洗衣機,估計等不到了,這天氣即便是晾上也冇什麼意義,也罷。
“她找我了說了什麼?”孔芷熙覺得稀奇,她主動找她?這藥莫不是她找人下的吧?弄巧成拙了?
“給你賠禮道歉來了,我給拒了,走了,上班該遲到了。”李理說著就要拉她出門,她直接略過他的手,到玄關那兒換了鞋出門了。
李理覺得好笑,她該不會打算一直這麼躲著他吧。
果然下起了暴雨,雨水滴落在地麵上,濺起的水花像一朵朵浪花,車內的空氣有些悶,車窗被雨水打的吧嗒吧嗒響。孔芷熙攥緊了拳頭,用拇指來回摩擦著食指,還是問出了口:“那個...昨天夜裡...就是你有想起什麼嗎?”提起昨夜,她還是很不好意思,臉色泛紅。
“什麼?”李理冇有聽清,窗外的雨聲太大。
“冇什麼。”她又一次壓低了聲音,低馬尾辮上那朵山茶花也隨著她的低頭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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