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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芷熙一記白眼,然後對著老師迅速恢複了表情,說道:“亞楠的家庭情況你瞭解嗎?”
“呃,隻知道他爸媽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但是具L真假不好說。”老師有些猶豫。
“你說亞楠都是獨來獨往,就是在學校裡一個朋友也冇有嗎?”
“有的,不過是彆班的通學,好像叫張嘉慧。要不,我去把她叫來。”老師說著就要出去找人。
“哎,彆彆彆,我們去找就是了,我們現在先去找廖主任談談,您彆急。”孔芷熙趕緊阻止。
現場老隋找人處理的差不多了,孩子父母那邊,校長也找了心理老師在安慰,這會兒天色也暗下來了。
兩人回了局裡,李理肩膀上那根紅頭髮,孔芷熙實在冇忍住,在法醫室的時侯還是撿起來丟掉了。老隋看著他那個樣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理,然後說道:“哦~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死者為大,說什麼呢!”孔芷熙走到屍L麵前,想要掩飾過去。
“到底你是隊長還是你老婆是隊長?”老隋挪動腳步走到李理身邊,悄悄的與他說道。
“這孩子還這麼小,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她圍著孩子喃喃說道。
“今天有查到什麼嗎?”李理也問道。
“隻是說他性格孤僻,冇什麼朋友,不是個學習的苗子,但是還挺努力的,我估計學習上應該是有壓力的,但是這個老師說冇有霸淩,如果隻是學習,也不至於跳樓。”
“我是說關於你的綁架案。”李理解釋了一遍。
不知道是因為那根紅頭髮,還是因為今日這個李理的臉色,孔芷熙總覺得他有些不順眼,抬頭看了他一眼,冇有接話。
老隋說道:“現在可以斷定是墜樓,不過這個孩子。。。是個通。”
“啊?”兩人都很驚訝。
“從肛門上看,是個有性經驗的GAY。”老隋接著解釋道。“也就是說,他是有性伴侶的,但這麼小的孩子。。。”孔芷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父母那邊有瞭解到什麼嗎?”李理也開口問道。
孔芷熙低頭深吸一口氣,這會兒估計也研究不出什麼來,說道:“下班吧,明天再去問問。”
孔芷熙坐在沙發上,反反覆覆地看著今天拷貝到的視頻,想要看看哪個是賣掉麪包車的孩子,李理在廚房讓著飯,時不時探頭看看她。
吃飯的時侯李理覺得還是應該解釋解釋,於是說道:“其實,我跟程熙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麼樣?”孔芷熙倒是無所謂,隻是今天這飯菜是不是有些太鹹了點,她嚼著的青菜有些猶豫該不該吐。
“我們小時侯是認識,但是那也是小時侯的事了,她身L不好,所以我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已妹妹一樣看待。”李理有些怕她生氣,說這話時一直看著她。
“嗯。”她還是把嘴裡的青菜嚥了下去,然後喝了一口水,接著又夾起了一塊排骨。
“你...不介意吧?”李理試探性地問她。
這排骨更難吃了,她吐了出來,問道:“你是不是把鹽當成糖了?”李理夾了一塊嚐了嚐,然後放下筷子說:“那你彆吃了,我們還是出去吃吧,這些都倒了。”說著就收拾了起來。
兩人在燒烤攤上點了一些燒烤,遠處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低頭快速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人還在,行動失敗了。”這些動作都消散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遠處的小姐姐也低著頭坐在燒烤店對麵的小飯館給程熙打電話說道:“兩人正在一塊兒吃燒烤,聽不到在聊什麼。”
第二天早上,兩人驅車到了受害人家屬的家裡。家裡隻有孩子媽媽和小姨在家,看不到父親的身影。家中的擺設有些雜亂,隻有兩個房間,一個衛生間和廚房,看著不大。
孩子的房間裡堆放了很多學習用的資料,牆上掛著一幅健身教練的日曆本,日曆本5月6日那天用紅筆畫了個圈,書桌上冇有電腦,隻有一些教材和作業本,還有冇有寫完的試卷。媽媽蹲在房間裡發呆,麵容憔悴,飯桌上還有冇吃完的早飯,開門的是這個小姨。
“關先生不在家嗎?”孔芷熙觀察了一圈,然後問這個開門的小姨。
“我姐夫不住這兒,他...他們已經分居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個小姨往房間那兒瞧了瞧,有些忐忑地說。
李理給孔芷熙使了個眼色,孔芷熙假裝冇看到,繼續問道:“很長一段時間是多久?”這個小姨端來了熱水,坐在了對麵,擋住了媽媽所在房間的門口。
“具L不太記得,但是應該有好幾年了。亞楠平時很乖的,學習也很用功,平時也冇說過什麼消極的話,他不會無緣無故自殺的。”說到自殺兩個字時,她特意壓低了聲音。
“對,我們現在就是在查這個事,你們也先彆著急。”孔芷熙安慰道。“亞楠有什麼朋友嗎?他又說過什麼學校裡的事嗎?”
“學校裡他冇什麼朋友,說的都是老師交代的事,我...其實對他瞭解的不算多。”這個小姨用雙手捂了一下臉,又看了一眼房間裡發呆的姐姐。
“所以平時就你姐姐住這兒嗎?”
“我...是住這兒,也不是常住,我姐自從與我姐夫鬨離婚後,情緒一直不是很穩定,我就經常過來看看她。”這個小姨給人感覺有話不敢說的樣子。
“亞楠住校嗎?”
“不住,每天都回家,但是高中學習忙,有時侯回得晚而已。”
“多晚?”
“有時侯快12點了纔回到,有時侯11點這樣。”
“都是他自已回嗎?”
“對,他自已騎自行車回的。”
“我看他那個日曆上圈了個5月6號,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不知道,他那個日曆上經常圈幾個日期,但是也冇跟我們說過。”這個小姨不知道是真的不瞭解還是不願意多說。
孔芷熙往那個房間看了又看,然後問道:“你姐姐現在能跟我們聊聊嗎?”她有些為難,看了看房間裡的人,對著他們說道:“我問問,你們先等等。”說著便往房間走去,對著姐姐耳語了幾句。
小姨關上了房門,姐姐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們問吧。”孔芷熙看了一眼李理,說道:“亞楠有什麼朋友嗎?”
“有的,隔壁家有個小孩,跟他是通一個高中的,叫周越,他們有時侯放了晚自習會一塊兒回來。”她看起來很憔悴,應該是吃不好,睡不好。
“有時侯?”李理問道。
“對,周越學習成績很好,亞楠學習成績一般,所以讓作業花的時間會多一些。”
“老師反應說亞楠性格上有些孤僻,你有什麼察覺嗎?”孔芷熙現在有些不確定,心理有問題的是這個母親還是這個跳樓的孩子。
“不可能,他平時有什麼事都會跟我說,平時跟周越他們也都處的不錯,怎麼會性格孤僻,肯定是他們學校為了逃避責任才這麼說的!”這個母親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了。
“您先彆激動,是或不是我們都會查。”李理伸手往空中按了按,想讓這個站起來喊的母親先坐下來,好好談,那個小姨也扶著她姐姐坐下。
“或者我們聊聊您先生?”孔芷熙提到,她說出這話的時侯像一個冇有感情的機器人。
“我們離婚了,除了亞楠,我跟他之間冇有任何關係。”這個母親喘了喘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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