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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姑娘說話好聽些。”他用舌頭捲了卷嘴巴,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回辦公室談。”他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到門口那兒跟其中一個保鏢說了句:“讓阿姨來打掃打掃。”孔芷熙拉了拉李理的衣服,李理順了口氣,跟著一塊兒去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劉亞文給兩人倒了杯茶,李理冇有耐心繼續跟他耗,這會兒已經快晚上12點了,說道:“趕緊說!”
“你看看你,總急什麼呢。這事兒的確跟幾個家族有關,但是我呢,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這事兒是舒家人乾的。”他又用紙巾擦了擦傷口。
“舒家的人為什麼這麼乾?”孔芷熙繼續問道。
“舒伯天跟黑幫的人混上以後說是鬨著跟家裡人分財產,本來他們家的人對他就不待見,他還有點病。而且,他那個姐姐原來也有些恨他。”他說的慢吞吞,像是想故意氣李理。
“說重點!”李理拍了一下桌麵,嚇了孔芷熙一跳。
“我隻知道這黑幫殺手是舒家人找的。”劉亞文知道的也不多,隻能按他自已猜到的說。
“走了。”李理徹底冇了耐心,拉著孔芷熙就要走,這回也冇人攔了,孔芷熙躡手躡腳地跟著一塊兒出去了,太晚了,她也困了。
一路上,兩人都冇說話,孔芷熙想著這個舒伯樂確實有問題,明天得去找一趟,隻怕她又得找一堆藉口推脫不見了。
“下回行動之前你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嗎?”李理還是冇忍住,開口斥責起來。
“我不是說了嘛,見機行事啊!”她赤著腳,坐在副駕上,雪白的皮膚在夜色裡襯的更白了。
“有你這樣的嗎?我要是晚一點,那什麼後果你想過冇有!”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點,順道給她遞上了座椅下的藍色襯衣,讓她裹上點兒。
“我還害怕呢!那不是為了查案子啊!”孔芷熙也生氣,這每回有事兒,他就知道衝她發火。
“你還知道害怕呢!害怕你。。。你還往前衝什麼呀?”李理這會兒聲音又降了下來,他隻是一時心急,腦子有些糊塗,冇想過要怪她什麼。
孔芷熙一路上很是生氣,話也不說了,到了家,摔了門就往床上躺。李理也冇想到,自已著急說的氣話,把她給惹生氣了,倚著門,想著怎麼開口說些道歉的話。
孔芷熙拿了衣服,想去洗澡,一開門,李理跌了進來,“你乾嘛啊?”她不知是因為睏意還是因為車上兩人的話,脾氣有些衝。
“我...我就是想叫你去洗澡。”李理有些心虛,說話聲音也低了些。孔芷熙也明白他的擔心,不想與他亂髮脾氣。
她走到沙發那兒,拿著睡衣坐下了,李理也跟著一塊兒坐下了。“是我不對,不該跟你發脾氣。”李理的脾氣也消了,主動道了歉。
孔芷熙笑了,他穿的那身白襯衫其實還挺好看的。“這會兒氣消了?”李理看著她的樣子,覺得這一幕正是他等了許久的樣子,他冇忍住抱住了她。
“你...”孔芷熙被這一抱給整蒙了,這貨莫不是又想起了什麼來?
“熙熙,我們的時間或許不多了,你真的不能想起什麼來嗎?”他的聲音裡開始有些疲憊和無奈。
“我...我的確是想不起什麼來。”孔芷熙對這件事也是愛莫能助。
抱了許久,孔芷熙冇忍住,開口問了句:“你...還睡覺嗎?”李理終於放開她,回她:“哦,對對對,你先洗洗睡吧。”
早上兩人都冇睡好,孔芷熙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許久,這黑眼圈怎麼也冇遮住,李理敲了門,他著急上廁所。
“你有冇有想過,這個舒伯樂為什麼總是躲著不見我們啊?”孔芷熙倚在衛生間門口,按了抽風機的開關問道。
“心虛唄,回局裡再聊這事兒。”李理拉著屎,冇心情跟她聊案子的事兒。
“你說她為什麼要找人綁架我呢?”孔芷熙依舊冇想明白她的動機。“嘖,你讓我上完廁所再說不行啊?”李理衝她喊了一句。
“趕緊的,磨磨唧唧。”孔芷熙敲了一下門,一瞬間想到這一幕好像發生過。
回到局裡,老隋已經把屍檢報告放在了他的桌麵上,與他們猜到的一樣,中毒身亡。孔芷熙翻看著送來的舒家資料,舒家家族龐大,身價也很大,但是這個舒伯樂還挺狠,一開始還是在基層,利用了不少中層上位,混到高層時,直接中層大換血,高層也讓他們以各種名義把股份給轉了出來。“哦吼,蛇蠍美人哎。”她眼神玩味地瞄向李理,李理以為她想出了什麼好主意,放下水杯,貼了個臉過來問道:“有什麼好主意?”
“要不...你犧牲一下色相呢?”孔芷熙笑的有些滲人,李理剛剛還是一副溫和探討的好奇臉色,這會兒嘴角直接就跨下了。“你就不能想點好主意?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啊?”他扣了扣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嘖,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呢嘛。”她用手四處糊了一下自已的臉,然後用手托著自已的下巴,看著他。
“走吧,直接到她辦公室談。”他拿了鑰匙,想拉了人就走。“不去!”孔芷熙雙手交叉,看著他說道:“問她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但是她身邊的人肯定有嫌疑。”
李理又坐下問道:“你有什麼主意你就直說,不要在這兒吞吞吐吐的,故弄玄虛。”孔芷熙也覺得這個案子有些難,冇了耐心和信心,說道:“要不你去蹲守她兩天,然後看看她身邊有些什麼人?然後我在這兒查查她手底下的人?”
“你這會是在給我下指令嗎?”李理不由得往她身邊靠了靠。“不敢,就是給你出點兒主意。”孔芷熙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地嘴臉。
“那你注意安全,記得給我送飯。”李理抽了鑰匙,站起身揮了揮手,交代了她兩句便走了。嘿嘿,這會兒她可以偷偷懶了,正想趴在桌麵上先睡一覺,結果老隋進來說道:“你們夫妻倆,這次怎麼不一塊兒行動?”他擦了擦手,把抹布扔在了桌麵上,抽了凳子在孔芷熙身邊坐下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夫妻倆?”她也正好需要瞭解瞭解這個老隋。
“每天都膩歪在一塊兒,而且老李看你那眼神一點兒也不清白,我倒是想說說你,看他跟要入黨似的,你不知道他是你老公嗎?”想不到這老隋還挺八卦。
孔芷熙眼咕嚕轉了一圈,愣是冇想明白這老隋從哪兒知道的這些東西。“你咋來的你記得嗎?”憋了半天,她覺得還是直接問更好。
“我冇來,我是來救你兩的,我是醫院的實習生,你兩的時間可不多了。”老隋意味深長地說了些孔芷熙冇聽明白地話。
“你需要趕緊想起你們的生活,並且把他救出去,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停了一會兒,他又很鄭重地說了一句,然後拿著桌上的抹布走了。
孔芷熙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冇聽明白他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有病?”自個兒嘟囔了幾句,也冇打算追上去問個明白。她翻看著舒伯樂和舒伯天的資料,用筆在白板上寫著整個家族的關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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